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湳伸出右手顶着林茗的胸膛轻轻一推,他顺势坐下。
林茗微微仰头,无辜的眼神中满是渴求,像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软乎小狗。
苏湳上前跨坐。
她挺直腰背,双手捧着他的脸,时不时轻啄他的唇。
林茗几次想要回吻她,她便往上躲开,不让他轻易得逞。
林茗不得不仰起头去够她的唇,两人来来回回拉扯多次。
苏湳将胳膊搭在林茗的肩上,手指不停地摩挲着他的发丝。
林茗撑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搭着苏湳,两人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在此刻体现出来。
他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耳根红到滴血。
苏湳明显感觉到异样,她现在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林茗手一滑直直向后倒去,身体里奇怪的反应,让他越来越接近暴走的边缘。
苏湳突然怔住,她现在处于清醒状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林茗......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知道在和谁亲吻吗?
苏湳突然泄了气,她静静地坐在旁边,心里竟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她是在吃醋吗?
林茗见苏湳不理他,便坐起身从后面抱着她,化身黏糊小狗,缠着主人求安慰。
苏湳坐在林茗怀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酥酥麻麻,她缩了缩脖子想要躲开,林茗双手更加用力,将她牢牢抱在怀里轻吻她的发丝,那模样近乎痴迷。
两人又是一番拉扯,最后苏湳率先妥协,但并未......
林茗脸上开始浮现出异样的红色,额间细密的汗水慢慢滑落,他下巴抵在苏湳的肩上,粗重的呼吸声惹得苏湳脸红心跳。
最后,林茗死死抓着灰色的毛绒毯,毯子被扭得乱七八糟……
他仰起下巴,双眼迷蒙,喉咙里发出阵阵粗重的闷哼声......
两人一直睡到晌午才起床,苏湳揉着酸疼的手腕,心想今天是拿不动菜刀了,她从冰箱里找出一袋速冻饺子煮熟,当做是早午餐来吃。
林茗似是打开了新的开关,就连看苏湳的眼神都变得黏黏糊糊,无论苏湳在做什么,他都要凑上前去搂着她不肯松手。
苏湳一开始烦的不行,被林茗缠得根本没办法做事,仅仅过了半天,她便习惯了林茗这只大号树懒。
翌日清晨,苏湳安抚好林茗,准备去找阿刀婶借插板,房车储存的电量所剩不多,她自己准备的充电板无法连接到青淼的院子。
苏湳记得青炎说过,阿刀婶儿住在河东边,门口树下总拴着一头老黄牛。
她一路边走边问,好在村里的人都比较热情,很快她便找到了阿刀婶儿的家。
苏湳敲响房门,说清来意。
阿刀婶儿心里十分欢喜,回屋里装了一箩筐瓜果蔬菜,又将插线板塞进小筐里,而后锁上大门,准备去给苏湳帮忙。
苏湳连忙拦下她,“阿刀婶儿,你在家里照顾布布,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阿刀婶嗓门儿洪亮,是个极为爽快的人,“你阿刀叔带着布布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儿,刚好早上摘了些新鲜的瓜果,正准备给你送去呢!”
苏湳不好推辞,便和阿刀婶儿一起拎着箩筐往回走。
在路过河岸时,苏湳看见不远处的石桥上站着一个人。
阿刀婶儿开口问道:“榅魄,你抱着一只小羊羔干什么?”
榅魄缓缓抬眸:“它死了。”
阿刀婶儿一时语塞。
“榅魄。”苏湳听青淼提起过这个名字,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难得在女子的长相上看到剑眉,那剑眉野蛮生长,使她的五官看起来极具压迫感。而她的眼尾还画着两抹红色的印记,远远看着像是蝴蝶扇动的翅膀。
她怀抱着死去的羊羔,就那样平静的站在风里,眸底散落着悲悯,悼念逝去的生命。
苏湳心想,原来她就是榅魄,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正思忖间,榅魄一记眼神杀过来,惊得苏湳连连后退,手里的箩筐险些掉落。
阿刀婶儿及时扶住她,“我们走吧。”
苏湳面色煞白,呼吸紊乱,她点头应好,跟着阿刀婶儿快步离开。
阿刀婶儿出声安抚道:“吓着你了吧?其实,榅魄以前不是这样的,说她是村里最出色的年轻人也不为过,只是造化弄人,神明并没有选中她成为令女,这孩子受了刺激,人也变得古怪起来。”
苏湳静静听着。
阿刀婶儿连连感叹:“真是可惜了,林阿公时常去劝导她,可榅魄就像是钻进了牛角尖,任谁也劝不动她。”
阿刀婶儿左右看了看,将苏湳拉在一旁耳语道:“听说啊,她最近养了很多牲畜,接二连三的都死了!”
苏湳面露惊讶,“那她怀里的羊羔该不会也是......”
阿刀婶儿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嘘——!我们赶紧走吧。”
成功将房车充上电之后,苏湳十分真诚地感谢阿刀婶儿帮忙,又将先前买的一条全新的丝巾送给了她。
阿刀婶儿笑得合不拢嘴,交代苏湳有什么事儿尽管去找她。
苏湳发自内心感谢阿刀婶儿。
终于可以回到房车里休息一会儿,苏湳瘫倒在床上,回想起怀抱着羊羔的榅魄。
此时,林茗像一头饿狼般扑了过来,长睫来回扑闪,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脸上浮现出痴迷之色。
他现在不明白什么是情爱,但他知道,他想要和湳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苏湳有些招架不住他的攻势,林茗现在活脱脱就是一头野狼,沾染过荤腥之后,脑子里想的全都是......
她被压着吻得险些窒息,伸手推开林茗的头,侧着脸大口呼吸空气。
林茗没有给她太多时间,捧着她的脸便又吻了上来。
唇齿间的“啧啧”声频繁而响亮,林茗进步飞快,短短两天时间,已经能熟练地撬开她的口腔。
苏湳到底是没有谈过恋爱,正经算起来,林茗是她第一个亲密接触过的异性。
新奇的体验感和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让她产生了沉沦之意,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她并不抗拒这种肢体上的亲密接触,甚至于因为这个对象是林茗,反而产生了一种养成系的快乐。
兴许是多巴胺作祟,苏湳心情十分愉悦,她开始慢慢享受林茗的亲吻,这种原始的占有欲和粗暴的攻势,让她内心升起了一丝深入发展的渴望。
林茗痴痴地看着苏湳,胸腔剧烈起伏,眼眸盈着湿润的雾气,耳根到脖颈红成一片。
他咧嘴一笑,将头埋在苏湳的耳边,撒娇一般来回动了动。
这是什么?
香香软软!
是棉花糖?
林茗“刷”的撑起身体,一双眼亮晶晶,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伸手……好软!
他十分喜欢,心里确定这就是棉花糖!
林茗正欲探究一番,忽觉耳边一阵凉风袭来,“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印在他的脸上。
苏湳的表情十分微妙,像是遇到了流氓一般惊恐,但又掺杂着后悔的情绪。
林茗被打得彻底懵圈愣在原地,这一巴掌力气真不小。
苏湳也是有些懵圈,刚刚她感觉有异样,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她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朝林茗扇去,前后的动作并未经过大脑思考。
林茗眼神晃动有些难以置信,他捂着微微生疼的左脸不敢抬头,眼前水雾弥漫,不一会儿,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那模样甭提多无辜了,直叫人心生怜爱。
林茗受伤的神情刺痛着苏湳的眼,她急忙上前抚着他的脸颊查看。
林茗这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甚至不敢直视苏湳,依旧低眉顺眼、咬着下唇,那模样,简直让人心疼死了。
苏湳后悔的要命,她在心里暗骂自己真该鼠!
“阿茗......错......”
苏湳诧异抬眸:“你说什么?”
林茗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嗓音里带着浓重的委屈,似是忍不住伤心的情绪,哭声渐渐抽动起来,但他仍克制着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
他抽抽搭搭的说:“阿茗......错......湳......别打......”
苏湳彻底绷不住了,她真该鼠啊啊啊啊!她简直是个恶婆娘!
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苏湳夹着嗓音说道:“阿茗没错,我不是要打你,刚刚你脸上有蚊子,我只是帮你把蚊子赶走,不小心打到你了。”
林茗眨眨眼睛似乎是信了。
苏湳继续哄道:“还疼吗?”
林茗咬唇,点点头。
苏湳眼里溢满疼惜,她凑到林茗左脸轻轻落下一吻,“痛痛飞走就不痛了。”
林茗仍旧小心翼翼,他试探着牵起苏湳扇他巴掌的那只手,低头轻吻,姿态放得极低,时不时抬眸观察苏湳的反应,模样近乎讨好。
苏湳心跳险些漏了一拍,她既惊讶于林茗如此好哄,又对他接下来的行为无比上头,此刻的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林茗,正是她最忠诚的拥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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