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折辱

当真有趣,斐宁玉回想着刚刚祁殊局促的反应,他明白凭祁殊的耳力定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不然,热烈的眼睛怎么瞬间就变得湿漉漉的了呢?

想到祁殊在他身边双手不知所措的摆弄衣角,那氤氲的眼睛像是下一秒变便哭出来似的,,如同暴雨中呜咽的黑犬舔舐伤口,斐宁玉弯了眉眼。

不以权势便能掌握祁殊的情绪,他的任何一句话都能左右祁殊的思想,斐宁玉感到十足畅快。

他是对犬类是没有感觉的,前世去兽栏的次数寥寥无几,现在却忆起了大漠的那条黑犬。若是他斐宁玉养黑犬,那黑犬必定唯他是从的,绝不会吃一口旁人给的吃食。

哪怕旁人给的是珍馐美馔,他斐宁玉给的是粗茶淡饭。

不乖的黑犬,不要也罢。

待他回了秋宫,祁殊已经净了身,换了件洁净的素衣等着殿下。他拜别二皇子便一刻不停地赶回来,未曾用晚膳。

而东宫的崔掌膳听了太子的意思,并未主动招呼世子用膳。对祁殊来说,少食一餐并不是什么问题,他在太后宫里的时候,饿得挖殿前的雪吃也能熬上一晚。他羞于主动向殿下讨要什么,祁殊在斐宁玉面前说什么话都要左思右想,担心殿下会觉得他是个累赘。

哪怕朝中有许多官员明里暗里递给他橄榄枝,又有什么意思呢?旁人于他而言,有何关系?

先是勾魂的沉香飘过,祁殊听到了殿下的脚步,他等待的身姿一僵。耳朵一动,关于殿下的任何一种声音他都记在心里,木屐触地的清脆声变为了赤脚触碰地面的震动。

他转过身,看到沐浴过的斐宁玉穿着寝衣,纤长如瀑的青丝被一根白玉簪松松的挽着,几丝调皮的青丝垂落于殿下的颈间,柔和了斐宁玉淡漠的眸色。

视线从上自下,他的目光死死地黏在了殿下裸露的玉足上,肌肤白皙莹润,玉足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

祁殊产生了自己可以靠近的错觉,他放缓了呼吸,唯恐惊扰仙人,看着殿下离他越来越近,沉香扑鼻。

斐宁玉目不斜视地与祁殊擦肩而过,散屐虽表面被打磨得平滑,仍是硌得他脚疼。秋宫的地面被宫女太监们洒扫得干净,斐宁玉干脆赤脚行走。

“殿下。”祁殊狼狈地沙哑开口,他预感若自己不开口,殿下便会晾他一晚上。

“何事?”斐宁玉施施然在床上坐下,他摸了摸垂在颈边的几缕青丝,感受到了发尾的湿意。

“这宫里的人越发不会做事了,连擦头发这小事都做不好了。”斐宁玉暗自抱怨,湿哒哒的发尾黏在肌肤上的感觉不好受。

被冷落的祁殊眼睛一亮,见殿下起身打算唤刘公公擦拭发尾,他急忙道:“殿下,让臣来擦您的头发吧。”

“臣有真气,马上便能把您的发尾弄干,不耽误您就寝。”

这已经不是祁殊第一次自荐自己的真气了,他这真气恐怕是练武之人中最廉价的。

斐宁玉将呼唤刘根儿的话语咽下,既然祁世子都这么说了,倒也不用再费劲使唤刘根儿,再者他还未尝过真气烘头发的滋味。

“那就劳烦祁世子了。”斐宁坐在床上略微侧了侧身,准许了祁殊的提议。

祁殊难掩激动,他快步上前,从他的视角看下去,雪白的脖颈与乌黑的青丝,鲜明的对比充斥着他的感官。他双手颤抖,不敢相信神的赏赐。

“还在等什么?”斐宁玉不知道祁殊心里的惊涛骇浪,他感知到了祁殊变得粗重的呼吸声,湿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极不舒服。

故出言催促,他竟不知道让祁世子为他烘头发还得三催四请,还得忍受异样的呼吸气流。

祁殊死死盯着雪白后颈的软肉,一咬牙,抬手将殿下发间的白玉簪摘下。霎那,万千青丝垂落,覆盖住了莹白脆弱的脖颈,青丝阻挡了**的源头,让祁殊在窒息中找到一丝生机。

他勉强抑制住了自己不该有的心思,泛着青筋的手动作轻柔,心无旁骛地撩起一缕发尾握在手心,另一只手小心地释放着真气。

一撩一烘,接连不断。两人一立一坐,美人与少年,一散发一束发,场面和谐。

撩青丝的手指难免不时触碰到斐宁玉的脖颈,斐宁玉微凉的后颈被祁殊体温略高的手触碰,不自在地向前挺了挺身。

他真的不习惯与别人肢体接触,更何况是后颈这种如此**的部位。

意识到自己被祁殊一个小小的触碰便乱了阵脚,斐宁玉暗自赌气。连一个小小的触碰都受不了,倒像是怕了祁殊似的。

躲什么躲!斐宁玉心里暗骂自己,硬生生地忍住痒意,在祁殊下一次碰到他脖颈的时候,阻止自己往前倾,甚至还狠狠地与祁殊的手指贴了一下。

凉凉的肌肤与祁殊温热的手指紧紧地贴住,柔软的皮肤与粗糙的厚茧相触。

这下,是祁殊的手指先惊慌失措地离开。

察觉到祁殊的惊慌败退,斐宁玉无声地扬起下巴,嘴角上扬。

三十七岁的灵魂现在居然因为逼退了一名十四岁的少年而高兴,斐宁玉自己一无所觉。祁殊就是未来的漠北侯,杀伐果决的漠北侯,有什么事让威震一方的漠北侯臣服于自己还要更值得喜悦呢?

殿下突如其来的靠近让祁殊试探的手指紧紧与他的后颈相贴,他像被火烧了一般缩回手。祁殊不是个贪心的人,微微的触碰都能让他心悸很久。

他哪抵得住如此亲密的肌肤相贴,祁殊的俊脸红得如火烧云一般。幸亏殿下是背对着他,不然这狼狈的模样又要惹得殿下不快。

祁殊急促地调整呼吸,挑起更多的发丝烘干,手里的动作变得迅速。

若是再磨蹭下去,祁殊不知道自己会出现怎样狼狈的模样,他已经感受到了气血上涌。

这既是赏赐又是折磨,祁殊极度渴望靠近斐宁玉,但又怕极了自己露出肮脏的端倪惹殿下厌恶。

他只得加快烘发的速度,哪怕他多么渴望殿下的青丝能在他的手心多停留一会儿,想再多嗅一会儿馥郁的芬芳沉香。

湿漉漉的青丝变得清爽,不再贴在脖子上,而是柔顺地滑落,祁殊的手掌穿过几缕青丝,它们从他的指缝间溜走,如同它们的主人一般,他永远也追不上。

外放的真气暖暖的,斐宁玉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微凉的脖子也被烘烤得温暖,用真气烘头发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殿下,已经全干了。”

祁殊仔细铺开青丝,检查了一遍确保每一根都烘干了后,恋恋不舍地移开手掌。

斐宁玉抬手摸了摸垂落的发尾,确失不湿了,那也没有了戴发簪的必要,斐宁玉小幅度地摇了一下头,青丝向周围散开,散落在他白里透粉的两颊间。

诱人的脖颈又露了出来,祁殊眼里泛着渴望的光芒,喉头干涩,斐宁玉浑然不觉。

“辛苦世子了。”斐宁玉随口嘉奖了句,“定是耗费了不少真气?”

祁殊得到了一句殿下淡淡的夸奖,他在斐宁玉的面前端正跪下,虔诚地望着高高在上的月亮,声线干涩。

“不辛苦,为殿下烘发不算耗费,是臣的福分。”

福分?斐宁玉被逗得唇角勾起,他低头看到了自己光着的脚,虽然殿内干净,素爱洁净的他还是觉得沾上了一些灰尘。

若是往常,他必定是叫刘根儿来擦脚,但现在,这是折辱狼崽子脊梁的绝妙机会。

既然毛遂自荐替他烘头发,不知道若是擦脚,是否也愿意?若是不愿意,又会如何说?

斐宁玉思忖着,弯腰挑起狼崽的下巴,直视他漆黑如墨的瞳孔,薄唇微张嘲讽道。

“福分?”

被殿下强硬地抬着下巴,目力极好的祁殊能看见殿下微张红唇里的贝齿与粉舌,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

斐宁玉恍然不觉,他扬起凉薄的笑容,眼里全是讥讽。

“那替本宫擦脚,算不算是你的福分?”

祁殊还在回味手中青丝的滋味,一个天大的惊喜又砸在他的身上。祁殊呆愣地盯着殿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道如何回答。

捏着祁殊下巴的斐宁玉明显感受到了手中人身子一僵,他心里不悦,漠北侯不由分说握着他睡觉的时候可没问他愿不愿意!

祁殊虽恭敬地跪着,但背脊还是挺得笔直,斐宁玉冒火,想亲自动手一寸一寸打碎他的傲骨。

他撇开祁殊的下巴,不由分说地抬起玉足踩在祁殊□□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一层里衣,斐宁玉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肌的形状。

虽然略微有点不适,但斐宁玉一想到能够折辱这硬骨头的狼崽子,这点不适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殊的怀里被猛地塞入了一对玉足,他的心脏狂跳。

不似之前被双层底鞋踩的感觉,这次仅仅隔着薄薄的衣料,祁殊庆幸自己沐浴完后穿得是单衣,他一寸一寸地感知着殿下的玉足。

“怎么,不愿意?”

天籁之音从上方传来,祁殊的嗓子又紧了几分。

他僵硬地缓缓低头,看到自己渴望的、垂涎的、盈盈一握的玉足,就离他鼻尖几寸距离。

祁殊发了疯,他做梦都想着将这对玉足捧在手上,狂嗅狂舔。

他抬起头,眼眸中的黑子浓郁到近乎幽灵墨绿,祁殊如同神邸座下最虔敬的信徒。

“殿下,臣愿意的。”

斐宁玉:本宫要折辱他!折辱死他!报灭国之仇!(猫猫跳脚)

祁殊:殿下摩多摩多!(狗狗搓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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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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