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警局楼顶的探照灯在云层投射出蝙蝠图腾，苏淮瑾望着正在给伤口消毒的杰森。男孩后颈的擦伤已经结痂，却执意要用双氧水再冲一遍。
"你这是跟谁学的？"苏淮瑾把热可可推过去。
"某个控制狂。"杰森咬着纱布打结，"他说开放性伤口感染概率是37.6%。"突然意识到说漏嘴，男孩立刻转移话题："今晚还要去查化学实验室吗？"
苏淮瑾转动着马克杯，余光瞥见杰森书包拉链上闪烁的微型摄像头。三天前开始，这个监听器的型号就从GCPD标配换成了韦恩集团军工级产品——看来蝙蝠侠确实上心了。
"今晚你去档案室。"他在餐巾纸上画出路线图，"教师值班表显示管理员会在八点离开十五分钟。"
杰森挑眉："那你呢？"
"我去会会新来的体育老师。"苏淮瑾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听说他给橄榄球队的孩子们准备了'营养补充剂'。"
***
哥谭公立中学地下管网错综复杂，苏淮瑾摸着潮湿的管壁前行。白系统在视网膜投射出三维地图，某个红点正在头顶办公室移动。当他撬开通风管挡板时，却看见体育老师霍克背对着门，正往注射器里灌装淡蓝色液体。
"晚上好。"苏淮瑾举起从食堂顺来的苹果，"听说你在找试药的小白鼠？"
两米高的壮汉猛然转身，肌肉贲张的手臂抡起铁椅。苏淮瑾矮身躲过，苹果砸在对方脸上爆开汁水。趁着霍克抹脸的间隙，他迅速扫过桌面——学生体检报告、针管批号、还有一张写着"货已到港"的便签。
"系统，扫描批号。"
【R-19型类固醇与黑面具帮派上月劫持的医疗物资相符】
铁椅再度袭来时，苏淮瑾故意撞翻试剂架。玻璃瓶碎裂的声响中，他听到通风管传来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声。果然，当霍克掐住他脖子时，蝙蝠镖精准地打灭火警喷淋头。
冰冷的水幕倾泻而下，苏淮瑾趁机将麻醉针扎进霍克大腿。两秒后，这个能单手举起杠铃的壮汉轰然倒地。
"出来吧。"他对着空气说，"您再晚来半秒，我可就真要去见小丑了。"
蝙蝠侠从阴影中现身，披风还在滴水。他的目光扫过昏迷的霍克，最终定格在苏淮瑾的右手——那里有道新鲜的割伤，血迹呈现不自然的靛蓝色。
"稻草人的新配方？"低沉嗓音里带着审视。
"更像是鳄鱼人的洗澡水。"苏淮瑾甩掉血珠，"能劳驾蝙蝠车送我一程吗？伤口好像接触了放射性物质。"
夜视镜闪过数据流，蝙蝠侠突然抓住他手腕。便携式检测仪发出刺耳鸣叫，数值直接冲破安全阈值。
"你早该器官衰竭了。"
"或许我天赋异禀？"苏淮瑾眨眨眼，任由对方抽取血样。他能感觉到蝙蝠侠的疑虑，就像隔着凯夫拉纤维触摸到的心跳——规律、克制、永远留有后手。
当蝙蝠车驶入隧道时，苏淮瑾忽然说："体育馆更衣室第13号储物柜。"他报出一串密码，"里面有你想要的账本原件。"
布鲁斯握方向盘的手纹丝不动："为什么帮我？"
"或许..."苏淮瑾望着后视镜里追逐而来的警车，"我也有个喜欢在滴水兽上看夜景的毛病？"
***
三天后的慈善晚宴，布鲁斯·韦恩摇晃着香槟杯，目光穿过水晶吊灯落在礼堂角落。苏淮瑾穿着侍应生制服，正把监听器粘在市长夫人的珍珠手包内侧。
"韦恩先生？"校长谄笑着凑近，"关于您提议的校园安全改造计划..."
"我突然想到个更好的方案。"布鲁斯露出花花公子式的笑容，"不如把体育馆改建成水族馆？孩子们一定喜欢看鲨鱼。"
与此同时，杰森正在图书馆阁楼破译账本密码。蝙蝠耳机里传来阿尔弗雷德的指导："陶德少爷，请尝试将字母替换成国际象棋棋盘坐标。"
"早试过了。"杰森咬着笔帽，"等等，这墨迹不对劲..."他用紫光灯照射纸页，突然浮现的纹身图案让他浑身发冷——那是马罗尼家族处决叛徒时用的标记。
突然，整个图书馆断电。杰森摸出蝙蝠镖的瞬间，闻到熟悉的苦杏仁味。他屏住呼吸翻滚到书架后，听到重物倒地的闷响。
应急灯亮起时，苏淮瑾正踩着某个西装男的胸口，手里还拎着 □□ 。"下次记得关监控。"他踢开地上的□□胶囊，"还有，你们该给杀手配防毒面具了。"
杰森注意到他左手缠着新绷带，隐约透出绿色荧光。"你又去单挑鳄鱼人了？"
"只是和急冻人玩了会冰壶。"苏淮瑾把解密后的U盘抛给他，"顺便说，你父亲在找你。"
"我没有父亲！"杰森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我是指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苏淮瑾指着窗外，韦恩集团的直升机正在操场降落，"布鲁斯·韦恩刚向哥谭法院提交了领养申请。"
***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苏淮瑾正在检修校车。白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整个车库的金属表面开始渗出沥青状物质。他从工具箱底层抽出高频振动刀，这是用蝙蝠侠留下的氪石碎片改造的。
"出来吧。"他对着扭曲变形的车门说道，"你的笑声比生锈的门轴还难听。"
苏怀烬从粘稠的黑暗中浮现，紫色西装上跳动着血管般的纹路。他的瞳孔是破碎的万花筒，每个碎片都映出不同的死法。
"亲爱的半身，"黑系统宿主的声音像指甲刮擦黑板，"你以为扮演超级英雄就能赎罪？"他突然掐住苏淮瑾的脖子，"我们可是害死过罗宾的人啊~"
记忆碎片如利刃刺入大脑，苏淮瑾看到另一个宇宙的自己按下爆炸按钮，穿着罗宾制服的少年在火海中化为焦炭。剧烈的头痛中，他反手将振动刀捅进对方腹部。
"这就是...区别..."他喘息着说，"我选择拯救..."
警报声由远及近，蝙蝠车的涡轮引擎轰鸣震碎玻璃。苏怀烬化作黑雾消散前，在苏淮瑾耳边留下细语："下次带小鸟们一起来玩啊~"
蝙蝠侠冲进来时，只看到满地沥青和扶着引擎盖咳嗽的苏淮瑾。检测仪显示对方心率高达190，血液中含有浓度惊人的肾上腺素。
"需要送你去医院。"
"除非你想让我成为稻草人的新实验品。"苏淮瑾擦掉鼻血，"劳驾，送我回犯罪巷。"
车驶过跨海大桥时，布鲁斯突然开口："三年前墨西哥城，有个叫苏怀瑾的医生死于□□泄漏。"
"真巧。"苏淮瑾望着后视镜，"我有个双胞胎兄弟叫苏怀烬。"
【宿主精神值恢复至45% 建议进行深度休眠】
当蝙蝠侠回头时，副驾驶座上只剩下一件沾血的侍应生制服。仪表盘放着张字条，上面画着吐舌头的笑脸和一行小字：账本密码是你的生日，布鲁斯。
***
次日清晨，杰森踹开仓库大门。"你给我解释清楚！"他把哥谭公报拍在桌上，头条新闻是韦恩集团收购哥谭公立中学的公告。
正在煮泡面的苏淮瑾头也不抬："加蛋吗？"
"布鲁斯·韦恩怎么会知道地下毒品实验室的位置？还有这些账本照片..."杰森突然愣住，"等等，你让我交给热狗摊老板的U盘..."
"那可是哥谭最好吃的酸黄瓜。"苏淮瑾把煎蛋铺在面上，"顺便说，新校长明天到任。"他眨眨眼，"听说曾是阿富汗战地记者，最擅长拆弹和审讯。"
杰森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钟，突然抢过煎蛋。"你答应教我那个硬币魔术的。"
晨光透过铁窗洒进来，苏淮瑾手腕翻转，金色硬币在指间跳起华尔兹。当蝙蝠战机从云层掠过时，硬币稳稳落在杰森掌心，上面印着的蝙蝠标志还带着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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