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今天是工作日,景言选的又是一部快要下映的片子,电影院里人不多。

整个影厅就他们两个人,跟包场似的。

阮时玉脱掉口罩,顿觉舒服多了。

刚吃了烤鱼,他喉咙里辣得慌,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戴着口罩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给自己做面部桑拿,难受得要命。

他用口罩扇着风,小小声说:“太辣了。”

景言薄剥开一颗糖,问:“吃吗?”

阮时玉:“要!”

景言直接把糖喂到阮时玉嘴边,阮时玉舌-头一卷,就把糖卷进了嘴里。

甜甜的糖一入口,辣味总算减情了,但他仍觉得舌尖儿烧得厉害。

他刚才吃糖时,不小心舔到了景言的手指,尽管一触即分,那短暂的接触也足够让他面红耳赤。

幸好影片快要开演,影厅里熄了灯,黑漆漆的一片,否则景言就会看到他的窘迫了。

不过是吃一颗糖而已,他却心潮澎湃,这太不像话!

阮时玉定了定神,把目光放到屏幕上。

电影已经开演,阮时玉并没什么看的心思,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眼神就游离着黏到了景言身上。景言看得很专注,屏幕多彩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有种神秘的英俊。

许是电影里出现了什么有趣的情节,景言笑得卧蚕鼓鼓的,脸颊上的小痣跟着笑容的纹路跑,十分俏皮。

阮时玉又看向景言的手,景言闲适地将手臂搭放在扶手上,手自然地垂着,他跟做贼似的,悄悄地从下往上戳了戳景言的掌心,见景言没反应,他就得寸进尺地挠,挠得景言手指动了动,猛地一收缩,抓住了阮时玉作怪的手。

他把自己的手指插-入对方的指缝,十指相扣。

阮时玉安静了下来,不再作怪,他就这么和阮时玉交握着手,看完了这场电影。

电影结束,灯光大亮,他们还牵着手。直到清洁阿姨进来,他们才各自把手收回。

明明已牵手过无数次,两人却生出了种第一次牵手的羞涩。

阮时玉戴好口罩,双手插兜走在前面,问:“电影好看吗?”

“导演的镜头切换很好,色彩也很舒服,但故事性弱了些,”景言中肯地点评,“网上吹得太厉害了,但也算值了回价票。”

阮时玉:“你看得很专心。”

景言:“你也看得很专心。”

阮时玉有点心虚,心想我除了知道这部电影是外国文艺片之外别的一无所知。

景言又补充了一句,“你看我看得很专心。”

阮时玉:……

两人在回家之前去了趟超市,补充些食材。

这次阮时玉学乖了,没有再一个劲儿地往购物车里扔零食,而是等阮时玉把必需品都买好后,再去零食区挑选,用零食填满购物车的空隙。

买了一堆东西,满载而归,阮时玉感到非常愉悦。

一进家门,他就抱住了景言,像一只热情的八爪鱼,四肢都把人给缠住。

景言无奈地笑,说:“乖,一会儿再抱,等我先把生鲜和水果放进冰箱。”

阮时玉:“你就这么抱着我去放。”

景言只好把购物袋移到一只手上,用另一只手托住阮时玉的屁-股,把人抱进厨房。

这个抱人的姿势过于亲密,阮时玉只觉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到了被景言托着的地方,景言每走一步,他好似都被抚摸了一下。他把脸埋在景言的颈窝,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局促。

到了厨房,不等景言催促,他就赶紧从对方身上跳下来,揉了揉泛红的耳朵,问:“你怎么想起来要带我去约会?”

景言打开冰箱,把鸡蛋一个一个往里放,说:“我想让你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阮时玉顿了顿,又说,“好吧,我是不大高兴,在公司和陆旋那家伙吵了一架……”

“不,我是说早上,”景言说,“你因为我的事不大高兴,不是吗?”

阮时玉没想到他那么细微的情绪都被景言察觉到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人家只是请半天假而已,他就不高兴了,这显得他太小肚鸡肠。但他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己没有不高兴,只能愣愣地站着,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想问我请假去做了什么?”景言关上冰箱门,顺势靠在冰箱上,“还有昨天和我在车库说话的人是谁。”

“抱歉,”阮时玉泄气地说,“我很想说那是你的私事我不在意,但我确实很想知道……”

“没什么好抱歉的,”景言说,“在合同存续期间,我是你的男朋友,恋人之间在意对方的行踪不是很正常吗?”

“那……”阮时玉试探地问,“你能告诉我吗?”

“不是什么大事,”景言说,“你前两天不是上热搜了嘛,咱们在医院的那张照片,拍到了你和我的一个背影,那张照片被我的前雇主看到了,他对我有点……嗯怎么说呢……他还想和我续约,我拒绝了,但他没有放弃。他发现你是我的现雇主,他又正好和那档解谜综艺的导演有亲属关系,就跑去拍摄场地想找你,准确地说是找我。这件事本来不想和你说的,毕竟算是我的工作失误,可你看上去很不开心,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阮时玉听着景言的话,一时竟分不清景言是在以租赁男友的身份说话,还是以他本人的身份说话。

如果是租赁男友的话,他不应该跳出这个角色说“雇主”之类的词儿;如果是他本人的话,他不应该在乎他开不开心。

“那……”阮时玉干巴巴地问,“解决了吗?那个前雇主,他还会来找你吗?”

“暂时不会,”景言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说,“给他制造了点小麻烦,不过我也不能保证在我们合约到期前他都不会再找上门。因为你的工作性质,我认为还是要先和你说清楚,免得哪天遇到需要公关的情况。”

“这方面你不用担心,”阮时玉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般,有了笑的模样,“沈哥在公关方面很厉害的。”

景言伸手戳了戳阮时玉的脸,说:“你笑起来很好看,要是你多笑笑,你的粉丝会更迷死你的。”

阮时玉立刻绷着脸,不笑了,过了会儿,他又不自觉地笑。

景言也笑了。

*

陆旋要开道歉发布会的事充满了各种新闻头条,很多媒体为了吸引流量,在标题里带上了阮时玉的名字,比如“阮时玉队友陆旋召开道歉发布会”这一类,不仔细看,还以为要开发布会的人是阮时玉呢。

微博上无数人疯狂艾特阮时玉,甜度乐队上了一波又一波热搜,到处都在热烈讨论这件事。

这年头,开道歉发布会的明星可不多见了。

【发布会是陆旋一个人吗?甜度乐队另外两个去不去?】

【楼上想问的是阮时玉去不去吧!】

【袁宵明转发陆旋的微博了,阮时玉转不转啊?】

【哈哈哈陆旋微博都发几个小时了,阮时玉连线都没上,肯定不会转,除非是他经纪人用他的号转。】

【笑死了,搞乐队的就是真性情哦,连面上都不装一下。】

【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沈通给甜度乐队开会时,阮时玉和陆旋当场吵起来了。】

【闻到了瓜的味道!】

【展开说说!】

……

阮时玉用小号刷微博,刷得眉头直皱,怎么来来去去都能扯到他。

他点开日历数了数解散演唱会的日期,还有两周了,只希望这两周过快一点。

要不是出了陆旋这档子事,他们本该日夜不停地练歌,这下时间都被浪费掉,还不知道演唱会当天到底能有几个人登台呢。

反正他是做好一个人开演唱会的准备了。

想到演唱会,他瞟了眼看书的景言,见景言没注意到,他又瞟了一眼。

“怎么了?”景言头也不抬头地说,“你要看我就大方地看,不用偷看。”

“你看过演唱会吗?”阮时玉问。

“去过一次音乐节,”景言说,“专门的演唱会还真没看过。”

景言不追星,对娱乐圈没什么兴趣,唯一一次去音乐节还是跟某个前雇主去的,当然,这个细节就不用补充说明了。

“那你来看我的演唱会吧!”阮时玉丢掉手机,抱起吉他,弹了几个音符,说,“我让小K给你VIP票,你坐在第一排听我唱歌。”

“我看网上都说你们解散演唱会的门票抢爆了,黄牛炒到了几万一张的高价,”景言笑着说,“我竟然能拥有一张第一排的票,实在是太荣幸了。”

“我是主唱诶,给你搞张票还是没问题的,”阮时玉弹出了柔和的旋律,慢慢说,“你坐在第一排,我在演出时一低头,就能看到你。”

景言把书合好,放松地躺进沙发椅背,带着一丝慵懒随性地说:“时玉,唱首歌吧,我好像还从没听你唱过歌。”

阮时玉想了想,他还真没在景言面前唱过。他明明是个乐队主唱,粉丝称赞他的嗓子被上帝亲吻过,他却没给他的男朋友唱过歌,这太不合理了。

“好,我给你唱一首歌,”阮时玉垂下眼睑,说,“这是一首还没发表的新歌,我想第一个唱给你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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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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