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第一次见小南,是在新冠疫情之前。在回顾接下来的故事之前,金字塔发来一张纸条:
我这几天感冒发烧了。今天,我和家里人吃的一样,但是有点闹肚子。我告诉我妈,我妈说闹肚子是排毒,我说如果我吃别的闹肚子,你就不是这么说的。我妈说我喝冰箱里拿出来的冷茶,我说我今天没喝。我说你给我吃的药是不是有问题,我妈说藿香正气丸是止泻的。我说就算藿香正气丸里有三聚氰胺,你也会给我吃的。我妈说她了解药的配方,药是名牌,某中医推荐的,然后告诉我吃乳酸菌素片,就出门了。
你不禁笑道:“这个医生太可怕了!谁敢吃她给的药!”“堂吉诃德”笑道:“对于未成年的被监护人,这算不算虐童?”鲁伊笑道:“怪不得林莉那么黏着你,从小到大顺从着吃药,早就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吧?”“堂吉诃德”笑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污名化受害者的。”鲁伊笑道:“我们没污名化林莉啊,只是觉得她长这么大不容易,我们每个人都不容易。”你笑道:“包括这个医生吗?”
金字塔又发来一张纸条:
我认为自己要栽在谁的手里?我和我妈说过,如果我在美国收到别人送的礼物是毒品但我不知道,我是个新加坡人回家在机场被抓了要判死刑,要怎么办?其实我想的是A上吊,B绝食,C……总之我和罪名之间要死一个,第一反应就是自杀明志,因为我不认为我能辩得过李光耀,只是担心我妈的心脏病发作了。但我妈坚定地说:“我会为你申冤!”仿佛她不是一个浑身是病被医生说没办法发病了再来的更年期妇女,而是全世界最健康最有生命力的人。在她的感染之下,我才想到小学时有同学给智障同学喝过期酸奶一事可以反驳新加坡判智障者贩毒死刑,智障同学喝下之后闹肚子,我是班长,我没法得罪送酸奶的同学,虽然这件事成了班上新闻,但没让加害者付出任何代价。我只记得我去看受害者的时候,班主任在课间坐在我后面的座位上向我打小报告的时候,那种无助的感觉。
你笑道:“如果真是新加坡人再自杀不迟,林莉是泰国人,我们外联组不会放过的。”“堂吉诃德”笑道:“泰国人只能被四翼会审,法律与矫正中心可以出海。”鲁伊笑道:“要活着一切好说,动不动死啦死啦地让精神生活中心心理健康组很难办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