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锈雨】
龙啸云在暴雨中踹开百乐门后台化妆间时，沈宴正对着镜子卸去假睫毛。化妆镜四周贴满泛黄的旧报纸——1930年龙夫人投井案、1927年码头枪决案、1931年龙家私牢离奇死亡案——每张新闻照片里都隐约可见同一个琥珀纽扣的反光。
"龙司令连艺人卸妆都要观摩？"沈宴用棉签蘸着酒精擦拭锁骨处的弹孔，酒精混着血水滑进敞开的衬衫领口，"还是说..."他突然捏碎酒精瓶，玻璃渣刺入掌心，"您想亲自帮我消毒？"
龙啸云一把掐住他淌血的手腕，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如遭电击。那些玻璃渣竟在皮下组成微型地图，正是龙家祖坟的布局。最刺眼的是——代表龙夫人墓碑的位置，嵌着一枚与他胎记形状完全一致的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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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鸣】
深夜的龙家祠堂，沈宴被铁链锁在祖宗牌位前。龙啸云用家法鞭抽碎他后背衣衫时，藏在衣料里的钢琴弦突然崩裂，三十七根钢弦如活蛇般缠上祖宗牌位。
"听。"沈宴咳着血轻笑，"它们在唱歌。"
那些百年檀木牌位竟发出呜咽般的共鸣，最古老的龙家太祖牌位"咔"地裂开，掉出一本染血的日记。龙啸云拾起泛黄的纸页，上面是他母亲的字迹：【啸云周岁宴，那孩子从井里爬出来，往云儿心口点了颗朱砂痣...】
沈宴突然挣断锁链，染血的手指戳进龙啸云胎记："不是痣哦。"他指尖不知何时多了根水银针，"是您母亲用我的骨头...给您做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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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锈婚】
龙啸云大婚当日，沈宴一袭白衣坐在喜堂房梁上。当新娘的红盖头被掀开时，满堂宾客惊叫着后退——盖头下是具穿着嫁衣的白骨，颈骨上缠着沈宴标志性的琥珀纽扣。
"夫人生前最爱的扣子。"沈宴弹下一滴水银，正中新娘头骨天灵盖，"我替她还礼。"
龙啸云拔枪的手突然僵住。那具白骨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正是他今晨亲手给新娘戴上的。更可怕的是，当水银渗入骨缝，白骨竟颤巍巍地抬起手，比了个"三"——正是龙啸云杀沈宴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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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锈爱】
洞房花烛夜，龙啸云在喜床上掐着沈宴的脖子逼问真相。沈宴笑着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是第四处未愈的枪伤："您猜...这次我会让您记得多久？"
窗外突然传来唢呐声。龙啸云回头看见井沿边坐着三个**的沈宴——1927年码头被枪决的、1931年私牢被绞死的、三日前被诛心弹贯穿的——正齐声哼唱龙夫人当年的摇篮曲。
当龙啸云再回头，床上的沈宴已化作一堆琥珀纽扣，每颗都刻着【1937.8.13】。最新那颗滚到他掌心，里面封着一缕银白发丝——和他母亲投井那日，井边发现的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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