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在周三下午贴了出来。秦观挤在喧闹的人群里，心跳如擂地找到自己的名字——年级第89名，比上次前进了21名。他长舒一口气，目光迫不及待地上移，毫不意外地在顶端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名字：陈述，年级第2。
晚自习时，一份整洁的数学笔记本悄然出现在秦观桌上。他翻开，里面是他月考错题的详细解析，笔迹清隽，思路清晰，甚至在最后附了一页同类题型的归纳总结。
“这是……”秦观转头，看向斜后方的陈述。
陈述正低头写着什么，闻言笔尖未停，只淡淡道：“错题要复盘。”
「妈！我数学及格了！他还给我整理了笔记！」
秦观趴在床上，脚尖不自觉地晃着。
皇太后：「[放烟花表情]我儿子果然开窍了！不过人家是学霸，你别耽误人家学习。」
周五午后，阳光透过梧桐叶在课桌洒下斑驳光影。秦观指着物理题请教陈述：“这道题受力分析我总觉得少了个力。”
“这里，”陈述倾身过来，铅笔在图纸上轻划，“你忽略了绳子的张力分解。”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秦观能看见他垂眸时长睫投下的阴影，能闻到他校服上干净的皂角香。忽然，秦观注意到——陈述白皙的耳廓上，正漫起一层极淡的粉色。
这个发现让秦观心跳漏了一拍。
周日家庭聚餐时，秦观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筷子在碗里拨弄着米粒。
“观观最近学习很用功啊。”秦妈妈夹了块排骨放进儿子碗里，状似随意地说，“上次月考进步了二十多名呢。”
秦观爸爸点头：“臭小子总算开窍了。”
“不过……”秦妈妈放下筷子，笑眯眯地看着儿子，“能让咱们家傻小子这么用功的，恐怕不全是学习吧？”
秦观差点被米饭呛到，耳朵瞬间红了：“妈你说什么呢！”
秦妈妈了然地笑了，给儿子盛了碗汤：“你呀，从小到大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妈妈就一句话——好好努力，成为配得上任何人的自己。至于别的，顺其自然。”
夜深人静，秦观反复回想母亲的话，又想起陈述微红的耳尖。他打开手机，给陈述发了条消息：「下周的物理竞赛辅导，要一起占座吗？」
五分钟后，手机亮了。
「好。」
秦观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半圈，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里。窗外月色正好，少年的心事如同夜来香，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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