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
几乎是秒回。
这个时间点了,平田医生还没有休息吗?
他要怎么给平田医生开口,自己家门口传来莫名的动静?不不不,小栗恩皮西摇了摇头,就算家门口传来动静,他也不该直接去找平田医生才是。
‘没事,随口问一下。’
“……”
删掉简讯,小栗恩皮西的目光停留在了琴酒的号码上,找大哥什么的…要不还是算了吧?他别到时候,迎来一连串的嘲笑。
扭扭捏捏的,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小栗恩皮西沉了沉肩膀,面容严肃。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一米七几的大汉(?),也不至于应付不了一个突发的情况吧?
自顾自的鼓了鼓气,小栗恩皮西套上大衣,打开了房门。
目光所至一无所有,他刚想关上门,大衣一角却被人抓住。
小栗恩皮西的目光缓缓往下移动,门边躺着一个有些狼狈的人,正有气出没气进的拉着他衣角。
看着这人熟悉的长发,以及那虚弱的模样,小栗恩皮西浑身一僵。
怎么会是老大?!老大怎么会躺在他家门口?!
环顾四周,依旧静谧无声,小栗恩皮西皱眉将人搬进了自己的房里。
血迹滴答落在木地板上,也不知道是哪里收了伤。顾不得会不会牵扯伤口,也没想那么多,小栗恩皮西把人半拖半搬的放到了自己的床铺伤,然后找来医药箱。
此刻琴酒闭着眼睛,面色苍白,胸口的起伏微弱,穿着的黑衣也让人看不清受伤状况。
小栗恩皮西想要去开灯,手臂却忽然被人抓住。
身下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看向小栗恩皮西的目光晦涩不明,有些干涸的嘴唇张了张,说道:“别惊动了人,趁着月光,我忍痛你快些动手。”
“……”,小栗恩皮西下意识皱了眉,手臂上的手忽然松开,垂在了地板上。
不开灯来上药,是相信他的处理方式很好吗?他又不是专业处理伤口的医生,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平田医生?
还是说,琴酒相信自己已经比相信平田医生,更加有信任了吗?
小栗恩皮西打开医药箱,拿出绷带和碘酒,放到好趁手的地方,然后目光放到了琴酒上下起伏的胸口和腰腹上。
拿不太准,直接问本人比较好,小栗恩皮西轻声唤他:“老大,你伤到哪里了?”
“……”,琴酒默不作声,双眼紧闭。
小栗恩皮西觉得有些棘手,头皮一紧,干脆伸手一把掀开了琴酒的衣服,露出光洁白皙的皮肤。
皮肤上没有什么伤口,视线自下而上的望过去,小栗恩皮西这才看见位于胸口处的伤口。
不是贯穿伤,反倒像是什么刀划开的伤口。
是肉搏去了?
小栗恩皮西皱眉,拿过碘酒来,然后浸透医用棉花,清理着伤口周边的血渍,消毒着伤口。
然后撒上止血的药粉……
刚撒上去,琴酒闷哼一声,抬手按住了小栗恩皮西抖动药粉的手腕。
小栗恩皮西愣了一下,柔声问道:“是太痛了吗?可是不用这药粉,你得伤口…要不然,我打电话叫平田医生过来吧?他是医生,再怎么也比我要专业些,也懂得比我…多…”
“不用”,琴酒咬牙拒绝。
他松开了小栗恩皮西的手腕,平躺在他的床铺上,然后缓了缓才接着开口:“继续。”
小栗恩皮西:……
都这个时候了,犟什么。
小栗恩皮西将药粉撒上去,微不可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冒出了些许的虚汗,然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上完药后用医用棉包住伤口,然后用绷带将伤口和肩膀一起绑住,躯体健硕胸肌发达,小栗恩皮西收住审视的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只专注于包扎。
等到包扎完成后,琴酒又抬起了自己受伤的手臂。
小栗恩皮西:他这里又不是什么诊所,你能不能去专业且正规的地方去包扎?真不怕感染是吗?!
手臂抬起没放下,小栗恩皮西认命的给人脱衣,露出所有伤口,然后细细消毒包扎,再撒上药粉的时候,依旧是疼痛难忍。
这一次,琴酒抬起小栗恩皮西的手臂,咬了上去。
小栗恩皮西:?属狗的是吧!?
手臂上落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小栗恩皮西心里吐槽,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只是默默将手上的动作完成。
琴酒半身**,被小栗恩皮西扶着半靠在沙发上,然后又抬手指了指他的大腿。
小栗恩皮西嘴角抽了抽,终于忍不住了:“不太合适吧,大哥。”
不是,难不成还要他帮忙脱、脱裤子?然后给你上药吗?!
而且,到底是谁把琴酒伤成这样的,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伤口啊!
琴酒嘴角上扬,眉头挑了挑,开口:“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小栗恩皮西无语,看向琴酒那坦荡的表情,然后伸出手来,直直朝着那窄腰上系着的皮带去。
行行行,他怕个屁,他等下就给你拧了!
手伸到一半,被人拦住,对面传来一声嗤笑:“你还真是听话。”
“……”,无语。
小栗恩皮西扁扁嘴,无奈回答:“总不能看着大哥,活生生流血死在我这里吧。”
琴酒嘴角笑意不减,看着对面的人默默收拾药箱,然后盘腿坐在他面前,脸上明明有着淡淡的烦闷之意,嘴里的话却不是那样。
“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担忧着大哥的安危。”
小骗子。
琴酒单手往后一搭,长发被汗水濡湿,缠在脖子和背上,原本柔顺的长发此刻显得狼狈不堪。
他吐出一气起来,舒展了四肢缓解了不适之感,然后才看向小栗恩皮西。
“你没有想问我的?”
小栗恩皮西连忙点头,想问,他想问的东西可多了。
“哥,你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伏特加去哪里了?为什么大哥你会倒在我家的门口?!哥,是因为做任务吗?哥,为什么不喊平田医生?!”
一张小嘴开起口来不停歇,琴酒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忍不住叫停了对面。
“够了,太吵。”
“……”,不是你叫我问的吗?
小栗恩皮西瘪瘪嘴,将收拾好的医药箱放回原处,然后从衣橱柜里重新抱出来一床棉被,仔细铺陈在地上。
“大哥,你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琴酒默默看他做完这些铺床的动作,好笑问他:“怎么?我说不去,你就要接着睡觉了?”
小栗恩皮西:那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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