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贾岩迟疑片刻歪着个脑袋看向聂伊,一对漆黑的眸子满是疑惑。“实验难免会有失败的时候,更何况我用的基本都是一些实验专用的小白鼠小白兔之类的,虽然不能吃,直接死了,但好歹尸体能够作为肥料对花朵滋养,倒是你……”她走了过来,将手举到他面前,“之前答应当我一个月的实验助手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吧,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好像这个女人好恐怖……不是好像……“有时候那句话还真没说错,比起去做老板娘,你更适合去做一个天才。”聂伊温柔地微笑着,向旁边的金陵摆了摆手。“我们好像多久没见过面了,几十年?还是几百年,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命定之人的出现,说实在的,比起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我倒是想看看你之前一直说了很久的那位舒拉。”
“……我劝你别把你研究课题的那股兴奋劲用在探究神明身上。”伊杰斯莘莘的打断了她的发言。“新生的神明,不对,她现在的寿命至少来说会有上万年,乃至更为久远的寿命,只不过这种体量的记忆,实在不好保存。”她将视线转移到贾岩身上,就像是有了什么点子一样,“乖孩子,可能我们需要提前找人了,准确来说,是提前接人,你我都在找的人,但最好,在见面的时候,少跟那个舒琅交谈。”
很显然,她们两个想要先走。“好,我知道了,但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贾岩晃了晃脑袋,随后将自己的皮筋取下,重新扎了一个头发。“知道,很显然,我们需要抢先在舒琅的前头见到她,毕竟……”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贾岩的身侧,将手指比在了她的唇前,“她的胆子的确有点小,用天才的思维去思考正常人的行为方式,不是件聪明事。”
“那现在走?”贾岩示意是否要现在走。“别心急,现在过去的早反而会被舒琅抢先一步,她现在应该还在其中一个副本里,三分零三秒后,我会带你传送进高考副本,去接人。”她又从手上变出来一块怀表,细细的查看着,“到地方就别乱吃东西,别乱走,是去接人的,不是过来砍人的,尽管虚无和空白的力量会让你的精神和理智出现混乱,但有我在,就不会发生这些。”
一直等到定好的时候之后,她一个传送键将贾岩和自己传送进高考副本之中。“诸多时间线的因果,我很好奇,她究竟会死于一场怎样的灾难。”贾岩的脑海之中又传来了一阵声音,使她开始有些头疼。“奇怪……这个时候应该能看见她的啊。”聂伊左顾右看,最终在围着的人群之中,看见了正在暴走的舒拉,“情况有些不太对,乖孩子,过来一下。”但还没等贾岩过去的时候,聂伊已经先行一步,来到了舒拉的面前。
“亲爱的,听我说,放松下来,你是一个乖孩子,乖孩子就要好好听话,至少现在不是应该做这些事的时候。”她轻柔地安抚着舒拉,将她抱在怀中,但还是拦不住她的左手在发动着能力,“乖,一会就好,先闭上眼睛睡一觉吧。”她为舒拉轻轻地合上了眼睛,另一只手则是和舒拉的左手十指相扣,那股几近十分暴戾的气息才得以压制下来,而聂伊在不远处看见了正站在一旁的舒琅,“不做个解释吗?舒琅。”
舒琅从背后接近舒拉,由聂伊和舒琅将舒拉夹在中间。“看来你并没有像传闻中的那样有厌蠢症,看见蠢人白痴就想死的那种。”舒琅将舒拉接了过来,但是很快被聂伊的手给拍了下去。“这条时间线上你出现的时间太早了,不是这个时候,至少要再过几周。”姣好且温柔的脸上此刻皱紧眉头,“过于心急,过于焦躁,你这位神明也不够格啊。”
“那是谁之前说要抢先在我面前,接走她,可怜我们的主人公,到这时候还不来呢。”舒琅一脸温柔的微笑着,但这个时候手已经开始暴起了青筋,试图强行将舒拉带过来,但是远处,贾岩向她劈了一刀,正正好好,直中侧面,将她切成了竖着的两半。但很快她的尸体便化作了一滩水,被地面渗透。“聒噪……”贾岩将刀收了回去,原本有些褪下的裂痕又在这个时候涌了上来。
聂伊松了口气,而就在她想带着舒拉先行离开的时候,贾岩上前,一步,再次将刚出现的舒琅再次劈死,一点说话的空间都不给舒琅。“乖孩子,辛苦了,来,吃块糖吧。”贾岩再次回绝了她的给予,并示意她手上还拿着刀,不方便。“好多了,但是……有些话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什么话?”聂伊洗耳恭听。“……我被动叠好了,说话注意点。”噗……的确很值得笑出来,但很可惜她的笑点还是很高的。“嗯……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思维比一般人还要跳脱这件事吗?”贾岩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被我劈死的不算,反正那个女人还能活,至少现在来说,说这句话大概率要过来挨我一刀。”果然总是能在一些特殊的关注点上展开话题,她回过身,再次劈向舒琅。但这一次舒琅躲过去了,“我和那个舒琅不对付,但我还有事情没做,先等着舒拉醒过来再说。”
什么叫不对付……“小朋友,这话就不对了,你我之间并不是敌人,也不是那种纯正友谊的朋友,只是你答应过我,会在这条时间线上将你的灵魂和命交给我。”舒琅好像在后半句说出来的时候甚是委屈,“你这个时候就想反悔了吗?小朋友。”她将手伸了过来,毫无意外,她被贾岩身上的黑色裂纹给烫到了。“现在,立刻,离我远点。”她举起了太刀,直直的劈了下去,随后一刀接着一刀,将她彻底劈成了碎片。
“……乖孩子,动静有些大了,小点声,会吵到她的。”她温柔的安抚着怀中的舒拉,同时腾出来一只手蹭了一下贾岩的脸颊。“我刚才应该说过了,我跟舒琅不对付,所以……”她再次拔刀,将刚复生过来的舒琅再次劈死,但在此之后,舒琅却没有再出现了。“很显然,她一来你就把她劈死了,她不会这么无聊到让别人劈死她这么多次,应该是先走了。”
贾岩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聂伊怀中的舒拉。“那她呢,她怎么办,要等着她醒过来还是……”聂伊思考片刻,叫她过来接一下舒拉,当然,是物理意义上的接住,“……你刚才做了什么,她睡的这么死。”聂伊单边眼睛眨了一下,满脸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一点小小的暗示而已,很轻松的,压力大的时候,听一听,兴许能够缓解一些。”
“缓解……嗯,那我大概知道了,但目前如果她醒过来,还是暴走,怎么办。”聂伊摇了摇头。“不会哦,经过一些小小的暗示,她的内心应该安静下来不少,但主要的,还是灵魂,灵魂一旦受到污染,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是经过污染变成一位伪造的神明,这是情况稍好一些的,不好的,也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种,死亡,从时间线上被抹去,这是树不允许的存在,规则至上,祂不会容许有这样被污染的灵魂存在。”
但愿她不是第二种……“当然,我知道她的灵魂向来坚韧,但是精神上和理智上就不一定了,抑郁,焦虑,恐惧,哭泣,愤怒,这些负面情绪乃至病症都会影响到她的作为,以及……她之后的灵魂是否还会被树接纳下来。”
“你有办法?”贾岩收起了太刀,但仅仅是将它背在身后,随手后背拔刀不是什么方便的情况。“有,但概率很小,前些时间线我并没有参与进来,因为还不是时候,命定之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愚弄所有人的命运乃至灵魂,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而这,也就是你,乖孩子。”自己……她想起来之前她写过的小说,以及她的笔记本,但这些,不应该成为现实才对,“树不是万能的,但他会把一些有趣的事情化作现实,组成一个又一个的世界泡,可惜,我所在的世界泡早已消失,被灭族,乃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族人死去,知识,亦是一种财富,所以无论怎样,财富积累的够多,文明进展到一定程度,就会迎来重新的推算和再生。”
……贾岩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当然,说了这么多,我并不指望你能明白,乖孩子,我不否认他们对我的谬赞,天才的称呼只是在他们的面前有个指代词而已,所以,无论是天才,还是庸人,我依旧会是我,每个世界泡,乃至是每条时间线上,都会有不一样的我。说到底,那都是我,我试图将自己的每一个时刻作为切片进行存放,但我失败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贾岩摇了摇头。“很简单,因为我只是人类,不像是行走在神明赐福之下的人一样,我从未被神明注视过,也没有任何的赐福,所以随着时间的逝去,我也会老去,但我做到了,在一切即将结束的时候,用一个办法将自己变回最初的模样。”贾岩思考着,又看了一眼她的头发。“嗯,可惜不是白毛,不然多少能被神明看一眼。”
这个时候的冷笑话来的还真是及时……“谢谢,这样的笑话还是能够安慰人的。”她温柔地抚摸着贾岩的脸颊,而后看向贾岩怀中熟睡的舒拉。“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她从背包之中掏出来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当然可以,作为记录者,你有权利向我提问。”
“第一个问题,你是否对现状满意,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我实在很难想象,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脸上会多出来什么表情。”贾岩尽可能书写的幅度小点,让舒拉能够舒服的趴着。“那估计要让你失望了,乖孩子,我的情感被人调节过,也就说,我除了别人给我设定上的温柔耐心,就没别的了。”她在这个时候无奈地笑着,但很快脸上多出的情感尽是温柔,“这个问题很有哲理性,但我的答案并不会让你满意,乖孩子,我并不认为每一条时间线上的我,都会对所在的时间线,乃至是世界泡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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