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车雨森心不甘情不愿地狠狠咽下不知道三个字。
吴元君背对着车雨森脱衣服,血液里的酒精在代谢,去洗澡好睡觉。
然而脱到一半,跟狗闻到味一样屁颠屁颠钻过来的家伙。
实在令人忍无可忍。
“车雨森。”
男人充耳不闻,将鼻梁埋在吴元君脊梁、的、凹、陷里,想继续探头,埋进前面,差一点点就能添到。
吴元君捏住车雨森的脖子,直白地问道:“你真的不是狗变的吗?又爱咬人,又爱tian来、添去,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子像同性恋吗?”
两个问题没有一句车雨森爱听,“我不是。”他恹恹敷衍,厌恶的语调如出一辙,“你脱衣服不就是让我tian吗?我听见声音了,你也很奇怪,知道我需要你,你就要挟我,用你自己的身体诱、惑我,你说我像同性恋?我当然不像,而你,你现在就在钓着我。”
“……”
钓着?吴元君沉默地将黑T恤扔在旁边,**的胸、膛、莲花纹身清晰,薄薄的肌肉线条漂亮又精瘦,手肘关节和胸肌,窄腰那都有过敏留下的红痕。
仿佛被、蹂、躏过。
他抬手无奈地叹气,无可救药,根本和神经病讲不清任何道理。
于是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发出簌簌声。
车雨森站立的姿势坚持不了太久,最终还是被吴元君跟搂狗一样半搂回病床上。
他嘴唇贴着吴元君起伏的心脏,想、tian,可是又不敢、tian。
总感觉隐隐不安。
说错话了,这个蠢货又生气跑了。
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的千依百顺?
夜灯下摇摇欲坠的是心理防线,吴元君不喜欢冒犯人,但生平第一次这样冒犯人。
吐出的尼古丁不足以填满流失的生命力。
车雨森人生中第一次近距离吸烟,是从吴元君唇边渡过来。
一个梦游一个微醺,都不清醒,那就暂时都别醒。
吴元君堂而皇之吐烟在车雨森脸上。
眼神也不再木讷,逃避,而是迷离的微妙,是成年男性略带侵略性的打量着车雨森的反应。
玩味又试探,胆子很大。
梦游的男人被呛得一塌糊涂,他从没有抽过烟,微张的嘴唇干涩又犯痒,苍白的脸颊也变得发红,“你……”
“我故意的。”吴元君今晚不怕车雨森,或许一直都不怕,他低声说道:“你以为我要亲你?”
车雨森浑身僵住,仿佛心事被猜中。
“错了。”吴元君含着的烟头那被咬得濡湿,“这才算勾、引。”
那团烟雾的确像一个吻,铺天盖地砸在车雨森的唇边,软软的,触手可及可又碰不到,似乎不成形,似乎又存在。
“车雨森,你()了。”吴元君目睹一切,“你求求我,我就救救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要求傲慢的人当着面祈求,不出于自愿,而是强迫性的玩味。
吴元君做这种坏事也不熟练,心软的刹那打算先去洗澡,就当没说过,随便找了烟灰缸戳灭烟头。
结果再次低估了车雨森的无耻与坦诚。
他的背影僵住。
车雨森讲话语速很慢,声音低沉磁性,尾音沙哑,掺杂太多晦暗的压抑,“我想,把、它、塞进你、()、里。”
吴元君惊恐地嘴唇微张,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堵住了你嘴、还是会动。”
吴元君红着脸小声道:“你闭嘴。”
“我就要说,你让我求你,那我求求你。”车雨森紧闭双眼,一直厌恶掺杂恶意的谷欠望,“你怎么那么会……xxxx,你、马蚤、成这样,我却在梦游,真不公平。”
吴元君忍无可忍,巴掌再次烙在车雨森脸上。
车雨森透着疯癫与烦躁,“不是你让我求你吗,你现在满意了吗?”
“我()了又怎么样?这无非是代表你、马、蚤。我、下、jian,你也舒、服不是吗?”
“我们都一样恶心!”
吴元君耳廓红着红着忽然像一块冰强行降温,他沉默了一会还是问出那句,“你讨厌我,却因为我()更,这对你来说,是耻辱,是病?所以白天永远不记得梦游,对吗?”
车雨森知道此刻要回答不对,可还是因为耐心全无幻听又爬满躯壳。
他迟迟没有得到满足,嘴唇也不受大脑控制,肆意地吐露恶意,“对,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你以为我愿意……”
话语戛然而止,车雨森全身的血液仿佛逆流而上,从未有过的温柔在他没有预想的瞬间来临。
十字架悬挂而上,幻听里出现教堂腐朽的钟声和万花窗折射进来,众人朗诵圣经,虔诚又圣洁。
可迅速被剧烈的心跳声打破。
幻听出现裂缝,玻璃窗碎了,圣母与天使倒在花圃里,他们说上帝已死。
忽然出现的男人拉着车雨森离开了教堂,脚步轻快,像逃离命运一样奔跑着。
跑到世界尽头的角落大汗淋漓地拥吻,可以进入嘴唇,可以、弄、进去,可以含着、不松口,好像怎么样都会纵容自己下去……
而现实只是吴元君弯下腰轻吻了他的额头,发嗲的声音像羽毛在挠那里,“还恶心吗?”
车雨森的语气依旧冰冷疏离:“恶心。”
“可你爽的都()了。”
“……”
吴元君逃避似的出去洗澡,只留下黑暗中男人发出粗、喘,一边厌恶一边面无表情在回味。
车雨森弓着腰掩饰不了那股带来的激动,掌心热烫着想去掐住些什么,嘴唇也是难、耐,燥意交织在□□里,密密麻麻束缚,都怪吴元君,都怪这个皮肉白腻,浑身上下都车欠得要命的马蚤货。
跟他没关系,跟自己没关系。
千错万错都是吴元君的错——
吴元君再次进门,头发微湿,发红的嘴唇和眼尾还溢着颤意,洗完澡后清醒了点,喝酒真要命。
不敢回忆到底干了什么……可干都干了,等死吧,没救了。
祈祷车雨森永远别清醒地想起,这个病房里没有监控,他是知道的。
逃避心理作祟完毕又胀满难以言说的复杂,之前的行李他拿回去了。
可是车雨森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他尺寸的衣服,裤子,甚至内、裤……都备齐了几套新的。
像很别扭的讨好,期待他回来。
车雨森的听力不光异于常人,眼力也极佳,曾经无数次明嘲暗讽说穿得衣服不合身。
吴元君当时想回答,洗松了洗大了。
但最终沉默,穷鬼怎么和富豪解释,十块钱三件的T恤,不烂几个洞都算好的。
而车雨森的衣服从来不重复,私人定制,独一无二。
这一夜无声无息结束。
车雨森应该强撑着站立换洗干净了一切,在专用的洗浴室里,按照他洁癖的毛病,肯定洗得恨不得褪去一层皮。
此刻沉默阴郁,恢复了死气沉沉不理人的状态,睡在病床上背对自己。
吴元君走近坐回床头。
“我看着你睡,不许偷偷摸摸来添我。”
“……”
“给你拍被子,哄哄你?”
“……”
“不理我也行,你好好睡觉。”
“……”
吴元君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下唇,“有幻听就告诉我,我替你捂住。”
男人的沉默前所未有,“……”
吴元君莫名放下悬着的心,是抗拒的,那太好了,被自己恶心成这样。
想着想着笑容收敛,失魂落魄地抿起唇。
胃部是情绪器官,酸胀地像被无形的拳头打着,疼到胸膛发闷,他做错了事情,今晚所有都是错。
声音越变越轻,带着沮丧和自嘲。
“你忘掉吧,就这样吧,我也……不喜欢你……”
窗外风声来过,属于两个胆小鬼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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