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暖冬有被自己帅到,抬起右手用食指刮了刮鼻尖:“姑娘,这银子你今天拿不走。”
橙衣女子从容一笑,与燕暖冬当街争抢起银子来。
说来很气人,这橙衣女子不会半点术法,可身手实在灵巧,两人打翻了不少行人的菜篮,商摊,却独独占不到该女子一点儿便宜。
这让燕暖冬愈发恼羞成怒,双手聚齐凝出一股黑色圆光,重重扔向橙衣女子。
那女子本躲开了,可那股黑光在她躲开后又袭向路过的小孩儿。
见状,燕暖冬心提到了嗓子眼,想收回法力已为时已晚,她瞠目看着橙衣女子调转方向,用身体挡在那孩童跟前。
随后,橙衣女子口吐鲜血,缓缓倒下......
她杀人了?
一时间,她大脑嗡鸣作响,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杀人了!"
“快跑啊,有妖怪!”
那小孩被吓得在原地哇哇大哭,他父亲快步上前将他抱走,路上行人也开始到处逃窜……
燕暖冬咽了咽口水,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面色苍白的橙衣女子跟前,蹲了下来,哆嗦着手晃了晃她,嘴里发出颤音叫她:“喂,你别死啊。”
没反应。
“你别吓人啊,喂,”
她又探了探女子的鼻息,这他喵的好像死透了!
她被吓得脸色发白,完全不亚于该女子,她真的杀人了?
燕暖冬无措地看向人群,路人皆用害怕的神色看她,逃跑都不来及,谁会搭理她。
找李魔头?他那么厉害,应该有办法救活她吧?
想到这里,她赶紧将女子扶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女子背起来。
半路上,正在她想怎么开口求李魔头的时候,后背上的女子突然咳嗽出声,吓得她急忙松手......
“哎呦,你想再把我摔死一次啊?”
女子被摔在地上,吃痛地捂着腰。
燕暖冬躲在距离女子十步远处,警惕地看她:“你......怎么......又......活过来了?”
她确信这女子方才是真的死了。
而女子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身,举起手里的钱袋:“这个就当是你陪我的医药费了。”
燕暖冬低头看自己腰间,她的钱袋不知何时竟又被这女子偷了去,她看着女子转身潇洒离去的背影,叫住了她:“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转身,冲她点赞:“问得好,我叫愉可期,愉快的愉,非常可以的可,期待的期。”
说罢,女子转身,背对着她挥手:“看在你这么有钱的份上,若有朝一日想跟我交朋友的话,可随时来常府寻我。”
直觉告诉燕暖冬,这个愉可期不一般。
好吧,也不是直觉,能死而复生,却半点修为都没有的人,能一般吗?
不过放在修仙界,似乎也并不奇怪。
燕暖冬继续与李碎琼回合,顺便松了口气,想起刚刚确实把她吓得不轻......
正走着,突然围上来一群官兵,手持长矛对向她。
而一长发竖起、衣着华丽的俊美男子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过来,他用凉薄的深眸对燕暖冬微笑:“拿下。”
这让本在犯花痴的燕暖冬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然,就算反应过来,她也不敢再轻易施法伤人。
几个士兵蜂拥而上,将她一路架到——
砦国皇宫?
皇宫很大,与她在电视上看到的一般无二,但她根本无暇欣赏。
被他们关在一间暗房之中。
由于没学会穿墙术,她只能愁眉苦脸地趴在桌子上。
这修仙界果然不好混啊,穿过来,她就没消停过。
她被关了一夜,从路过的爱八卦的宫女口中得知,抓她来这里的是砦国三皇子,江逸衍,是砦王最宠爱的儿子。
天亮后,她在等人开门。
只要有人开门,她就有办法逃出去。
然而,并未有,但宫外似乎很热闹,步伐密集,依稀能听到她们的声音。
“听说咱们砦国要与洲国开战了,皇上下令,商人可自行捐赠财物,捐赠最多者,可带家眷进宫见圣,并御赐其牌匾。”
“不错,我听说捐的最多的是京城第一商,常府的常有钱。”
“对对对,就是他,他今日就要携家眷来进宫面圣了。”
燕暖冬听得噫吁,那带捐多少银子啊?
不过,关她什么事?
她百无聊赖地玩弄茶盏,也不知道李魔头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罢了,不指望他,他那样无情无义的人,能顾好自己的命都不错了。
正想着,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碎琼一如既往地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眼前。
燕暖冬被吓出了肌肉记忆,她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尊主,劳烦您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提前给个提示?不要一声不吭就出现在别人面前,很吓人的好不?”
李碎琼勾唇:“怎么不吓死你?”
“......”
燕暖冬气的笑出声,跟这种人,真的无法沟通。
随后,李碎琼一挥手,门便被打开了,他跨步走了出去,而外面的人跟没看见一样,忙着手里的动作。
李碎琼转过半个身子,没有看燕暖冬:“还不跟上?”
反应过来后,燕暖冬快步追了上去,意识到那些人确实看不到自己。
莫不是隐身术?
她谄媚地冲离碎琼微笑:“魔头,你能教我隐身术不,感觉很厉害的......”
话未说完,李碎琼足下一顿,挑起半边眉,侧首睨向她:“你叫本尊什么?”
“魔......呸!”
燕暖冬几乎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轻轻拍了拍自己嘴巴,龇牙看他:“尊主,尊主,嘿嘿。”
“您可以教我隐身术吗?下次要是遇到危险,我就可以自保,也不用劳烦您亲自过来救我,你说对不对?”
李碎琼眯眼,嗤笑:“救你?你想多了吧?本尊是在这里寻到渺珠神女的气息,顺便发现了你。”
他特意加重顺便这个词的语气。
说罢,李碎琼继续走,燕暖冬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跟了上去:“你是说渺珠神女藏在皇宫?”
李碎琼:“她气息不稳,又不见了。”
这时,几个公公与宫女带着三个人从他们侧边经过。
三个人,一个是一位体型宽胖的中年男子,满眼微笑,一个是位少年,举止带着孩子气。
另一位,是昨天偷她银子的貌美女子,愉可期?!
他们三人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到处张望。
根据燕暖冬所得信息,大概猜出那胖胖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砦国第一富豪——常有钱。
而那少年一脸傻相,应该就是世人常说的地主家的傻儿子,常凌风。
“哇,这便是我砦国的宫殿吗?好气派。”常凌风感叹道。
愉可期点头:“原来白天的皇宫不比夜晚的差,好生威严。”
走前前面的宫女掩嘴低笑,常有钱干咳几声,提醒他们:“你俩收敛点,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而后愉可期与常凌风假意正经起来,直奔盛宴。
燕暖冬与李碎琼相识一眼,跟着他们去了大殿。
殿内正在摆放宴席,王公大臣一个个落了座。
看着他们吃席,一天没吃饭的燕暖冬口水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砦王看着落座的常有钱,微笑道:“你便是常有钱?这名字起的妙啊,人如其名,砦国有你,是砦国之福。”
常有钱慌忙把嘴里的饭吞咽下去,起身行礼:“陛下过奖,草民只是一介莽夫,有今日造化,是陛下治国有方,爱民如子,草民才得以施展浅薄之能,此乃草民之幸,百姓之福,如若陛下需要,草民愿献出毕生财富,以报皇恩。”
闻言,满座皆点头,砦王亦不例外,欣慰笑道:“你有如此爱国之心,朕心甚慰,快落座吧。”
常有钱:“谢陛下。”
愉可期侧头凑近常凌风,小声道:“没看出来,你父亲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口才这么好?”
常凌风自豪地小声解释:“那是自然,不会说话,我父亲哪能有今日?”
愉可期表示认同地点头。
下一秒,常凌风捂紧肚子,对愉可期道:“师父,我肚子好疼,想入厕。”
愉可期自顾自地吃饭:“那你去呗。”
常凌风可怜兮兮求她:“这宫里我不熟,害怕,你陪我去呗。”
愉可期一阵无语:“不去,我也不熟,你自己去。”
常凌风伸出一根手指:“师父,你陪我去,我给你一千金。”
多少?
这让一旁的燕暖冬差点没惊掉下巴,羡慕地看着愉可期两眼放光,拉起常凌风走出大殿。
“你出去跟着他们。”李碎琼突然命令道。
虽然不解,但他这样肯定有他的道理,燕暖冬跟了出去。
常凌风被宫女带到了茅厕。
燕暖冬目光一直落在愉可期身上,手放在下颌眯眼思索,这么年轻就当人师父了?还有不死之身,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只是个凡人......
“事情办的如何了?”
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男音。
燕暖冬与愉可期同时看去。
开口说话的是砦国二皇子,江北策,而他对面立着一黑衣人。
那黑衣人低头回答:“回二殿下,都办妥了,属下已在三皇子的酒壶中添了毒药,稍后您只需向陛下建议,你与三皇子一同敬常家父子。”
“只要常家父子喝了三殿下的酒,顷刻便会毙命,到那时,死无对证,三皇子即便再聪明,也是百口莫辩。”
江北策满意点头:“很好。”
这些话,燕暖冬与愉可期一字不漏全听了去,俩人不约而同张大了嘴巴。
我嘞个乖乖,这就是现场版的宫斗剧吗?皇位之争果然惨烈,为了一个皇位,不惜陷害亲兄弟,滥杀无辜。
而这常家父子挥金救国,倒成了断送他们性命的刀。
愉可期突然摇了摇头:“哎,头疼。”
燕暖冬点头表示同情。
这时,常凌风走了过来,上前关心:“头疼?师父,你怎么会突然头疼?要不要紧?”
愉可期看了看常凌风天真无邪的脸,又叹息一声:“没事儿,走吧。”
燕暖冬又跟着他们回到殿上。
李碎琼看她。
她没说话,摊了摊手,冲常家父子的方向微微翘首......
李碎琼蹙眉表示不解。
接下来,正如燕暖冬听到的那样,江北策拿起自己桌前的酒壶,对砦王道:“父皇,儿臣敬佩常家父子的爱国之心,想敬他们一杯。”
砦王点头:“理应如此。”
常凌风与常有钱起身饮酒。
随后大皇子江于宣也起身敬了常家父子,而江逸衍却丝毫没有敬酒的意思。
可江北策不肯放过他:“怎么,三弟你不打算敬常家父子一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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