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蕴很快来到刚刚吃饭的地方,她还没进去,就听到薛探说“你在我府中过的那么好,在柳府没乱说吧。”柳清淮不言。
“得,就你,怕是也不敢说吧,你姐姐长的不错,可有婚配?”
柳清淮听到对方将主意打到自家姐姐身上,顿时来了脾气,“薛探,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不过是一个女人…”薛探此时只感觉自己脖颈处一阵冰凉,微微转头,见柳蕴拿着拂雪指着他,剑尖若有若无的在他的脖子上滑动。
薛探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柳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呢,咱们有话好好说。”
柳蕴唇角勾起,“我倒是没想到,我这个女子能给你吓成这样。”
薛探不敢抬头看她,用胳膊戳了戳一旁的柳清淮,“喂,你别光看着,快让你姐把剑拿走。”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柳蕴更生气了,柳家人岂是他这种阿猫阿狗能欺负的。
柳蕴一脚将他从椅子上踹下来,从侧面看,像是他在给柳清淮跪下求饶。
薛探一愣,似乎看见了什么,顿时硬气起来,却没注意到来人脸上的惆怅。
“柳妹妹,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样可不是败坏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柳蕴觉得这人也太不知廉耻了些,冷笑一声。
“我们柳府可不是什么冤大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柳母一行人已经过来了,和柳蕴对了个眼神。
薛探看见自家父母也在旁边,向他们使眼神“娘,你看这柳妹妹,我还没干什么呢,犯得着用剑,你们要是再不来,怕看不到我这个儿子了。”
薛老爷和薛姨母二人面色凝重,没有为薛探说话的意思。
方才在书房里,她们夫妇可算是丢进了脸。
先是说薛探几考几不中,又说府中最受宠的小女儿去给一个乡野村夫做小。
不过二人最害怕的还是柳母意有所指说,私自贩盐是犯大北王法的,轻则抄家没收财产,重则丢命。
薛老爷刚开始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后来被盈利和薛姨母蛊惑,也不至于现在想回头都难。
没想到柳家人一来,就看出了端倪。薛老爷回想过来,怕是一开始他们就没安好心。
其实柳母只是觉得薛府太过奢侈了些,方才说的贩盐只是她在诈薛家夫妇。
没想到竟是真的,他们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敢做,借着柳家的名头还不够。
柳正在旁边沉默半晌,终于看向他们,“这件事我会如实禀告圣上,我已经报官了,还有一事,二位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薛姨母看着薛老爷,还有什么事他们不知道,不会是前些年他们将一些消息说给叶大人……
不对,他们应该不知道,那就是柳清淮。
薛姨母和薛老爷齐齐看向那一青衫少年,内心直觉不好。
“对呀姐姐,清淮的事还没有与你细细的说呢,我将清淮交于你抚养,可你倒好,都干了些什么龌龊事。”
柳清淮倒是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来薛府是这个原因,可是他也没和任何人说过,他回柳府前可被好好“叮嘱”了一番。
平日里柳父和柳母都很忙,只有柳蕴日日来与他说话。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有家人罩着的感觉,他这个姐姐心思还真是细腻。
柳蕴早就收回了剑,用手拍了拍柳清淮的肩膀。
“在你们薛府,一个下人都能对他评头论足,平日里就待在厨房,甚至连他们都不如。”
“清淮身子不好,我们月月差人送补药回来,这样看起来他是一点都没见到啊。”
“柳府得到的赏赐,哪次不是先送到你们府中,没有清淮,你们以为你们能拥有,真是愚蠢。”贪心不足蛇吞象。
薛家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刚才柳蕴说的话字字诛心,都是事实。
此刻的局面被吴老头的出现打乱了,他来到这里,先是对所有人行了礼,最后跪在柳正面前。
其他人都不明所以,只见吴老头淡淡开口,“柳将军,老夫知道您为人正直,为国为民,老夫有一不情之请。”
柳正扶他起来,可吴老头一动不动,“老夫这一生都只是个奴才,每天拼命攒银子给儿子读书,儿子也争气,得了个状元,可是……可是他命不好,让人给害死了,还请柳将军帮一帮小人,关于柳少爷的事我知无不言。”
柳正略微思索一番,还是答应了他,虽然吴老头所说的他都知道,但他不忍心看他儿子死的不明不白
刚刚一直不说话的薛老爷,认真盯着柳正,突然开口说,“不愧是镇国将军,这种毫不相干的小事也会帮别人做,你会后悔的。”
柳蕴倒是在一旁笑了,他们柳家的字典里面就没有后悔二字,叶大人徐太尉又如何?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渐黑,薛府里面来了许多官府里的人,听闻是柳将军亲自报案,他们这些人可不敢怠慢。
领头的人抱拳对着柳正说,“柳大人,犯人是哪些,批文刚刚下来,这会儿要先将他们关到狱中。”
薛姨母脸色大变,“云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想大义灭亲吗”
“你们可不是我的亲戚,一群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好好到你们狱中待去吧。”
薛姨母没有说话,她知道她这个妹妹性格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是他们背后可是有人的,叶大人会来救他们的。
想到这些,她没有刚才那么慌乱了,反而开始安慰起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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