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缺水的原因,李秋水轻轻抿了一下嘴,又伸出柔软卷翘的舌尖舔了舔下唇。
这种无意识的小动作太魅惑了,两片花瓣唇和粉红舌头的甘甜鲜美令人回味无穷,李沉舟的下腹情不自禁地蹿过一阵汹涌的热流,蛮横霸道地欺身而上,像一头凶猛饥饿的野兽。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几乎是呼吸相闻,肌肤相贴,空气中弥漫着过度**的味道。
李秋水再次被扑倒,这激起了他痛苦而耻辱的回忆。
此次他处于完全清醒的状态,由于前些时辰折腾得够呛体力不济,仍无法与之抗衡,只能死死地干瞪着身上欲求不满的精壮男人。
如果眼神能杀人,李大帮主已经死了成百数千遍。
“宝贝,让爹再疼疼你……”
李沉舟动情地喃喃自语,腾出手剥粽子一般扒下儿子的中衣,嫩滑圆润的肩膀裸露出来,两侧各有一个陷下去的不规则形状的凹窝。
一对小小的肩窝可爱诱人,李沉舟用食指指腹戳进当中之一旋转式按压,心疼得连连摇头,“我儿真是太瘦了,得多多滋补……”
少年奶白的肌肤上布满或深或浅的青红淤痕,勾得人在怜惜之余生出一种大肆凌虐的快感。
这是一朵红白相间的艳丽山茶,一枝仅供他尽情攀折把玩的高岭之花。
不,光“玩儿”远远不够……
李沉舟的一只手以“茶花”的胸口为中线,缓缓摩挲他的“杰作”,一寸寸向下滑落……
眼瞅着即将开启新一片大好春光,他整个人忽然一滞。
儿子原本水光盈盈的潋滟黑眸跳动着熊熊烈焰,综合了厌恶、愤怒和仇恨等无比复杂的情绪,似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浇熄了那股燃遍全身的无名野火。
纵然贵为“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亦不免有几分胆战心寒。
“罢了,”李沉舟顿觉兴致全无,放开人跳下床,故作镇定地理了理散乱的衣襟,“我儿……好好休息。”
衣冠禽兽。
李秋水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滚。”
迟早叫你求我,乖乖做我的胯/下之臣。
李沉舟并不恼,唇角滑过一抹志在必得且邪气十足的浅笑,他重新倒了一杯水,一仰脖一大口灌入腹中。
“为父替你试过了,这茶水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喝。”
他当着儿子的面空了空杯,言罢昂首阔步迈出房门。
守在楼下的四大天王见是老大现身,异口同声地问候:“帮主。”
李大帮主面色沉沉,谁也不敢触霉头,然而一些事情不能不问,屈寒山硬着头皮上前请示:“敢问帮主,少爷他……如何处置?”
“他可以下楼,也可以做他喜欢的事,但绝不能迈出我李府大门一步!如若不然,你们……”
李沉舟不疾不徐地行至院落的一排大理石围栏前,单手握拳对着其中一根栏杆非常轻松地一挥……
没人瞧清楚他是如何发力,刚劲凌厉的掌风扫过,材质坚硬的雕花柱头随之折断,掉在地上滚了几滚,碎裂成四五块。
“有如此物。”
李沉舟厉声甩下这句话,嫌脏似的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地走人。
帮主一贯信奉“拳即是权”,不使任何兵器,靠一双铁拳无敌天下,绝非浪得虚名。
假使稍不留神让那位小祖宗跑了,这“咔嚓”落地的就是他们的脑袋。
站岗的四人颈脖一凉,纷纷朝远去的背影弓腰保证:“谨遵帮主之命。”
“他”“我”……
屈寒山挠了挠后脑勺,联想到方才楼上隐隐传来摔杯砸碗的动静,从帮主的话里咂摸出一丝异样:父子俩怎么还分你我呢?两人冷战了一个月,非但没和解,嫌隙反倒越来越大了。
这毕竟是李府家事,外人插不了手;他无奈地暗自唉叹,看来少爷有的苦头吃喽。
二楼卧房。
李沉舟离开了很久,而李秋水依旧仰卧于榻上,神情颓丧眼眶通红,盯着雪白的房顶发呆。
或者,应该改称“萧秋水”。
是爹亲口喊的,正好遂了他的意。
不,姓李的根本不配当父亲。
如果说生日那夜李沉舟的不轨行径勉强可归咎于醉酒,今日的所作所为则悉数斩断十八年来的养育教诲。
虽不能百分百肯定,他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断:他和李沉舟没有血缘关系。
那么他的生身父母到底是谁?
他们还活着吗?如果活着的话,他们在哪?……
太多太多的问题,盘旋纠缠成一团乱麻。
“萧”……
这个字仿佛在哪里出现过,李秋水的大脑努力搜索,却总是定位不到清晰的影像。
事关身世一定要查个明白,他陡然坐直,继续思考。
“萧”姓不算多也不少见,武林中最著名的是以萧西楼为首的浣花剑派成都萧家,近年来萧西楼已退居幕后,派中大小事务全权交由声望渐隆、剑术精进的长子萧易人打理。
“剑王”屈寒山与他切磋剑法的时候听提过这些传闻,此人消息灵通见闻广博,又与他交情颇厚,也许屈寒山能帮忙打探一二。
李秋水抹了抹湿漉漉的眼角,振作精神穿好外衣预备找人,临行前他瞄了一眼桌上的水壶和某人喝过的茶杯,蓦地一股无名火起,抬手将杯子扫落,“乓啷”,瓷杯四分五裂。
他咬牙切齿地在心底发誓:
李沉舟,从今往后我与你恩断义绝,有如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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