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结束后,回到那座空旷冰冷的别墅。
楚然独自坐在梳妆台前,丝绒盒子静静躺在桌上,像一枚灼热的火种,烫得她不敢触碰,却又移不开目光。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晚宴上的画面——南笙递过盒子时那双含笑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指尖相触时那微凉而清晰的触感,还有自己那句鬼使神差的“我很喜欢”……
【我喜欢?我喜欢什么?】楚然在心里尖声质问自己。
是喜欢这枚胸针吗?不。是因为它是南笙设计的。是因为它经由南笙的手递给了她。是因为……南笙。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猝不及防地劈开了她所有自欺欺人的伪装,将那个她一直试图压抑、否认的可怕念头**裸地暴露出来——
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不!!!”楚然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像是被这个念头烫伤一样,惊恐地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瞪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潮红、眼神慌乱的女人。
“不可能!”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吼,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楚然你疯了吗!你清醒一点!”
她像是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急促地踱步,试图用理智碾碎这个荒谬绝伦的想法。
“她是南笙!是顾衍之的前妻!是你从她手里抢走了一切的女人!” “你应该是恨她的!讨厌她的!你应该享受胜利的果实!你应该把她踩在脚下!”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能喜欢她?!” “这是错的!这是不正常的!这是背叛!这是疯了!”
她语无伦次地试图说服自己,列举着无数条“不该喜欢”的理由,每一条都那么正确,那么无可辩驳。
可是,心底那个微弱却固执的声音却在疯狂地反驳:
——恨她?如果恨她,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心跳加速? ——讨厌她?如果讨厌她,为什么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她? ——享受胜利?为什么抢来了顾太太的位置,却感觉空荡荡的,反而只有看到她时心里才被填满? ——把她踩在脚下?为什么在她面前,自己才更像是那个手足无措、一败涂地的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楚然痛苦地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屏蔽掉内心真实的声音。
她想起自己一次次失控的行为:咖啡馆愚蠢的“偶遇”和打翻果汁,露台上失态的质问,刚才拍卖会上冲动的举牌……所有这些反常,原来都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因为那该死的、不该有的吸引!
这个真相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慌和自我厌恶。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是喜欢男人的!她费尽心机抢来顾衍之,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为了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吗?
可现在,她竟然对南笙……
那个清冷的、强大的、总是能轻易看穿她、让她无所适从的女人。
楚然无力地滑坐在地毯上,将滚烫的脸埋进膝盖里,身体微微发抖。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罪恶感将她淹没。
她想起了南笙靠近时的冷香,想起她扶住自己腰时有力的手臂,想起她镜片后那双深邃的、带着玩味笑意的眼睛……
心跳再次不争气地失控。
“我完了……”她发出绝望的呜咽,“我真的疯了……”
理智在声嘶力竭地呐喊这是错的,是危险的,是万劫不复的。
可情感却像脱缰的野马,早已朝着那个禁忌的方向狂奔而去,拉不回来了。
她颤抖地伸出手,打开那个丝绒盒子。精致的胸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带着南笙的气息。
楚然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冰凉的金属,像是触碰一个易碎又灼热的梦。
下一秒,她又像被蜇了一样猛地缩回手,狠狠合上盒子,仿佛里面藏着什么噬人的妖魔。
她喜欢南笙。
这个认知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血淋淋地剖开了她的内心,让她无所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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