在室内,谢然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只能凭借着光线的变化判断,时间逐渐接近正午,然后逐渐开始变暗。但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来过。
更奇怪的,明明接近一天没有进食,没有喝水,然而丝毫不觉得饿,只是喉咙还是干渴地一开口就会如撕裂般痛苦,这种情况,自己至少三天没有喝过水了。
然而,自己还活着,除了浑身力气不足,并没有其他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色又要暗下来了,谢然知道,将要天黑,将要过去一天了。他仔细回想了很多,都想不起离开酒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人,根本就想不起,自己被袭击了。
观察房间一天了,也看不出有什么玄机,真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密室而已。
突然,谢然觉得眼皮有些累,眼皮无力地掉下,又靠着自己的意志撑起,再掉下,再撑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强逼着自己闭上眼睛,意识逐渐涣散,由里到外,谢然觉得浑身无力,嗜睡的感觉袭来。
无论他如何努力,最终还是无法敌过睡意,昏睡过去。
时间大概过去了一刻钟,“咔咔咔”,厚重的石门转动,黝黑的地面上却不留一丝痕迹,没有石门刮过的痕迹。
“哒哒哒”,清脆的皮鞋声在这暗室中留下回声,来人走到晕倒在地的谢然跟前,高高在上的看着地上的谢然,俯下身,伸出手。那足有两厘米长的指甲轻轻划过谢然的手腕,一条血痕瞬间出现,冒出来的血液让来人不禁深呼一口气。
来人食指轻轻点中血液,手指沾上血液,放在嘴唇边,轻轻一舔,粉红的舌尖染上鲜红的血液。
“还差。”
说完,来人径直站起身来,离开密室,厚重的石门再次关闭。
躺在地上的谢然一动不动,但那被割开的血痕,却慢慢愈合,最终不见丝毫痕迹。
再次醒来,天已亮,谢然回想到昨晚不正常的深睡,莫不是敌人在空气中做了什么手脚?或者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不然不可能突然昏睡。
然而对方到底是怎么让自己进食的,自己完全没有吃过东西的感觉,那人是用什么来维持自己的生命的?
谢然动动手脚,缓解麻痹的手脚才扶着墙壁站起来。昨天检查墙壁已经很仔细了,但今天还要再检查,也许在幽绿的墙壁上有肉眼难以察觉的孔。至少,密闭的房间如果没有流通空气的地方,自己还能在这里待那么久不觉得窒息吗。
才走了几步路,谢然突然喘得厉害,就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他使劲使自己平静下来,呼气,吸气,呼气,吸气,终于,喘气慢慢停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昨天并没有任何事发生,今天......
难道是和昨晚昏睡有关?到底敌人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那么就算找到通风孔,自己又能做些什么?但是,不能坐以待毙!
谢然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从没有认真感受过的身体,陌生的身体。
缓慢的呼吸声在耳边尤其清晰,胸口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腹部一伸一缩。许是这是普通人的身体,又或者这是陌生的身体,这让他无法如之前那样感受全身气流流动。若不是伴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他都怀疑自己身体里已成为空壳。
除此之外,没有异样,也许这才是最大的异样!
猛地一阵眩晕,谢然身体往后倒,头将要撞到墙壁,模糊中,他伸手抵在墙壁上,不一会儿,眩晕感褪去,来的匆匆,去之匆匆,让人防不胜防。
谢然还没有搞清楚眩晕的原因,左腿突然抽筋,扯着般痛。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无法解决任何事,自己在哪,身体怎样,如何除去。一概不知。”
无论如何思考,都难以付诸行动。因为这具身体。
左腿抽搐着,谢然无法动弹,只能靠在墙壁,计算着一切可行办法,想出又被推翻,推翻之后再想,如此重重复复。
他正想伸手去推拿一下左腿,却发现右手不听使唤,失去控制权,却还能感受到它在颤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难道有东西在我的身体里?”谢然本就怀疑有人动过自己的身体,见如此奇怪,便上上下下抚摸着右臂,还好左手还能动弹。
确实感受到里面有东西在游动。谢然稍微使劲一些,按下去,那东西好像受到什么阻碍,越过谢然的手指,继续游动。
谢然一惊,“像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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