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谨看着站在屋里的钟晴,只觉此生无憾。
他走了进去,牵着钟晴的手。
难得,脸颊泛红。
“卿儿,好美。”
钟晴羞涩低头。
晕黄灯光下,钟晴真真宛若古画里走出来的盛装美人。
典雅,宁静,平和,温柔……
“真美……”
钟晴脸颊泛红,眸光水润,多情地看向易谨。
易谨心内后悔,不该叫她穿的。
哪里能忍住啊!
揽着她的腰。
俯身亲吻。
二人的唇辗转厮磨,尽是口脂的香。
易谨即将控制不住。
敲门声响。
易谨才停下。
二人额头相抵。
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易谨不舍。
“推掉吧。”
付忠国应了声是。
钟晴担忧看他。
易谨笑:“不是要紧的事,现在,你最重要。”
钟晴伏他胸口。
易谨抱着她。
享受这片刻的相守。
付忠国眼尖瞧见钟晴穿了婚服,忙打了个电话给易适儿分享八卦。
次日,刚用过早饭。
易适儿扶着易母登了门。
易谨听到通报,出门迎接。
易母坐下,刚喝了口茶。
易适儿拉着钟晴上楼,说有话说。
钟晴看向易谨,易谨点了点头,钟晴才上去。
待房门关上。
易母才道:“跪下。”
易谨立跪在易母身旁。
付忠国见易谨跪下,忙不迭跟着跪在后面。
暗骂自己大嘴巴碎嘴子,惹了事儿!
“意儿,母亲何时教过你如此冒失莽撞!”
易谨抬头,眸中皆是惊讶。
母亲这是何意?
易母站起身来:“你知道于女子而言,婚服意义为何?”
易谨垂首不敢言语。
自知此番孟浪了。
易母叹了口气,坐下道:“女子穿了婚服,就不仅仅是爱情,更是责任与承诺。你叫钟小姐穿婚服予你看,她应了,她对你允下做妻子的责任和承诺,你呢?相对的,你允了什么?!怎如此冒失?”
易谨垂首道:“母亲,儿知错。”
易母嗯了一声:“念在你不知首犯的份上,也就罢了。起来吧。”
“是。多谢母亲教导。”
易谨起身。
付忠国也跟着起身,缩在一旁不敢言语。
“忠国。”
付忠国应了声是。
“去门口,东西快到了,安排去。”
付忠国忙不迭跑了。
易母瞥了易谨一眼。
一手养大的孩子,如何不知道他心思。
那些年里,若不是为她,也不会让他白丢了良缘,硬是耽误到现在。
“你今日也上去,今天也就罢了,后面几日,不允和钟小姐见面。”
易谨猛地抬头。
母亲这意思?
只有将要结婚的未婚夫妻,在成婚前才不许见面。
“母亲,我和钟小姐的意思,暂时不必成亲,待……”
易母皱眉:“别说什么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话,那是托词。难道因着打仗,全国人都不结婚了?那这仗再打个十来年,不战而败,人都打没了,不败做什么?”
易谨忙道:“不是这个话,母亲……”
“我知道。”易母打断他的话:“钟小姐离过婚,前面又是那样的旧家族,我虽没经过,却也听说过旧家族里婆婆心狠手辣的手段,你放心,我只想趁着这段时间安稳,定下来,大家心里都安定。结完婚,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我守着你外祖父,替你守好后面,你和钟小姐各自冲锋陷阵去。我们也不和你们住一起,蓝田儿不在,我何必给你守着这个家?我自个儿的屋子不比你这小破楼舒服?”
易谨忙道是。
易母这才笑道:“我知你后面另有安排,但也不能委屈了人钟小姐。离过婚的女子,于情感一道,再起波澜已是不易,不能再叫人伤了心。时间是紧凑了些,却也不怕,东西素日里都备着的。按我的意思,也不必请那些个妖魔鬼怪,没的败兴。那日里说的话,也只场面话,易家的婚礼,也不是谁都能来的。”
“明日,请你外祖父来一趟主持大事,你妹妹在,其余闲杂人等,也就罢了尤其中央,不必请,索性前儿因蓝家闹不愉快,何不趁机彻底撕破脸,后面的事儿也能顺理成章。原按我的意思,三媒六聘,纳采,问名,纳吉……一样不能少,才是娶亲的诚意,但……形势如此,不得不特殊对待。所以简略些也不妨,只再简略,该有的还得有,这才是对女子的尊重。”
易谨扶着他母亲去后面小楼:“儿子明白,多谢母亲想得周全。”
易母拍了拍他的手:“为我,才耽搁了你,这么些年,你对她的情谊,我们都看在眼里,我如何不心疼?”
“儿啊,你已长大了,母亲再没有其他能教导帮助你的,只一个,夫妻间,定要相互信任理解才是,我知你的性子,有事儿喜欢瞒着,也知你,为的不叫人白担心。”
“但既是夫妻,信任是这关系的基石,说开了,有事儿夫妻俩一起担一起扛,这才是共患难,若真有那一日,散了,各自也不必怨怼。人心易变,谁都说不准,唯有做好当下。”
说着哀哀叹道:“我和你父亲的教训还不够么?”
易谨点头应是。
“他若直说,想要我放下些南洋的生意,多回来陪他,我能不权衡?能不和他好好商量?非瞒着我在高湖又置了一房,却也瞒着对方,那女子,是幸福的。她永远不知她的丈夫,在南洋还有一个家,还有一妻三子。”
说起这事,易母伤感起来。
“母亲,已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哎……也怪我,只想叫你父亲安心做官,其他事不必管,素来大大小小的事儿,从不叫他知道,时间长了,心就离了……”
“母亲,我懂。”
“懂了就好,三个孩子里,你是最像我的,素来有事有打算有谋划,也最大手包办的。你说,就你在钟小姐背后做的那些事儿,为什么不给钟小姐知道?不为其他,只真有那天,你心里能不对钟小姐生出怨怼,想着,我为了做了那么多,你仍这样冷心冷情,那人家知道么?还有我易家现在的困境,以后的难处,都得说明。有些事儿,婚前,说清了,若钟小姐还愿意嫁你,很好,是我们易家的福分,若不愿,你也不许强求。”
易谨又应了声是。
“我也知道你的打算,想等着战争结束,带着钟晴回南洋,过清净日子,那你问过钟小姐,她愿意跟你去南洋吗?她若想留在这里,你又该怎么办?易家和你父亲向家,毕生的经营在这儿,是你想退就退得了的吗?即使战争结束,只要你还在这块土地上,你的纷乱就不会少,那钟小姐知道么?她愿意参与进来和你一体,还是想独自避开,你得让她拿主意,不能自个儿定,这才是尊重。”
易谨又应了声是。
待他送易母进了客房下来,就见院子里客厅里摆了满满当当的物品。
一溜的正红。
付忠国满头大汗,见他下来,喜滋滋的:“老大,我这事儿办的,是不是得封我一个大大的红包?”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大包书,递他手里,挤眉弄眼:“老大,我这是不是及时雨啊时机正好!”
易谨踢了他一脚。
“滚去办事去!”
付忠国哎了一声,忙不迭吩咐人安置物品去了。
易谨坐客厅里,细细想着该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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