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那小子还没准备好吗!游家那个已经到停车场了!”在一栋外表破旧年代久远的写字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前一天晚上给游杼递名片的青年男子正破口大骂,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着急。
“他……他前天开始就好像有点奇怪。”一个下属支支吾吾。
“管他奇不奇怪,先按我们的布置把人拉过去。”青年男子一边在手机上发消息让手下想办法先拖住游杼一会,一转头发现下属还呆在站原地,怒吼一声,“还不快去!”
那个下属还想说什么,就被旁边的人赶忙拉走。
装作没听见老板在后面骂人的声音,这个人拉着另一个走进电梯才开始数落,“管其他人怎么样,你按照老板说的办不就行了。”
被拉住的人又生气又恐惧甩开了对方的手,“可,可萧疏他——”
话音未落,电梯突然停下,电梯门打开,外面人的身影逐渐清晰映入里面人惊惧的眼眸中。
“——已经死了。”那个下属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脸说完,最后几个字几乎没有声音。
另一个人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将人一拍,“胡说什么呢!”
接着,他伸手朝电梯外的“萧疏”伸去,“你怎么这么慢?老板都催好久了,你快点和我们一起去准备好!”
“萧疏”避开了对方伸来的手,径直走进电梯,不言不语。
这一走,他后面的人就露出来了,冷冷地开口。
“下次记得将人看紧点。”
电梯里的两个下属看见那人都是明显面色一僵,嗫嚅着低下头。
那人一身精英感,看人时的神情总是带着轻蔑,明明是前段时间才加入公司,但老板对他言听计从。不过,自他加入之后,公司的“生意”确实好了许多。
可是这样一个人,公司的每个下属都很怕他,不是下位者面对上位者时权力不对等的惧怕,而是浑身汗毛竖起,源自天性骨子里的害怕。
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里的空气几乎凝滞。
看着同事吓着几乎贴到电梯角落里,另一个人只好主动开口叮嘱:“游少的资料背熟了吗,到时候一定要按照资料上的演。”
一直安静地萧疏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慢慢收回目光,不发一言。
被这般忽视的人有些生气,他们不都是给公司打工的,他也不过好运点,长得和那富二代的前男友有点像罢了。
只不过没等到他发脾气,电梯已经停在了指定层,电梯门一开,缩在角落的同事便飞快地跑出去,打断了他的情绪。
他没好气地走在前面带路,取下墙上挂着的画,打开机关,露出里面的暗室,“按照之前计划的出现在游少面前。”
萧疏没有理会,只是走了进去。
那人在外面将一切还原,接着给老板发过去一条一切就绪的消息,便离开了。
而另一边,游杼懒懒地跟着所谓公司的项目经理走着,对方一路上抛出的话题都很有趣,看样子也是对“游杼”这个身份做足了调查,将话题完全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
“当然,正式开始前,还是一贯想确认下。”对方推了推眼睛,派头摆得十足,“请您等会一定要直面内心的**,您会得到想要的。”
游杼看向对方推开的门里,并没直接进去,反而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很是随意地开口:“你们的客户有哪些?”
对方顿了顿,一脸营业微笑:“游少,这是商业机密,不便透露。想来游少心想事成之后,也不会愿意我们向其他人透露您曾到访过。”
“那天我哥的助理可是知道你们找我拉投资。”
“自然,可按照名片信息,公司任谁查都是合法合规的,而且游少您并没有注资,不是吗?”
“我总得知道风险有多大。”游杼盯着对方。
对方避开视线,微微低下头:“至少是之前的客户都愿意为了自己的**去承担的程度。”
轻笑了一声,游杼收回视线,慢慢走了进去。看来这背后涉及的异常还有点隐蔽,而且来过的人势力也不小。
里面没有开窗户,整个空间封闭,灯光昏黄,墙上挂着各种极具神秘气息的事物。房间里摆着一张看着十分久远的木桌,上面摆着一些古铜币,符咒,桃木剑之类的东西,桌子对面坐着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
视线越过道士,他身后是一大块印有密密麻麻小的黑白太极图形的长布料,将房子隔成了两个空间。
长布后的空间暂时看不见,游杼收回目光,很是自然地拖开椅子,坐在了道士的对面。这间房子布置得还挺有水平,倒是可以作为影视的取景地。
感受到让人不适的视线,游杼终于将视线和注意力放回到对面的道士身上,见对方一脸高冷地维持着形象,游杼也不介意主动开口。
“听说你们的业务很广?”
顺手拾起桌上的一枚铜钱在手中把玩,游杼问得漫不经心。
见状,道士既没有很谄媚地表示自己能做什么,也没有对游杼有些轻蔑的态度生气。他极好地藏起自己的情绪,还真扮出几分世外之人的气质。
“端看来者求什么。”
很有水平的回答,游杼也将自己真实的愉悦藏起,按住方才拨弄旋转的铜钱币,只用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敲着木桌。
“若我求的东西有违常理呢?”
“何为常理?人类又堪透了多少常理?人先要直面自己内心的**,才有求得的可能。”道士神色不变地淡淡回应。
听了这话,游杼才坐正身子,目光慢慢聚集到道士身上,脸上无所谓的表情撤下,“那就请您看看,我还有没有求得的可能。”
【这人还挺有口才。】游杼在脑海中和系统插科打诨。
【可惜走的是在这个世界都算违法犯罪的路子。】系统终于在原剧情的角落里扒拉出来这家公司的信息,当初严家那个二代的替身就是他们找来的。
【呵呵,路走窄了。】
游杼按照道士的指令随意将铜钱抛出去。
道士先前还端着的神情在看着落在桌面的钱币后明显一变,目光在游杼身上和钱币上反复移动,最后长叹一声,自顾自起身收拾东西。
哟,戏演得挺全套。游杼按住桌上最后一枚铜钱币,不理会道士铁青的面色,“您还没回答我。”
“……”道士只是沉默地想拿起铜币,但被游杼按住,不能挪动丝毫。
道士一只手握紧,最后深吸一口气,竟是舍弃那枚钱币直接朝门口走去。
见状,游杼皱起眉头,这人不按套路演,真走?他还没想什么呢。
游杼也索性站起身来,直接来到那块长布前,用力一拉,看向布后面的空间。
一只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的道士听见声音惊恐地回头,“别!快走!”
游杼只是挑了挑眉,目光落在这片空间唯一的一面靠墙镜子上。
布料后面的这块空间和前面的神秘气息差得很远,只有一面看上去是上个世纪的落地全身镜靠着墙壁放着,镜子上挂着许多老旧的红绳,看上去添了几分诡异。
道士的声音突然间像是隔着一层世界传来,周遭的一切也渐渐模糊,游杼缓缓朝着镜子走去。
镜子表面留下了时间的印记,镜中的人影也模糊不清。
下意识伸出一只手贴在镜面上,游杼看到镜面开始轻微晃动。
【宿主!宿主!】
感受到有什么贴着自己的手,游杼看着镜面,顿了顿,手下一个用力。
这一刻,镜子裂开,碎片散开飞溅,一个熟悉的身影扑了出来。
游杼隔着眼前散开的碎片,看清了出现的人,眼角眉梢都挂起愉快的笑意,原来是熟人。
扶着对方站稳,游杼带笑地看着这人一脸明媚张扬,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
门口的道士猛地喘了一口气,飞快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眼镜男看见人出来,还没得及打招呼,就看见这人神色慌张地跑走。他神色一变,以为这次计划搞砸了,心里暗骂萧疏。
“游少——”他赶忙走进房间,准备道歉,心中转过无数借口,结果全被眼前一幕堵住。
屋子里的萧疏正和游杼贴得极近,游杼一只手与对方十指相扣,一只手虚扶着萧疏。落地镜微微移开,后面的暗室依稀可以窥见一二。
一切和他们的计划一致,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异样。那为何张道士匆匆忙忙地离开?眼镜男有些不解,但更多地还是为即将成功的“生意”高兴。
系统也有些懵,它观察事物是依据数据能量的,但刚刚有一瞬能量混乱,它和宿主的联系都被冲断了。可现在检测又是一切正常。
听了系统的描述,游杼面色不变,只熟练地安慰了系统一下,让对方别在意。
虽然知道宿主不一般,但到底它还不知道对方真实的身份,这会也只能带着忐忑继续观察。
游杼松开手,往后边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萧疏漂亮的眼睛对着门口一扫,又上前微微凑近游杼的耳边说道:“不是这个,另一个带我来的。”
门口的眼睛男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乐见其成,萧疏前几天还怎么都演得不自然,今天看着神态都十分贴合。
游杼偏头,似笑非笑地对上旁边的艳丽面庞,接着也微微低头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道:“可惜了。”
接着游杼站直身子,环顾一圈,方才看到的一切都似乎是幻觉,地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镜子碎片。
他拉着人朝着门外走去,经过门口的眼睛男时,停下脚步,眼含讥讽地问道:“也不知贵司知不知道人**易是犯什么罪?”
眼镜男听着这问话,反倒松了一口气,他十分得体地站直身体,“游少,我们公司是正规合法的。这位萧疏先生只是先前向我司投递简历,今天来参观公司罢了,倒是凑巧撞上您了。倒是不知游少这般是为何?”
目光随着饱含深意的话语落到了游杼拉着人的手上,看来传言一点都不假,游杼一点都没放下他那死了的前男友,只要有点相似,他都会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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