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看了眼正在柜台算账的崔桦,坚定道:“没有啊,可能是你太久没见的缘故吧。”
顾星舒心说也对,于是他自认为是崔桦长胖了些,以前见惯了崔桦身材纤瘦,许久不见确实胖了一些,只是……他是怎么吃的,全身只胖了肚子呢。
顾星舒这段时间回家玩疯了,天天去找文祖福上街喝茶听曲儿,晚上带着几个孩子去寻大街小巷美食,虽做了上卿,百姓见到他也不奇怪。
可日日这么招摇撞骗,跟在身后的顺藤都觉得自己脖子凉嗖嗖的,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
第四天的时候宫里送来书信,让他尽快回去,顾星舒口头答应知道了。结果第二天就跟文祖福去了郊外进购鸭苗。
文祖福的养殖场扩大后便请了人来管,顾星舒也有地盘,想起楚萧赏他的鸭子,于是又去买了些鸡鸭放进去养着,等过年的时候顾府便不用买了,他也可以吃。
结果俩人回来时突然遇到大雨,淋了个落汤鸡,要不是半路碰到好心人载他们一段路程,俩人怕是要被大雨冲走了。
然而牛车毕竟比不得皇宫顶级马车,也比不如文老板的豪华马车。坐在马车上,俩人对视一眼大笑了起来,难得遇上如此情景,他们似乎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因为顾星舒做了上卿而生疏。
“公子!不好了!李公公来了!”
顾星舒此刻正抱着姜水暖胃,今日淋了雨快冻死了,回家也没敢跑去找贾氏,赶紧躲回自己院落了。
此刻刚入夜,大雨也停了,可这李顺德突然跑来吓得众人一片慌乱。
“他他他……皇上没来吧?”顾星舒连忙穿衣服,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顺藤过去帮他:“没见皇上,可皇上的马车在外面候着。”
“那就是没来了,呼~吓死我了。”
顾星舒松了一口气,还好今日没听文老板的跑出去玩,不过李顺德亲自来顾府,顾星舒今天就必须得回去了。
“可是公子……你,你今天淋了雨。”顺藤不放心,皱着眉头小声说,“万一发烧感冒怎么办?”
顾星舒并不担心,上次也淋了雨,并没有感冒发烧,说明他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安慰他。
“你看公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你收拾收拾东西,我去给娘说一声回宫。”
顾星舒出来先去前厅让李顺德稍后,然后去向顾守恒与贾氏道别,一盏茶后,顾星舒上了马车。
只是……
“皇上……怎么也来了?”顾星舒心虚地问。
楚萧挑挑眉:“朕若不来接,爱妃准备何时回宫陪朕?出了宫便把朕忘的一干二净了?”
顾星舒摸了摸鼻子,一笑:“臣妻想着皇上呢,这不是有大雨嘛,只好耽搁几天了。”
楚萧歪头看着他,不说话。
顾星舒咬着嘴唇心里想着楚萧生气的后果,哪种后果他都受不起,于是过去主动跨坐在楚萧腿上。
他或许想要倾诉一些撒娇的话语,但终究难以启齿。毕竟,他的躯体属于顾衡,而他的灵魂却是属于顾星舒的。
在往昔岁月中,唯有在楚萧的严厉欺凌下,他才会忍无可忍,爆发出几句带有求饶意味的咒骂。
楚萧欣赏够了他的不自在,这才搂住他,大手在他屁股上来回揉捏,凑近咬他喉咙,突然皱了皱眉:“怎么浑身这么凉?”
顾星舒心虚了一下:“刚刚沐浴过准备睡觉来着,皇上……不信你检查检查。”
话罢也不给楚萧说话的机会,堵住他的嘴吻着。
……
俩人在沐浴时顾星舒醒了,楚萧又压着他做了一次这才罢休,顾星舒睡过去时哭着拍打他的胸口,骂他只知道压榨他,明日醒来定要告诉黄太医不顾他身体。
楚萧便哄着他睡,说醒来随便爱妃处置,现在该乖乖睡觉了。
睡到半夜时,顾星舒毫无征兆发起了高烧,楚萧是被热醒的,他怀里抱着的仿佛是个火球一样,烫的皮肤都发麻。
“小舒?小舒醒醒。”
顾星舒烧的糊里糊涂,眼尾还带着泪花:“楚萧~好难受~好热。”
楚萧立马大喊道:“传太医!马上!”
黄从世来的很快,太医院不同其他部门,为了防止各种突发事件,太医必须住在太医院随时等候传唤。
诊断结果自然是着凉导致发烧,本就有些发烧,楚萧又压着人做了两次,所以才烧的厉害。
快速降温后,又给顾星舒灌了药服下,一看天色,都快亮了。
顾星舒一直睡不安稳,梦里也不知有什么,总是稀里糊涂说话,楚萧一直陪着他,哄他入睡。
天边第一束阳光升起时,顾星舒才熟睡过去,楚萧替他盖好被子,轻轻把手抽出来去了外殿。
殿外李顺德站在一旁,以顺藤为首伺候顾星舒的四个孩子跪在地上。
“知道朕为什么要罚你们吗?”楚萧冷冰冰的语气让四个人浑身不寒而栗。
“请皇上恕罪,奴才不该让上卿淋雨,也不该让上卿单独出去玩。”
楚萧脸色非常难看,好像刚刚抱着哄顾星舒睡觉的人是不同一个人一样,就连站在旁边的李顺德都不敢替他们求情。
顾星舒身体并没养好,只是婚后楚萧盯着不让他瞎折腾所以才没生病,这才回去几天淋了两次雨,甚至还孤身一人跑去郊外玩。
楚萧相信皇城脚下无人敢惹事,可万一遇到什么情况他没在身边照顾,如今好不容易把人留在身边,楚萧生怕哪里把他碰着伤着,再次丢下自己离开!
“一人五十大板,罚三月俸禄,这次只是警告你们,日后若是再犯,朕要你们好看!”
“谢皇上不杀之恩!”
楚萧进去后,李顺德提醒他们几个:“皇上已经看在上卿面子对你们罚得很轻了,日后定要加倍小心,那可是皇上心头肉啊。”
“是,顺藤谨记在心!”
四个人各打了五十大板,一时无法继续伺候顾星舒,李顺德只好挑了两个楚萧身边的宫女去伺候。
晌午时顾星舒醒来,身上除去昨晚被楚萧折腾出来的疲惫,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适,不过他知道自己昨晚肯定发烧了,也不知道楚萧生气没有。
“春竹?”
顾星舒喊了一声,他想洗个澡,浑身出了汗,衣服都贴在身上,但喊了几声春竹都没回应,正当他准备下床时,从殿外进来两个陌生的宫女。
顾星舒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在楚萧宣政殿见过,于是便问:“皇上呢?”
“回上卿,皇上交待奴才伺候上卿,奴才也不知道皇上去了何处。”
顾星舒眉头一皱,又问:“春竹和冬夏呢?”
“两位姐姐去忙了,暂时没法伺候上卿。”
好吧,顾星舒也没多想:“我想沐浴。”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扶上卿过去。”
顾星舒想下床,但是浑身无力,又不好让两个小姑娘扶着,想了想便说:“去帮我拿一下药过来,柜子里第二个。”
新来的宫女快速找来顾星舒要的东西,怕两人给楚萧告状,他主动解释道:“这是补身体的药丸,太医院黄太医允许吃的。”
宫女俩人只是一愣,立马说:“上卿不必向奴婢解释。”
顾星舒尴尬一笑,这楚萧身边的人确实是比他身边的机灵些,若是春竹那丫头,肯定质疑他家公子吃的是不是毒药。
洗了澡用了膳,顾星舒想去御花园逛逛,抬头看看火辣的太阳,他又放弃了,打发俩人忙去,顾星舒则去了书房看书。
刘太傅来了,楚萧定然一时半会都回不来,顾星舒可以安静的把那些兵书看完。
上次他特意去见了刘文韵,右手虽没了五指,却也没阻挡刘文韵写字。他的左手也写的一手好字,那丢失的五指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已,并不放在心上。
倒是顾星舒特别愧疚,冀州失利是由他私自行动导致,甚至无辜连累了刘文韵,差点让他丢了性命。
刘文韵这个人一向刚硬正直,若是以前没见过顾星舒时肯定不会替他说话,但自从冀州共事以后,他心里就有了一定的衡量。
这个人不仅聪明,还很有胆识,甚至说,他欣赏顾星舒直言不讳的性格,尤其在最危难的时候他想得依旧是大局为重,自身安危则轻。
刘文韵虽不好惹,却非常尊重顾星舒,所以他主动向闻太傅提起顾家三公子,可册封为上卿入后宫。
顾星舒毕竟与女子不同,上卿是有特例可以听朝的,只是楚萧不愿让他去听那些烦恼之事,很少让他去前堂。
所以当顾星舒再次向他道歉的时候,刘文韵难得摆手笑了起来,自后俩人关系也如同老师和学生一般。
等楚萧回来的时候在书房找到了人,顾星舒手中拿着书,人已经支着脑袋睡着了。
轻轻将书取下,楚萧将人抱起来准备回寝殿,顾星舒醒了。
“皇上回来了。”
“嗯,还要睡吗?”
顾星舒在他怀里蹭了蹭:“不了,放臣妻下来吧。”
楚萧没放,抱着他坐下探了探额头:“昨夜爱妃又发烧了。”
顾星舒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讨好地亲了他一口:“是,不该洗凉水澡。”
楚萧也不拆穿他是因为淋了雨:“身体还难受吗?自己可有上药?”
“有点难受。”顾星舒皱了皱眉,“那里难受。”
“那朕帮你看看。”楚萧低声细语在他耳边说话,说着就要去解他衣服,顾星舒不让。
“晚些再看吧,听丫头们说刘太傅来了?”
楚萧吻着他的唇与他玩起了追逐游戏:“关于你的。”
“近日并没狐媚惑主,太傅可是想陷害臣妻。”顾星舒开起了玩笑,勾住他的脖子,俩人一追一赶。
“那爱妃此刻在做什么?”楚萧含住他的下唇说,“昨夜咬住朕不放,非要朕灌满的人是哪个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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