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让我靠一会

“比如?”沈黎月她想知道更多。

王五媳妇又开始开口,“他整天回到家气不顺就打我,外人还以为他是老实人呢,只有我才知道他这个鬼样子”。

沈黎月表示不解,“你和别人说,别人也不信吗?”

她摇了摇头 ,“俺是村里人,不识得几个字,说话也说不清楚,他能说会道的,俺说不过他”。

说着她就回想过去的种种场景,那天王五回家晚了些,到家门口直接就把鞋袜脱在地上,“你,给我收拾好”。

她连忙过去把鞋袜捡起来,放到外面给他洗净,屋里桌子上早就摆满了热乎的饭菜,他直接坐下就开始吃,吃了两口,瞳孔晃动,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狠狠啐在地上。

“臭婆娘!”

听到屋内的动静,她把手上的泡沫往身上随便擦了擦,往里面走去,似乎早就形成了这样的习惯。

屋内烛光昏暗,不知是被这种氛围感染还是别的原因,就连蜡烛都晃动的格外厉害,墙上投射出王五的影子,格外恐怖,整个人好像被黑色阴影笼罩住。

她走过去,王五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手上的劲格外大,瞬间的疼痛从头皮传遍全身,好像忘了呼吸,头皮要被撕裂,眼泪瞬间飙出来,她抓住头发缓解疼痛。

越挣脱越疼痛,“啊!求求你了,放过俺吧”。

“来,你尝尝”,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头发,一手直接拿起了菜塞到了她的嘴里,她嘴边被满了油,眼睛也要睁不开,满脸泪水,“俺以后一定认真做饭”。

无论她怎么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他松开了手,慢悠悠地卷起了袖子,眼神木木地看着她,她捂着头发坐在地上,看着他走过来,她缓缓往后退,她知道这是暴风雨来的前兆。

她坐在地上瞬间跪起来,使劲往地上磕头,咚咚的声音特别大,不一会,她的额头就破了皮,红润润地,泥土也扑的满脸都是。

眼泪混合着鼻涕,双手合十,“我错了,我错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王五对她拳打脚踢,直至自己的气撒完了才罢休,好巧不巧,打到一半,有友人来他们家做客,他赶紧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地上满脸淤青的她,“还不快去做饭”。

她等了没一会就起来往厨房走去,又是那一件围裙,那一方小天地,她看着前厅亮堂的地方,手里的菜刀一直没停,若是有人问起来她为何满身伤口,就说买菜砍价和别人发生了矛盾才会打起来。

他在外人面就连自己的妻子都要树立一个勤俭持家,为了砍价当仁不让的人。

想到这里,她忽然笑了,“他死了,你说可不可笑,你们问我也白搭,死了我巴不得放鞭炮庆祝俺终于自由了,至于谁杀的,俺不关心,也不想知道,谁杀了他可是俺的恩人”。

沈黎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张口开始说,“口舌之快”,陆景渊也刚巧说出这句话,他俩对视了一眼,沈黎月自信道:“大人还真是,跟我想的一样”。

王大力戳了戳钱飞,“你看大人和沈雁配合的多好,一人问,一人听,何时我们也能配合的如此好”。

“我们能和大人比吗,那是完全比不了,我都还没想明白,他俩怎么就明白了”。

“你刚才说他逞一时口舌之快。为何意?”

王五媳妇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种种苦水道不完,“他啊,天天说人家的家长里短,谁家怀孕了,谁家偷情了,谁家又买肉了,如此多的小事他都能摸得一清二楚,还能和别人说”。

“那他还真是个八婆,一般都说什么,比较严重的话,特别是众人皆知的那种”,沈黎月还真是让她抓到了线索。

她刚才说了口舌,系统也说了舌头,会不会是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触犯到了人家的痛点,他才被杀死。

“他说的可多了,具体太多了,一时半会,我也想不起来,反正就是有人挺烦他的,他说话老喜欢添油加醋,没有的事,他也瞎说”。

“没有的事也瞎说,这不就是造谣吗?好坏啊,姐妹,恭喜你,脱离苦海了,不用和人渣在一起生活”,沈黎月总是能说出让人震惊的话。

陆景渊轻轻咳嗽,“若你想起来什么,及时告知我们”。

他拉着沈黎月就要走,她还没缓过来,“你干什么,我没问完呢“。

“你记住,你是为官府办事,不要掺杂过多的个人情感”,陆景渊站在她面前,好像上课一样,义正言辞把这句话说出来,沈黎月却不以为意,与其说不以为意,她更多的是不在乎,毕竟在这里也呆不长时间,或许有一天就能回去。

河岸边柳树茂盛,柳树条很长,三分之一都掉进了河水中,马上就要步入夏天了,她坐在石头上捡起河边的石子使劲往河里抛,说实话,她对眼前的案子并不感兴趣,而是处在这种环境中,不得不去面对,不然还能做什么?

如今从自己穿越过来,算算时间已经快两个月了,沈家的案子毫无进展,到底该从哪里下手,难不成真的要从前男友那里入手,想到这里,她深呼吸揉了揉头发,“没想到开朗如我,也能有一天愁成这样”。

“愁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赶紧坐了起来,“大人,您怎么走过来没声啊”。

他一步步向她靠近,一开始还是安全距离,越来越近,沈黎月心跳加速,看着他的眼睛,心想:不行了,怎么会这么帅,放到现代这可是要做明星的脸蛋。

她往后退,石子有些滑,走起路来也晃晃悠悠,低头摆着手,“太近了,太啊”她踩到了青苔上,往后一仰,马上就要脸朝地摔进河中,陆景渊眼疾手快,立马拦住了她的腰,往前一使劲,一转动,沈黎月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呼吸停滞,两个手也是直直地立着,不敢放到他身上,以前她总是不拘小节,这次她竟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情绪。

鼻腔被他身上的气味占满,她好像失去了嗅觉,周遭只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就这样两人站了许久,沈黎月感觉有些累直接靠在了他的胸口上,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反而开始紧张,双手在她背后攥成了拳头状,心脏马上就要从胸腔中跳出来,扶着她的肩膀,想让她起来,谁知她枕在他的肩膀上更加紧密,一口气吹在了陆景渊的脖颈上,他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嘴里嘟囔着,“让我再靠会”,说出的话有种撒娇的味道,陆景渊放下了手,就这样两人静静的站着,水流声清脆悦耳,风也缓缓吹来,一切好像都很美好。

他本想偷偷过去逗一下沈黎月,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她拿捏。

她缓过来后,“大人,您还挺有劲的,厉害,很棒,您有何事要问我”。

她作为现代人表达感谢一向不会吝啬,有什么便说什么,陆景渊哪里听过这些话,自然有些不自在,一想到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便合理了许多。

陆景渊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肩膀,“案子想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新的线索”。

“线索能知道的都跟你说了,不过我觉得这几个人肯定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

“怎么说?”

“大人,您看我们这才问了一家,就能发现如此多的问题,别家的问题肯定更多,你信不信”,沈黎月并没有觉得他真的会相信自己的推断,毕竟自己是个门外汉,又不是真的断案高手。

谁知他来了一句,“我信”。

沈黎月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回答总是在她的意料之外,“那太好了,咱们心有灵犀,走吧看看别家”。

“你是不知道,这人成天就关在屋子里,看书,问看的什么书,也不说,就说我们也不懂,眼看着他性格越来越孤僻,找人来看了,才知道他天天看戾气特别重的鬼书,什么女人三从四德就不说了,还有女人应该不出门,永远关在家里,这种阴森森的”。

她一想这不就跟现代的上网一样吗,一个看虚拟,一个看实体本质上就是一样的东西,听了一番话,沈黎月歪头看着陆景渊,单侧挑眉,好像在说:看我说的怎么样?

“那有没有因为他乱说话导致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试探性地问出这一句,就是想证明看这两人是否都嘴过同一件事。

“好像是有,去年吧,河西那边一家人的小媳妇一夜没回来,听说是去酒馆和姐妹喝酒去了,第二天流言遍地,村里家家户户都知道,那女子的丈夫要休了她,她一时想不开跳河了,就是那条河”。

沈黎月一想,果然和那条河又关系。

王大力开口,“那这个女子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她摇了摇头,“想着应该没有了,以前还是有钱人家呢,那府里没什么人住了,乞丐都在那里打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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