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诺伯

德拉科看不惯我的样子,随意出了几个问题考我,被我毫不费力的回答后来后,他对我的理论水平有了些信心,于是开始试图让我用几个咒语,但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都失败的教学他也没能取得成功,在魔咒与动作全没问题的情况下,我也还是无法成功施展任何一个咒语。

我索性不再管这个,反正考试中真正需要用到咒语的科目并不多,而一年级的学习内容中大部分还是偏理论化的,德拉科也放弃了叫我学会魔咒的念头。

后来,我知道了海格会来找德拉科借书的原因,虽然他小屋中的所有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从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在图书馆查找关于龙的资料,《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龙的种类》、《从孵蛋到涅槃》、《养龙指南》等,还有来找德拉科借书的举动,这些都引起了哈利他们的注意。

好奇之下,哈利带着赫敏直接去了海格的小屋,海格在确认过他们身份后,才将门打开一条小缝让他们溜进去,那屋里热得令人窒息,尽管是一个温暖的晴天,壁炉里还燃着熊熊的旺火,而海格还拒绝开窗户。

在聊天中,赫敏随着海格的目光一起看过壁炉,他们发现在炉火的正中央,水壶的下面,有一只黑糊糊的蛋。在追问下,海格才承认他弄到了一只龙蛋,正在孵化。

赫敏非常忧虑,因为这是犯法的,一七O九年的巫师大会正式通过了禁止养龙的法案,因为如果在后花园里养龙,就很难不让麻瓜注意到。

哈利保持沉默,因为他在斯莱特林的寝室也看到过孵化前的龙蛋,同样,我和德拉科把斯利沃养在寝室的事情我也没有瞒着他,好在斯利沃目前还很小,我们从未敢让它出现在寝室以外的地方,而等到放假的时候,马尔福家会有足够大的远离麻瓜们的地方,让它无忧无虑地生活。

同时,斯利沃非常聪明,也许是从一出生就由我们抚养的原因,它相当依恋我们两人,机灵听话,从未给我们造成麻烦。鉴于此,哈利低下头闭紧嘴巴,没有敢让赫敏知道这个违背她观念的事情。

但是,我想斯利沃只是特例,因为大多数龙很难驯服,我那个在罗马尼亚负责驯龙的哥哥查理,他身上就有着许多被烧伤的地方,都是当地的野龙给他留下的。

不过,当时不论哈利他们说什么,海格都是听不进去的,要知道,能养一条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而他通过阅读,已经辨认出这枚蛋是属于挪威脊背龙的,这种龙是喷火的,但海格毫不在意,还预备好了等它孵出来后用来喂它的白兰地酒加鸡血。

他看上去很得意的样子,赫敏却不以为然。“海格,别忘了你住在木头房子里。”她提醒。但海格根本没有听。他一边拨弄着炉火,一边快乐地哼着小曲儿。最后,他们只好怀着对海格非法养龙被发现的忧虑回来了。

然后,在一天吃早饭的时候,海德薇给哈利捎来一张海格的纸条。上面只写着四个字:快出壳了。

由于当初借书的交情,再加上和海格交好的韦斯莱一家人,海格同意了哈利也把这件事告诉我和德拉科,那天要上的是草药课,正好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我能看出哈利和赫敏都有些迫不及待,德拉科心情也很好的样子。虽然我们已经有了斯利沃,但能再看到一条小龙出壳,德拉科也是相当开心的。

到下课的时候,城堡里刚刚传出铃声,我们四个就扔下小铲子,匆匆跑过场地,朝森林禁地的边缘奔去。海格迎接了我们,他满面红光,非常兴奋。那个龙蛋正躺在桌上,上面有一条深深的裂缝,而就像斯利沃出壳时一样,伴随着咔哒咔哒的声音,龙蛋不断摇晃着。

等了大约有一会儿,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小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

它其实并不漂亮;它的样子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多刺的翅膀与它瘦瘦的乌黑身体比起来,显得特别的大;它还有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它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几点火星。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说。

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龙的脑袋。

小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

“天哪,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海格温柔地说。

我们四人努力低头,藏起翘起的嘴角。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哈利,赫敏,德拉科和我常常来海格昏暗的小屋里看望这条小龙,海格给它取名字叫诺伯,哈利和赫敏轮流劝着海格把它放走,但海格坚持这条龙还太小,如果放掉一定会死掉。德拉科则慷慨地把斯利沃食谱上常驻的羊奶拿来同诺伯分享。

然而,短短一个星期,它的长度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一团团的烟从它鼻孔里喷出来。海格把看守狩猎场的工作撇在了一边,因为小龙弄得他手忙脚乱。地上扔满了空的白兰地酒瓶和鸡毛。

按照这种生长趋势继续下去,再过两个星期,诺伯就会变得跟海格的房子一样长。望着这种藏也藏不住的状况,我开始庆幸斯利沃缓慢的成长速度起来。海格泪眼朦胧地望着诺伯,他知道他不能永远养着它,可他也不能就这样把它扔掉,让它在野外自生自灭。

好在后来,我们找到了折中的解决方案:我要先派一只猫头鹰去问问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的查理,可以把诺伯送给他,查理可以照料它,然后把它放回野生环境里。

海格对此安排总算放心了。

在等待猫头鹰信息的这个星期,诺伯仍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它已经开始吃用木板箱装的死老鼠,海格抓紧最后的时间与它相处,每天夜里还给它唱摇篮曲。

等到周四的早上,萨那特斯像一阵风掠过般降落在我面前,带来了查理的回信。德拉科感兴趣地凑过来看那张纸条。

亲爱的罗恩:

你好吗?谢谢你给我写信。

——我很高兴收养那只挪威脊背龙,但是要把它弄到这儿来不太容易。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先把它送到我的几个朋友那里,他们下个星期要来看我。麻烦就在于,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他们非法携带一条龙。

你能否在星期六的午夜,把脊背龙带到最高的塔楼上?他们可以在那里与你会面,趁着天黑把龙带走。

请尽快给我回音。

爱你,查理。

在一起去图书馆的时机,我把信拿给哈利和赫敏看,他们立刻就同意了,让我不禁猜想这个星期对于他们而言是多么的度日如年。

这样看来,我们只用再等两天就能把诺伯送走了,哈利的隐形衣能够帮忙把他、赫敏和装诺伯的箱子很好的盖起来,德拉科则表示他会用幻身咒,让我们两个也隐形。

这几天一直待在屋子内已经让它有点暴躁,诺伯最近喷火,烧着了海格的床单,咬伤了海格的腿,还有他的一条名叫牙牙的狗的尾巴。我们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海格的时候,大猎狗牙牙坐在门外,尾巴上包着绷带。

海格打开窗户跟我们说话,“我不能让你们进来,”他喘着气说,“诺伯现在很难对付——我拿它没有办法。”

发现我们注意到他被咬伤的腿,海格替诺伯辩解道,“它只咬了我的靴子——它是在玩耍呢——说到底,它还是个小毛娃啊。”

小毛娃用尾巴梆梆地敲着墙,震得窗户咔咔直响。

对比中,我和德拉科再一次感叹,还在喝奶的真正的小毛娃斯利沃是多么乖巧可爱的小甜心。

我们走回城堡,心里全都盼望着星期六早点到来。

真正到星期六的时候,海格要跟诺伯告别了,那是一个漆黑的、阴云密布的夜晚,海格已经把诺伯装进一只大板条箱,准备就绪了。

“我给它准备了许多老鼠,还有一些白兰地酒,够它一路上吃的了。”海格用沉闷的声音说,“我还把它的玩具熊也放了进去,免得它觉得孤单。”

板条箱里传出了撕扯的声音,似乎玩具熊的脑袋被扯掉了。

“再见,诺伯!”海格抽抽搭搭地说,“妈妈不会忘记你的!”

德拉科给它补上了漂浮咒和静音咒,让它搬运起来轻松一些,同时又不会让诺伯发出的声音泄露出来。

哈利和赫敏用隐形衣罩住板条箱,随即自己也钻到了袍子下面。德拉科又按计划给自己和我施了幻身咒。那感觉十分奇怪,就像从头顶打破了一颗鸡蛋,然后凉冰冰黏糊糊的感觉一路向下,直到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有幻身咒的效果就如同变色龙般,身体上会和周围的环境类似,隐隐绰绰的融在其中,在夜色的掩映下更难发现。

随着午夜一分一秒地临近,我们抬着诺伯走上门厅的大理石台阶,走过漆黑一片的走廊。上了一层楼,又上一层楼,到了最高塔楼下面一层的走廊上,德拉科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扯住衣服让我们停下来。

诺伯:我还是个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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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诺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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