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动静太大了，把隐玉都引了出来。
本以为是荀珏又惹了什么麻烦，便他急急忙忙披衣出来。
出来见着的便是倒在地上的荀珏。
怎么回事？！
荀珏现在是动不了的，就连扭头和隐玉说句话都办不到。
最初的震惊过后，便是气愤。
隐玉冲上前将荀珏搂在怀里：“怎么样了？”
“呜，阿玉他打得好疼~”
妖鬼是没有痛觉的，隐玉也知道。
但荀珏说了，他便又加几分气愤。
可是，灵曜依旧未曾醒酒，看见一身翠色衣衫的隐玉，便觉得他的青符。
召出长枪直直朝隐玉刺去。
隐玉：！
却在快刺中他时住了手。
寒芒停在隐玉额前一寸远，带起的风将隐玉额前碎发吹起。
灵曜很奇怪：“怎么不躲？”
隐玉：“……”我躲的开么！
乌倾辞也是听到了动静的，他出来时瞧见的事灵曜拿枪对着隐玉，地上还躺着荀珏。
差点给他吓出个好歹来。
他冲上前一巴掌打在灵曜脸上。
“你发什么疯！灵曜！”
灵曜这下子酒也醒了，看着现如今的情形，灵曜大概也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事。
他着急地拉住乌倾辞的胳膊：“倾辞！”
乌倾辞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回屋。
隐玉狠狠瞪了他一眼后也抱起荀珏回去了。
纠结大半夜，灵曜还是打算去找乌倾辞。
又在门口纠结半晌，才尝试着推门。
让他没想到的是门并没有上锁，一推便能推开。
灵曜心内五味杂陈，又是酸涩又是高兴。
蹑手蹑脚靠近榻上的乌倾辞。
他以为乌倾辞睡着了，没想到一靠近乌倾辞开口道：“方才那事是因为什么？”
“……”沉默片刻后，灵曜说，“喝了点酒，我下次再也不喝了。”
“怪不得不见你喝酒，原来一喝酒就发狂。”
灵曜有些赧然，他搂住乌倾辞的腰：“那我以后不喝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要是生气了，就不会给你留门。只是隐先生肯定生你的气了，你日后得注意点，再惹他生气他便要赶我们走了。”
“好。”
其实灵曜并不怕被赶走，他觉得自己就能照顾好乌倾辞并不需要假以人手。只是乌倾辞愿意待在这里，他也乐意陪乌倾辞。
第二日乌倾辞本想赖会床，只是肚子确实不很舒服，便起来找隐玉去了。
出门时，他瞧见荀珏蔫哒哒地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平安。”他懒洋洋地和乌倾辞打招呼，“早啊。”
他身上的伤已经被隐玉治好了。
“隐先生起了么？”
“不知道啊，你要是找他他没起也要爬起来。”
好吧……
他转身找隐玉去了，在他门前敲了敲门：“隐先生？”
片刻后，隐玉说：“进来。”
只是这声音里很明显的怒意，不过乌倾辞也知道，这点子怒意不是针对自己的，只是有些尴尬。
“先生。”
“又怎么了！”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原本还很生气的隐玉听了瞬间急了，几乎是一瞬间他便想到昨日那件事。
“灵曜不懂事你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身子一向不好还这么胡闹！”
乌倾辞思索片刻，仿佛是自己的心里话又仿佛是很违心的话：“我也不想给他生孩子。”
隐玉有些疑惑：“你们还没将话讲开？”
乌倾辞是没有关于灵曜的记忆的，只当隐先生问他为何不同灵曜说这件事。而什么都知道的隐玉则是说的是他们两个为何还不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明明都已经走到一起了怎么还不肯说？
莫非是秘药的原因么？
这么想着，隐玉有些自责了。
是了，也得给乌倾辞配解药了。
但他现在并不敢告诉乌倾辞秘药的事，他怕乌倾辞生自己的气。
……
“那我去和灵曜说。”
“他不会听你的话的。”
隐先生蹙眉：“我也是察觉出了灵曜愈发不像话了！”
乌倾辞附和：“对！我都不想说他！”
于是隐先生的怒火就转移到了乌倾辞身上了：“你说说你也是！灵曜对你那么好你怎地非要与他闹？！好好利用一下子他对你的喜爱不行么？”
乌倾辞沉默了。
乌倾辞眼里透露出一丝伤感：“我一直在利用，可不得要领……”
隐玉：“……”
二人看着对方，都从对方脸上窥见了无奈。
隐玉对乌倾辞对乌倾辞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的无奈。
好在灵曜护着他才没叫乌倾辞把自己玩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怎么感觉乌倾辞好像变得和个弱智一样？明明在冶丘是个那么机灵的小孩儿，为什么去了神界就变得如此狼狈了？
他并不知道乌倾辞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能看出来他现在过得并不好。
外面似乎吵起来了，他们能很清楚地听见荀珏的声音——
“怎么了！平安就是喜欢行衎！狗才会喜欢你这么个东西呢！”
紧接着就是灵曜的声音：“他再喜欢那人也死了！”
然后是荀珏的声音：“他死了平安能记他一辈子你死了平安放鞭炮庆祝！”
“胡说八道！”
……
隐玉咒骂一句：“我去解决你回去再休息一会儿。”
“灵曜不会听你的话。”
二人出来时，他们两个都差点动手了。
荀珏见着隐玉，三两步冲到隐玉身前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腰间：“呜，灵曜好吓人，你把他赶出去~”
因着乌倾辞在，灵曜并不敢说什么，一肚子气撒不出去只能自己憋着。
乌倾辞脸色很差，他抓住荀珏的头发要把他从隐先生怀里拽出来。
“荀珏，你来，我有点话和你说。”
隐玉顿敢不妙。
荀珏却没这么快反应过来，还乐呵呵地从隐玉怀里钻出来。
隐玉赶紧说：“只许打脸！——”
好的。
下一刻，乌倾辞的巴掌落在荀珏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似乎将荀珏的五官都扇歪了一点。
“你要是不提，我都快忘记乌行衎了。”不知为何，说出这话乌倾辞感觉很痛快，“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我不想听到他。”
隐玉摇头，心道荀珏真是该打。
好像他把荀珏的脸打歪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自己并不在乎他的脸，关了灯都一样。
打了一巴掌后，乌倾辞丢开荀珏。他手扶着额头：“灵曜，和我回屋，累了。”
“嗯！”
刚才乌倾辞做得那些事，真的叫灵曜很开心。
尾随着乌倾辞回了屋子里，乌倾辞忽地站住。
“我已经忘了乌行衎。”
什么？
灵曜最开始有些茫然，他瞧见了乌倾辞耳尖染上写嫩粉色，肩头都有些颤抖。
“他不重要的。”
灵曜笑了，他搂住乌倾辞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上：“所以我是重要的人，对不对？”
莫名的，乌倾辞很想给他回应，告诉他灵曜是很重要的人。
为什么啊？
都错了啊，应该乌行衎才是重要的人，灵曜什么都不是，这才对啊。
乌行衎……
他？
乌倾辞回忆了很久，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对乌行衎的爱意了。
是因为在灵曜身边太久了么？
按理来说自己应该对愈渐遗忘行衎这件事感到愧疚，可是好像……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罢了罢了，终究乌行衎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累了，你来陪我。”
“平安早起还没吃东西呢。”灵曜权衡片刻，“我给你买点吃的回来。”
乌倾辞坐在榻上回望他一眼又收回眼神：“不必，过来。”
灵曜也是被蛊惑了，鬼使神差地靠近坐在榻边。
“平安你好好歇着。”灵曜撩拨着他额前一点碎发，“等你睡着了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回来候着你醒了。”
乌倾辞抓住他的手：“有些冷。”他往里去了点，“你也上来。”
灵曜自然是开心的，很快脱掉外袍也躺了上去搂住乌倾辞。
乌倾辞靠在灵曜怀里。总觉得莫名的悸动。
……
“……是他想与你亲近，并非是我。”
他声音很小，是安慰自己的话并没有打算叫灵曜听见。
的确他也没有听见。
“什么？”
乌倾辞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毫不避讳地说：“有些想了。”
他搂住灵曜身子扭动。
灵曜还不至于没了一点理智。他将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方才不是说肚子不很舒服么？先前那人三令五申和我说不要乱来，你身子也不很好……”
乌倾辞没听完他说什么，直接将手伸到灵曜下边不轻不重捏了一下：“随你。”
灵曜瞳孔巨震，想退开。
乌倾辞的动作却愈发过分。
着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灵曜实在是受不住了，他抓住乌倾辞的手腕：“平安，别这样……”
“……无能。”他略上挑的眼尾乜了灵曜一眼，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是失望。
灵曜：“……我怕伤着你们。”
“哼——”
又过了片刻，乌倾辞解开里衣露出白嫩的肌肤。
他身上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匀称好看、让人忍不住在上面留下痕迹。
灵曜没忍住，咬住他肩头。
长久以来，灵曜总能在乌倾辞身上闻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味。
不很浓，得贴在皮肉上才能闻到。
除却在乌倾辞身上，他在未在其他地方闻到。
“平安，你身上很香……”
这句话灵曜经常说，只是乌倾辞不信，他都闻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
灵曜翻身将乌倾辞压在身下。
他并不敢压住他，只跪伏在他身上。
乌倾辞咬唇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很想笑。
只是他还没笑出声，灵曜便堵上他的唇叫他发不出什么声音。
一路往下，他解开乌倾辞的亵裤。
乌倾辞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眼前景象不很明晰，只依稀看见灵曜的身影。
但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身上微凉的触感。
他能感觉到灵曜抚上自己腿，一寸寸抚摸着自己。
很是温柔。
乌倾辞心脏跳动的厉害，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灵曜却没有更多动作了，只是握住乌倾辞
送入嘴中。
乌倾辞：“……嗯……你——”
灵曜也做不到同他讲话，只顾着忙其他事。
——————
舒爽过后，乌倾辞懒洋洋掀开眼皮看着他，唇边还带着点慵懒的笑意：“接下来呢？”
灵曜看他看得有点呆，他狠狠将头扭到另一边。
几乎是想落荒而逃，只随意帮乌倾辞擦了擦便往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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