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在叫爸爸?"离离这时才睁开眼,
礼月摇了摇头,“没有。”
“你的药真灵,我头已经不晕了,”离离起身下床,走到窗边,外面风和日丽是个好天气。
礼月目光缠绕在她的背后,看着阳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算了,今天休息一天,我去看看你女儿,我带她出去放风筝。”
“不行,”礼月马上拒绝,“她自小患有眼疾,不能见光。”
“怪不得,”离离点点头,“怎么不带来实验室看看?我爸给她查过了吗?”
两人说话间,楼上传来更加激烈的咚咚声,紧接着是某种尖锐的东西抓挠地板的刺耳声响。
离离转头看向礼月,眼中带着关切,"小姑娘肯定闷坏了。"
"是。"礼月点头承认,眉间流露出一丝无奈。
“反正今天没事,我陪她玩吧。”离离说着就要往楼上去。
礼月跟在后面,慢悠悠地劝道,“别去了。”
“她都快把楼给蹦塌了,你当爸爸的都不关心吗?”语气中显然带着责备。
“我——”礼月跟在她身后,故作无奈,“我平时很忙的。”
“你忙什么了啊,咱两不是一个实验室吗?”离离一边上楼梯一边说,
“那你应该看到我多忙了吧?”礼月慢悠悠的问。
“嗯,给人算命,画符,找死,然后到处撩小护士。”离离毫不客气的拆穿他
“你是每天都在观察我?”礼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欣喜。
“你闹这么大动静,很难看不到啊。”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门前。
礼月先她一步打开房门,转头说道,“她不能见光,你又看不见,你们似乎只有一个游戏可以玩了。”
“摸瞎子!”离离打了个响指。
“噢?”礼月夸张地瞪大了眼,“好聪明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离离正准备对礼月那副惹人嫌的表情回嘴,却见他的手伸向领口,修长的手指灵巧地交错,猛然一拉,领带松开了。
“你做什么?”离离警惕。
礼月缓缓将领带从领子里抽出,在她面前晃了晃。黑色的丝质领带在空中划出弧线,"不是摸瞎子吗?"声音低沉。
“你没有别的带子吗?”
"谁家没事会备着这种尺寸、有一定厚度、不透光、柔软的带子呢?"礼月说着慢慢靠近她,每一个词都像是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他的眼神变得幽深,
礼月修长的双指将领带在她面前抻平,然后横放在她的眼前,作势要帮她绑上。离离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度,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不用,我自己会。”离离一把拽过他手中的领带,转向房间说,“小妹妹咱们玩游戏好不好?”
“啊——”小姑娘兴奋的回应声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蹦跳声。
离离利落地绑好领带,踏入了黑暗,礼月紧随其后,轻轻关上身后的门。
黑暗中,空气凝固。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离离判断着衣料摩擦声的方向,慢慢摸索,手指突然触到了刺绣,心中一喜。
"咚咚咚"小姑娘急速蹦跳开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串悦耳的银铃声,是之前从未听过的声音。
离离侧头,感觉身边的空气似乎被阻滞了,她抬起双手在身前摸着……
而礼月,就站在离离身旁,借着黑暗,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他的视力与常人不同,在黑暗中能看得一清二楚。此刻,离离就在眼前,伸手可触。。
抬起手,指尖沿着离离的发丝与衣物描画出曼妙的弧度,却又克制着不再前进半分。礼月屏住呼吸,将身体再贴近一些。极度的克制换来几乎贴身的距离,他能感受到离离身上散发的温度和淡淡的香气。
他将离离护在怀中,双目微垂,贪婪地欣赏着身前娇小的姑娘。她是他唯一留在身边这么久的"活物",他对她的呵护与纵容,与惯常的暴虐残杀截然不同。
为了将那最终的**推向极致,他在不断压抑着自己的本能。每一次压抑,都在将那根弦绷得更紧,而他,正是因此而感到无比兴奋。光是想象,礼月的心跳便加快了,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离离下意识觉得不对劲,猛然转头。领带松落,礼月接住,他轻轻地将领带放在她的手腕上,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离离没有察觉到异常,接过了送来的领带,但她也发现在这样的黑暗中,似乎绑不绑也没什么区别。
礼月凝视着她纤细的手腕,脑海中浮现出用这条领带将她束缚的画面,喉结滚动。
他看着离离在面前缓缓转身,目光如同实质,肆意流连在她的曲线上,
轻叹热息,呼吸沉重。
礼月的手悬在离离耳垂上方,指尖几乎能感受到她肌肤散发的温度。
眼神在黑暗中变得迷离,瞳孔微微放大,嘴角的笑意近乎病态,舌尖不自觉地舔过干涩的唇瓣。
手背缓缓下移,隔着寸许之地描绘着她的颈线,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手背继续下移,从胸前划过,感受着她起伏的呼吸,脑海中画面愈发旖旎,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猛地收回手,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全身因极度的克制而微微颤抖,
“礼月?”离离的呼声就在耳边响起。
黑暗中礼月再次睁开眼,眸子里已经平静如初,“怎么。”
“你在哪里?”
“门边。”
离离听着声音,果然是从比较远的距离传来,她这才放下心来,可能刚才身边那种异样的灼烧感只是来自在黑暗中的不安吧……
小姑娘的声音从房间深处处传来,离离循声摸索而去,脚下的地板冰冷坚硬,沿途居然什么家具都没有,房间空荡荡的,连一丝生气也感受不到。
手指碰到冷冰冰的门把手,她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门边,然而回过神来时,才发现竟然站在一个大衣柜前。
小孩子最喜欢钻大衣柜里玩了,她以前小时候也是这样,于是她慢慢拉开衣柜的门,里面传来更加空洞的回声,“抓到你啦!”
手伸向衣柜深处,然而,手指触碰到的不是柔软的衣物,而是一种干枯粗糙的物体。
离离的心猛地一沉,手立刻松开。黑暗中传来了那熟悉的铃铛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楼下突然传来嘈杂。黑暗中,人们的听觉通常会更加敏锐,离离一下就认出了那声音是李天唯的。
他怎么会来这里?思绪瞬间被拉回现实,离离转身准备朝回跑去,却不料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整个人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去看看。”礼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与距离。他顿了顿,声音稍稍放柔,“如果是李天唯,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
离离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身,说:“没有,让他回去吧。”
礼月转身离去。
楼下李天唯正被三个女佣阻拦,她们面带微笑,动作优雅的不许他踏入半步。,
“礼月!”李天唯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躁与愤怒,
礼月缓缓走下楼梯,目光冷峻,他站在楼梯最后一级,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天唯,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弄,语调轻缓。
“离离呢?!”李天唯声音紧绷。
“在上面,和女儿玩的很开心。”礼月意有所指。
“女儿?”李天唯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沉,他死死地盯着礼月,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出蛛丝马迹。“把离离放了。”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威胁,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礼月不以为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了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利刃,直刺李天唯的内心。“既然你不要她,难道还不许别人带回家吗?”
“离离不是物品,她是人。”
然而,就在他踏上第一步台阶时,礼月迅速出手,轻轻一挡便将他拦下。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礼月的身影如同高山般阻挡在李天唯面前。他微微俯身,凑近李天唯耳边,语气带着危险的柔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李组长。”
李天唯的目光冷冷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从他少年时期便如同一团难以捉摸的暗影,一直潜伏在军部的角落,就连徐以秾那样冷静自持的人,都会对他退让几分。
而今,这个男人就这样站在他面前,带着那种轻蔑的微笑。
“礼月,”李天唯低声说道,声音里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冷静的杀意所取代。他的眼神不再焦躁,而是沉稳如一汪深潭,转而思考,如何一击致命,将他彻底抹去,“让开。”
礼月敏锐地察觉到李天唯情绪的变化,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正在从愤怒中抽身,转而进入一种更加危险的状态。
他瞬间来了兴趣,挑了挑眉头,“离离说,让你回去。”
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刀锋,划过李天唯的耳畔。
两人之间的气氛如同一根被拉紧的弦,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瞬间崩断。李天唯的双眼锐利,锁定着礼月的要害,脑海中飞快地计算着最佳的攻击路线,而礼月则如同捕猎的鹰隼,双眼微微眯起,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周围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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