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蕴看着面前有些搞笑的画面,颇为无语,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安慰别人。
但又觉得不对劲,似乎忘了些什么。
看到吴老头的时候,柳蕴突然想到他口中的叶大人,想来这个叶大人和薛府关系匪浅。
攀上叶家,对啊,叶家背后可是徐太尉,那这么说薛老爷贩盐的途径……
单凭这一点可扳不倒徐太尉,他没有直接出手,不过叶家是保不住了。
“你们不会在指望那个叶大人来替你们求情吧。”
薛家的几人面面相觑,她怎么知道。
柳蕴觉得挺有意思,“你们觉得你们入狱了,背后给你们提供渠道的叶大人,跑得了吗?”
外面夜色深沉,往日满天星辰,今日黑夜里只有一轮月亮,被许多云挡住了,黑压压的仿佛要将人吞噬。
“对了,你们是不是忘了件事。”
薛老爷抢先开口,声音带了些许颤抖,“忘了什么,我们做的事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反正是将死之人。”
柳蕴觉得这薛老爷倒是很清楚现在的局面。
一旁的云秀十分鄙视的看着他们,“你们这么对清淮,如今连一句道歉都没有,清淮年纪小不与你们计较,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心里倒是过意不去啊。”
这话摆明着让他们给柳清淮道歉,薛姨母率先开口“清淮啊,姨母错了不该这么对你,你看姨母好歹让你在这儿活了几年,你原谅姨母吧,放我们一条生路。”
旁边的薛探也附和着,两人一唱一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柳清淮欺负了他们。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原谅你们?”少年的嗓音有些嘶哑,却抵挡不住内心的不甘。
柳蕴看着柳清淮,心想,还好他这个傻弟弟没有原谅他们,受欺负都不知道说的人,也终于硬气了一回。
薛姨母倒是没想到这个被他们欺负到大的懦弱孩子,如今也敢反驳她了,若是放在之前,她定要饿柳清淮三天三夜,让他去祠堂罚跪。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她不得不哀求面前的少年,求他放她一条生路。
“不是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样,难道要我这个长辈跪下求他不成…”
柳蕴最烦这些借着自己是长辈来逼迫别人的人,“就是让你跪下来求他,你道歉了那又如何,你道歉了清淮就该原谅你吗?不是每个人都值得被原谅,尤其是你这种人。”
“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好歹还是你娘的亲姐姐……”
云秀一个白眼看向薛姨母,“云燕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说是我姐姐,那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是一个姐姐该做的吗?从此往后,你我二人不再是姐妹,现在就让人送信回家。我相信父亲也不会想留一个这样的女儿在家。”
薛姨母瘫坐在地,这样她什么都没有了,她突然疯了似的,握起拳头捶向薛老爷,“都怪你,都怪你,好端端的非要贩盐,现在好了叶大人都没法帮我们,都怪你,真没用。”
薛老爷被她说的很生气,反手给她了一巴掌,那巴掌声贯穿整个大堂,薛姨母嘴角也溢出了一丝血迹。
她借着这个巴掌躺在了地上,痴痴的笑着。
柳正不想看他们这些事,让官府的人的赶快带他们走。
薛姨母和薛探都被拖了出去,只有薛老爷一人没有,他走在后面,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被气急的人不是他。
见人都被带走,柳正也让众人回府,吴老头也被带回了柳府。
柳清淮从薛府回来一直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的椅子上,少年身姿挺拔,但是都被他浑身带着的气息吸引,他的童年实在是太苦了。
柳蕴自小长在边地,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也没有京都方便,但是有柳父柳母对她的宠爱,也有许多人和她说话比武。
而柳清淮,只身一人待在没有至亲的京都,每天都被薛府的人欺负,吃不饱穿不暖过着看别人脸色的生活。
柳蕴和柳父柳母调整了情绪,柳蕴先过去,手里还端着柳清淮最喜欢的糕点,她拿起一块塞到柳清淮手里,“你最喜欢的,我这姐姐当的还可以吧。”随即露出了一个笑容。
柳父柳母紧随其后,一人拿了个盒子。
柳父将他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宝剑,“清淮这是我找人打的一把好剑,你看看怎么样。”
柳母将他的盒子挤到一边,“别看你爹的,先看娘的。”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淡绿的衣服,正适合他穿,还有一股兰花香,“这是娘亲手绣的,你穿着肯定好看,明日就穿这件。”
柳蕴看着像是在争宠的二人,显得她这盘糕点有些像唬小孩子的,不过柳清淮本来才十五岁,就是个小孩。
柳清淮眼眶红红的,过了半晌才开口,“你们早就知道了?”
柳父柳母眼神里充满了疼惜,“你姐姐早些时候觉得你状态不太好,叫人多留意了一下,没想到查出了这么多。”
“不过现在没事了,薛家的人一个都跑不掉,现在爹娘都在你身边,有事直接开口,我们给你做主。”
柳清淮眼睛里的泪再也憋不住,一滴一滴的落下来,被风一吹,发丝凌乱,有些许……可怜。
柳蕴站在旁边,她这弟弟模样倒是生的好看,不知道以后长大会有多少女子对他芳心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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