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养龙

斯利沃的蛋壳最后被德拉科磨成粉末装在瓶子里送给了斯内普教授,他挑了挑眉毛,留下句“不要让我收拾你们惹出的麻烦”,就此默许了将小龙偷偷养在寝室的行为。

之后有次劳动服务内容是玫瑰,我相信不论在普通人眼中还是在魔法界,这种植物听起来都相当浪漫,在希腊神话里,玫瑰花的前身是一位仙女,当她去世后,花神珂罗丽丝将她的遗体变成玫瑰,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赋予它美丽,酒神戴奥尼斯赠给它甜美馨香,西风神则为它吹开云朵,好让它沐浴在太阳神阿波罗的光芒下,成长开花。

罗马人以玫瑰装饰死者坟墓,他们相信此习俗能保护死者不受恶灵侵扰、玫瑰是德国女神赫尔达的花朵,也是侏儒和精灵的圣花;在中世纪奥帕西玫瑰被英国人所深爱,十世纪欧洲开始藉由蒸馏机抽取玫瑰花香气,十六世纪波斯公主使用玫瑰花露水美容,由于收敛保湿效果很好这还一度蔚为风潮。

在魔法界,巫师们相信如果在身上佩戴它就能吸引到真爱,若晚上睡前喝玫瑰花茶就可以作占卜梦得到些许预示,若是梦见玫瑰则表示好运,预示爱情成功,但白玫瑰例外。还传说玫瑰在手之际,花瓣凋落则持花者将死,如果秋天时玫瑰开花,则恶运会延续到明年。

玫瑰被女巫们用来做/爱情占卜,在夏至前一夜女巫们拿干净的白纸包裹一朵玫瑰,保存至圣诞节,如果到时玫瑰仍然完好,将它别在钮扣孔,第一个称赞它的男人将会是她的丈夫。

不过显然,浪漫这个词语和斯内普教授丝毫不沾边,他需要我做的是把玫瑰花苞从底部切开,然后倒置过来完整地取出花萼保护下的未绽放的花蕊,迷情剂还有美容药剂都需要这种材料,但我无法想象斯内普院长熬煮这两种魔药的样子。还有亚马逊玫瑰,它的花瓣经过熬煮和收集蒸汽后得到的精油可促使伤口愈合,这种步骤挺像在大学教育化学中学过的蒸馏萃取,玫瑰精油配合除疤的白鲜,组成了大多数伤药的主要材料。

在我例行进行的劳动服务完成后,斯内普教授允许我带了许多玫瑰花蕊和剩下的花瓣回去。用它们泡水给小龙洗澡,能够有效地保持它皮肤表层的湿度,防止地窖的炉火造成龙皮脱屑。由于是奚南玫瑰,它叶子与花朵还有苹果的香味,我很喜欢。

那天晚上德拉科放了一大浴缸水,像个小姑娘般倒入了许多玫瑰花瓣和花蕊,将自己和斯利沃一同洗了个亲子沐浴,让我不由开始有点相信斯莱特林暗自流传的,关于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会常常向院长讨要美容药剂的传言来。

我偶尔还会去魁地奇球场看看训练的球队,即使在大雪过后连绵不断的阴雨天里,队员们训练劲头也没有半点冷却。虽然没有赢第一场和格兰芬多的对决,但让斯莱特林们振奋的消息是,斯内普院长将负责担任第二场魁地奇比赛的裁判。

这个消息让哈利很紧张,他苦着脸向我抱怨斯内普教授对他的恶劣态度,赫敏则坚持说上次是她点着了斯内普教授的袍子,斯内普教授无法念咒了才让哈利的扫帚稳定下来的。

就我而言,我虽完全不相信这种说法,但也无法打消他们的念头,斯内普教授阴沉沉的气质再加上万圣节三头狗的事情,让他们坚定地认为那就是真相,还反复叮嘱我每周劳动服务的时候“一定小心”,让我哭笑不得。

到真正比赛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的出现给了哈利莫大的鼓舞,甚至在比赛开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哈利就速战速决,在斯内普教授刚启动扫帚时就捕获了金色飞贼。

邓布利多去祝贺哈利,透过重重人群我隐约听见魔镜之类的词语。哈利看上去兴奋极了,他做了件让自己自豪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他只不过是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而已了。

但是,看到斯内普教授脸色煞白,嘴唇紧抿的样子,我暗自觉得需要好好让哈利预习魔药课本,才能来应对接下来的课程了。

德拉科愤愤不平地拉着我回了寝室,“等下学期我加入斯莱特林校队……”我听到他抱怨着发誓二年级一定让斯莱特林队魁地奇获胜。

而隔天后,哈利再次神秘地拉走我,向我说了昨天魁地奇比赛人群散去后,他跟踪斯内普教授来到禁林里,意外听到斯内普威胁奇洛教授帮他偷魔法石的情况。

是了,之前圣诞的时候他问过我尼可勒梅的事情,再通过昨晚偷听到的谈话,哈利他们已经确定邓布利多偷偷藏在学校里的正是魔法石,而斯内普教授蓄谋要去偷走它。

“好吧,魔法石确实是不错的东西,”我好笑地回忆起当初我想把魔法石寄去沃尔图里,但又因为无所下手而暂时搁置起来的计划。

“那么斯内普教授要魔法石有什么用呢?长生不老?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太有这个念头,点石成金吗?教授他似乎也并不需要什么钱财;不过,如果他想把魔法石切下来研究倒是有可能的,毕竟虽然魔法石是炼金产物,但和魔药也算有点关系,说不定有什么魔药会用得上它呢。”

我半真半假的分析着,哈利对我不严肃的态度十分泄气,最后要我答应他,要保证帮他注意斯内普教授的动向。

接下来的日子里,哈利和赫敏他们每次经过三楼走廊,都会把耳朵贴在墙上,好仔细听听三头狗有没有在里面咆哮,这样过了快一个月,再后来,他们甚至还劝说大家不要嘲笑奇洛教授的结巴了。

等春天逐渐到来,天气变暖,湖水也逐渐澄澈起来,透过窗外稠密的云杉灌丛,可以看到阳光接触水面时,波光粼粼、绿波荡漾。

霍格沃茨城堡被枝桠尖硬的木莓丛和爬满枯干朽枝的青苔包围着。如果在草丛、树籽中细细寻找,就会发现野草莓的白色花朵正烂漫一片,到下个月就要结出香气馥郁的球状果实,像微型的红灯笼一样挂在细细的、毛茸茸的枝条上。

这段时间斯利沃并没有比刚出壳时长大多少,据德拉科说,因为要为以后积攒能量,所以品种越珍稀,发展潜力越大的龙反而成长得越慢。

因此,我并没有太担心斯利沃——虽然还在喝奶,但它已经能稳稳地用后脚站立,不时甩着尾巴保持平衡了,它的动作相对出生时也更加灵活了。偶尔,它甚至能扇着还很轻薄的翅膀,从这张床飞到那张床上。

但是,一直喝羊奶对一条龙来说显然还是不够,德拉科翻着图书馆里借来的《养龙大全》,指出它从头顶延伸到背部再到尾巴的骨刺目前稍显柔软,那橘红色的眼睛颜色不够鲜艳,覆盖着薄膜的双翼也乏力了些,虽然它还不到能吃肉的时候,但也需要更好的营养。

不过这个问题没有困扰我们太久,不久之后我在夜间闲逛时的意外发现便解决了它:由于春季到来,禁林里怀孕生产的各种生物大大多了起来,哺乳期的生物各式各样,斯利沃的食谱也迅速丰富起来。

我开始像个猎人般每夜逡巡于禁林深处,只为在第二天清晨给斯利沃带回足够它喝上一整天的奶水,在经过了包括独角兽、瑞埃姆牛、月痴兽、燕尾狗、庞洛克、甚至还有猫狸子、土扒貂、莫特拉鼠这种小个子的奶水滋养后,斯利沃那细密的银色鳞片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一天比一天更有光泽,让我们不再担心它会营养不良。运气好的时候,我还能偷到鹰头马身有翼兽产下的卵带回来给它加餐。

顺便一提,斯利沃最喜欢的乳汁口味是月痴兽,而我相当喜欢瑞埃姆牛的血的味道,这种牛体型巨大,毛皮金光闪闪,它们的血甚至能让饮用的巫师气力大增。但是,瑞埃姆牛血的供应量很小,而且公开的市场上很少有售,所以要弄到它并不容易。好在我摸清它们在禁林中的领地后,能轻易地找到它们。

那本《养龙大全》仍在寝室,德拉科不时会对照着比较斯利沃的生长情况,不过有一天在图书馆里,哈利支支吾吾的来替他的朋友,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人海格,向德拉科借这本书。

德拉科认真很爽快地把这本书还到图书馆,让海格顺利借走了它,这个举动倒让哈利和赫敏对他好感大增,要知道在之前他两都是觉得德拉科很不好接近的。

等到了接近学期结束,考试的日子就要来临,赫敏开始用大量的时间制定复习计划,把她所有的笔记上标出不同的颜色,哈利也被要求这样做。这样,每天大把大把的时间被他们花在图书馆里,哈利也不再有多少时间用在观察斯内普与奇洛身上了。

期末考试的氛围浓重起来,图书馆的桌子上坐满了人,德拉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再次浏览完所有课本后,看上去便已经胸有成竹,不再把时间花费在复习上,而我同样闲适地窝在沙发边捧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书看,与其他埋头苦学的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月痴兽:非常腼腆的动物,只是在月圆的晚上才从洞穴里出来,它们在月光下的舞蹈是麦田怪圈的形成原因;

燕尾狗:与猎犬相像,尾巴分叉,忠诚于巫师,啥都吃;

庞洛克:守护马的动物,以草作为食物,全身覆盖着粗软的毛,脑袋上有大量结实的鬃发;

猫狸子:长得像猫,皮毛上有各种斑点,耳朵特别大,尾巴像狮子的尾巴;

土扒貂:类似雪貂,会模仿人说话;

莫特拉鼠:背上有一个海葵状的肿瘤,腌制后吃掉会增强对恶咒和厄运的抵御力,过量食用会导致耳边生出难看的紫色头发。

——《神奇动物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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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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