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怎么会有喉结?白星是男生?
刚刚的美貌冲击太过强烈,以至于苏湳忽略了白星和她打招呼时的声音。
白星嘴巴张着正要吃面,奈何苏湳盯着他的目光太过直接,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筷子摸了摸脸,爽朗一笑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嘛?”
好性感的......男声。
苏湳嘴角抽搐,连忙摇头道:“没有!”
这时,钱大姐端着喷香的拉面放到苏湳面前。
三人吃完后,一起回到了画室。
白星站在画室门口望了许久,终于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哥,我之前邮回来的快递你放二楼了?”
纪望浅笑应声:“嗯~在储物间。”
随后又笑着对苏湳说:“走吧!我们先上课。”
苏湳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回神,白星怎么会是男生呢?
她心目中的白星应该是一位知性、漂亮、白齿红唇大波浪的御姐才对!可能是名字太像女生,所以先入为主觉得白星就是女生。
纪望再次呼唤道:“苏湳~你今天怎么了?我看你经常在走神,是身体不舒服吗?”
苏湳:“啊?我没有不舒服,就是第一次见到白老师本人,心情比较激动!”
纪望浅笑:“小白人特别好,刚开始相处可能还会矜持一点,等熟了之后就变成人来疯了,到时候你不要嫌他烦才好。”
苏湳连连应声:“不会的,我也觉得白老师很好!”
白星双手撑着二楼的栏杆,倾身俯视着正在谈话的两人,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夸我~”
纪望斜他一眼:“快去收拾你的东西,这一次我可不会帮你!”
白星扒拉着眼皮做了个鬼脸,“略!”
苏湳被白星的笑容感染,下意识扬着嘴角笑出了声,“白老师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下午,苏湳回去的早,到家时才4点钟。
“妈~我回来了!”她换好拖鞋四处看了看,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都去哪儿了?
她妈带着林茗出去了?
苏湳百无聊赖,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后便窝在沙发里不想动,她拿起手机查看关于心理学以及精神病学的相关知识,网络上的词条五花八门,她点开一篇文章快速浏览。
“你这孩子!咋那么犟呢!”门外传来陈芝华的声音。
苏湳起身去开门,“妈~你们去哪儿了?”
只见陈芝华拽着林茗的胳膊用力往回拉,而林茗拼了命的往反方向挣扎,两个人呈现出一种对立的姿态。
苏湳不明所以:“怎么了这是?林茗你过来!”
原本闷着头挣扎的林茗突然安静下来,他抽回被拽着的胳膊站定身子,抖了抖肩膀露出一个十分标准的微笑,然后慢慢挪到苏湳面前跟着她的脚步进了屋。
“唉哟!把我累的啊!”陈芝华进门后扶着玄关处的柜子喘气,伸了伸胳膊又晃了晃腿,让自己放松下来。
林茗垂眸踏着小碎步跟在苏湳身后,她去哪儿便跟到哪儿。
苏湳先倒了杯果汁准备拿给陈芝华,一转身便撞上了某人结实的胸膛,橙黄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荡漾,还好她及时稳住了身形才不至于溅出来。
“你......”苏湳做了个深呼吸,面对那样真诚到毫无保留的笑容,责备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她顺势将果汁递给林茗,“去,坐在沙发上喝~”
林茗接过杯子但并未动身,反而欺身上前微微弯腰,闭上眼睛在苏湳的肩颈处嗅了嗅,眼底晦涩不明。
湳的身上...有一股陌生的味道。
苏湳一脸茫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陈芝华扶着后腰向女儿吐槽:“我想着带他去剪剪头发,谁知道刚迈出一楼大厅的门,他就跟那脱缰的野马似的绕着小区狂奔,我是怎么也追不上他!”
陈芝华接过苏湳重新倒的果汁一饮而尽,平了平气息继续说道:“后来我说苏湳回来了他才停下,看准时机后,我上前逮住他就往回拉,结果他跟头牛似的犟着不走,把我累的啊!”
苏湳微微仰头,看向林茗那颇具艺术气息的头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确实有些长,感觉可以扎小辫子了。
“妈~林茗不愿意出门就随他吧!头发太长可以先扎起来。”苏湳将陈芝华扶坐在沙发上继续说道:“妈,我爸给我发信息了。”
陈芝华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怔,“你是他闺女,他想给你发就发呗!”说完又连着喝了两口果汁,似乎在掩饰什么情绪。
苏湳顺势坐在沙发另一边,“我爸说奶奶手术做的很成功,现在处于恢复阶段,他回省城之后还要上班,就在公司附近租了两间房,然后......”
苏湳抬眼看了看陈芝华,犹豫着开口道:“是那个李萍在照顾奶奶......”她说完连忙搂着陈芝华的肩膀,“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奶奶把老家的房子卖了!”
“把老房子卖了?”陈芝华一脸惊讶的看着女儿。
苏湳点头,“对!爸说是奶奶悄悄让李萍去联系的买家,这件事儿爸也不知道。”
陈芝华面色凝重,她有些失神,回想起徐淑云说的话,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担忧。
“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那镇上的老房子是我和你爸一起攒钱盖起来的,后来你奶奶为了防着我,只写上她自己的名字。”陈芝华似在回忆什么,“她把那房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绝对不会轻易卖掉!”
苏湳也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能安慰道:“妈,你别担心,爸说了他会看好奶奶的!”
苏湳回想起和苏老太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发生的那些事儿,心里还是一阵后怕,她从小和奶奶就不亲近,后来又出了李萍那档子事儿,她觉得这个老太太实在是太疯狂了!
陈芝华沉思片刻冷冷道:“她这是铁了心要留在省城里了。”
此时,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端,苏老太和苏杰发生了争吵。
自从苏老太病情好转之后,她一改往日里的唉声叹气,不再担心自己是否会突然嗝屁,整日里嚷嚷着要去省城的大房子住。
“妈!你不是不喜欢待在城里么?怎么突然要去那边住?”苏杰私心不愿意将他妈带回省城的家,每一次去准要闹事,弄得他一家子鸡犬不宁。
苏老太冷眼横眉绷着嘴说:“哼!我要是再不去,那房子可就要姓陈了!”
苏杰极力反对,谁知苏老太竟然背着他把老家的房子卖了。
无奈,他只能在省城租了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安排苏老太、李萍和那个孩子先住下。
—
吃过晚饭后,苏湳躺在卧室里的榻榻米上查资料,表情认真而专注。
一旁的林茗亦是如此,他靠着榻榻米的边沿坐在地毯上,双手抱膝、仰着脑袋,时不时看看电视,时不时回头看看身旁的人。
苏湳不在家的时候,他就经常躲在卧室里不出去,偶尔会看电视,尤其喜欢看动物世界,因为其他的都看不太懂。
每当画面切换到猎豹时,他都会全神贯注盯着那漂亮而矫健的身形,想象着自己正奔驰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耳边是咧咧的风声。
苏湳看来看去毫无头绪可言,她放下手机揉了揉脖颈,目光被电视上播放的画面所吸引,见林茗看得很是入迷,她悄悄坐在他身后。
从苏湳的视角看去,林茗环着双腿席地而坐,高大的身躯抱成一团,那模样乖巧的不行。
他眉骨立体、鼻梁挺拔、眼窝深邃、下颌线条清晰流畅,偶尔缓缓的眨下眼睛似乎在寻找着远处的猎物,带着点暗暗的压迫感,黑直的睫毛在眼尾忽闪,又有一种无辜的滋味。
苏湳盯着林茗的下睫毛出神,怎么会有人连下睫毛都这么长?
等等,他耳后是有一颗痣吗?
苏湳微微倾斜身体靠近林茗,还是看不太清楚,她一手撑着地面,用另一只手拨开他耳后的碎发,一颗小小的黑痣随之显现,她下意识用两根手指夹着他的耳骨轻轻揉捏......
“嗯?!”
林茗看得入迷,忽觉异样传来,他缩了缩脖子猛地转过上半身,因动作太大导致重心不稳向后仰倒,幸而及时伸手撑着地面才算稳住身形。
苏湳就没那么幸运了,她上半身本就倾斜,一只手正捏着林茗的耳朵,谁知他反应那么剧烈,突然来了个拨浪鼓式的大转身,把她整个人带着向前栽去......
“啊——!”苏湳认命一般紧闭双眼。
关键时刻,林茗左手在后撑着地面,右手向前一把揽住苏湳的腰身,“咚!”的一声闷响,苏湳栽进林茗的胸膛,她整个人失去支撑趴倒在他的怀里,两人身体紧紧相贴。
一呼一吸间,丝丝红晕悄悄爬上苏湳的脸颊,她双手撑着林茗的胸膛保持着跪趴的姿势,这该死的体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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