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章平凡日子
新学期第三周的周一早晨，李清沂比平时早二十分钟到校。推开教室门时，晨光正斜斜地穿过窗户，在空荡荡的课桌上投下几何形状的光斑。他走到自己的座位——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从书包里取出两本书和一本笔记，轻轻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这是他和秦玉、秦清词之间的新约定：每周一、三、五早自习前一起学习。自从寒假集训回来后，周雯对他的管控稍微放松了些——多亏了秦清词那套"小组学习对高考有帮助"的说辞。
教室门再次被推开，秦清词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印有小雏菊图案的便当袋。
"早。"她微笑着走到李清沂前排的位置坐下，"今天这么早？"
"睡不着了。"李清沂轻声回答，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个便当袋上。自从上次从山庄回来，秦清词几乎每天都会带些自制的点心来学校，有时是曲奇，有时是蛋糕，总有一份是专门给他的。
秦清词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便当袋，嘴角微微上扬。"今天带了蓝莓马芬，"她压低声音，"用的是低糖配方，不会太甜。"
李清沂点点头，耳尖微微泛红。他记得自己曾经随口提过不喜欢太甜的糕点，没想到秦清词记在了心里。
"秦玉呢？"他转移话题，看向教室门口。
"睡过头了。"秦清词翻了个白眼，"我敲了十分钟门都没反应，只好先来了。"
正说着，教室门被猛地撞开，秦玉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头发乱得像鸟窝，校服领子还一边翻一边折。
"对不起迟到了！"他气喘吁吁地放下书包，"我闹钟没响！"
"是响了七次你都没醒。"秦清词纠正道，从便当袋里拿出三个纸杯蛋糕，"给，早餐。"
秦玉欢呼一声接过蛋糕，三口就吞下一个。李清沂则小口品尝着，感受蓝莓在口中爆开的酸甜滋味。秦清词的手艺很好，蛋糕松软湿润，甜度恰到好处。
"今天早自习前我们复习什么？"秦玉舔着手指上的蛋糕屑问道，"数学还是语文？"
"数学吧。"李清沂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昨天那道立体几何题我还是不太明白..."
"包在我身上！"秦玉拍拍胸脯，蛋糕屑飞得到处都是，惹得秦清词嫌弃地皱眉。
就这样，三人的学习小组开始了新一周的日常。秦玉负责数学和物理，秦清词辅导语文和英语，而李清沂则在他们遇到文学创作作业时提供建议。这种互帮互助的模式从上学期末就开始了，如今已经成了他们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
早自习铃声响起前，秦玉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神秘兮兮地掏出一本杂志。"看，《南华文艺》最新期！清沂，你的诗发表了！"
那是一本校文学社主办的刊物，虽然发行量不大，但在学生中颇有影响力。李清沂接过杂志，翻到第15页，看到自己的诗《图书馆窗边的阳光》印在纸上，署名是"沂流"——秦清词帮他取的笔名，取"沂水长流"之意。
"真的发表了..."他轻声说，手指轻轻抚过那几行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文字真的变成了铅字。
"苏静老师说反响很好，"秦玉兴奋地补充，"已经有同学在打听'沂流'是谁了！"
秦清词在一旁微笑，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这只是开始，"她说，"下个月的全市文学大赛，你一定..."
她的声音被早自习铃声打断。三人迅速收拾好东西，秦清词回到自己班级，秦玉则留在李清沂旁边——新学期调座位后，他们终于又成了同桌，这多亏了秦玉的软磨硬泡和陈老师的通融。
"别忘了午休天台见！"秦玉在秦清词离开前喊道。
天台之约是他们的另一个传统。自从上学期发现那个很少有人去的天台后，那里就成了三人的秘密基地。天气好的时候，他们会带着午餐上去，远离食堂的喧嚣，享受片刻宁静。
午休铃一响，秦玉就拉着李清沂冲出教室。"快点！清词说今天有好吃的！"
天台门锁着，但这难不倒他们。秦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旧钥匙——据说是他去年从后勤处"借"来的，一直没还。钥匙转动的声音让李清沂每次都有种做坏事的刺激感，尽管他们上去只是为了吃饭和学习。
推开门，秦清词已经在那里了，正坐在他们常待的角落铺野餐垫。看到两人，她挥了挥手，阳光在她发间跳跃，像是撒了一把金粉。
"今天什么好吃的？"秦玉一个箭步冲过去，迫不及待地掀开便当盒盖子。
"红烧排骨，清炒西兰花，还有..."秦清词故意拉长声调，从保温袋里拿出一个小碗，"某人最爱的蒸蛋羹。"
李清沂的眼睛亮了起来。蒸蛋羹是他最喜欢的家常菜，但他从没想过在学校午餐能吃到。秦清词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早上特意现做的？
"别那么惊讶，"秦清词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我早上起得早，做起来很快的。尝尝看，按你说的，多放了一点水，口感会更嫩。"
李清沂接过碗，小勺挖下一块蛋羹。确实，口感如丝般顺滑，正是他喜欢的那种。他抬头想道谢，却发现秦清词正专注地看着他，眼中带着期待和一丝紧张，像是在等待他的评价。
"很好吃..."他轻声说，"和我妈妈做的一样好。"
这个简单的评价似乎让秦清词特别高兴，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那就好，我还怕咸淡不合适呢。"
秦玉在一旁狼吞虎咽，完全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清词，下周的篮球赛你来不来？"他嘴里塞满食物问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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