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大战开始倒计时10分钟。
“莱姆斯!”唐克斯穿过被尘埃和迷雾笼罩的大桥,靠在栏杆上的莱姆斯听到她的声音立马转身,张开怀抱,接住了像小狗一样扑过来的唐克斯。
唐克斯的头发因为喜悦和忧虑交织,变成了掺杂着粉色的深紫色。
“你怎么来了?泰德需要你!”
莱姆斯抚了抚她的碎发,唐克斯的到来让他感到无比欣喜,可是这次大战过于凶险,他不想让妻子置于危险之中,况且,他们还有一个刚满一岁的小崽子。
“不,现在是你,更需要我!”唐克斯凝视着莱姆斯的蓝眼睛,用眼神诉说着无声的爱意。
莱姆斯这次没有推开她,而是紧紧抱住了她。他们在渐渐明亮的夜幕下警戒起来,那是食死徒攻击保护罩带来的点点亮光,两人只好结束这个短暂的拥抱,迅速抽出魔杖准备应战。
唐克斯当了这么多年傲罗,在这场盛大的战争面前,还是有一丝恐惧,她伸出左手想去牵莱姆斯,而莱姆斯也伸出右手向她的方向够。
可他们还没牵上彼此的手,保护罩就被击碎,战争打响了。
一个是经验丰富的傲罗,另一个是黑魔法防御的专家,他们并肩战斗,一路上躲过了无数的绿光,还击晕了许多食死徒。唐克斯尝试使用【阿瓦达索命】,可没有一次成功,卢平边挥舞着魔杖边安慰她:
“你太善良了!当然使用不了这种咒语。”
“小心!”一道红光击中他们前方的石墙,制造了一场大爆炸,唐克斯感觉自己像石墩一样碎掉了,身体的每一处要不就是被分割的麻木,要不就是被刺穿的剧痛。
但她不得不忍着疼痛爬出废墟,继续战斗。她的眼睛被鲜血糊住,看不太清,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不远处趴在地上的莱姆斯。几道绿光射过来,她只好先转移视线对抗食死徒。
莱姆斯被碎石击中了头部,受了重伤,但他仍然像搁浅的鱼一样,艰难地往前爬着,拿到了自己的魔杖,击晕了前来的食死徒,他多想奔向唐克斯,可因为过于疼痛,他的意识开始恍惚,晕倒在碎石里。
唐克斯解决完这边的麻烦,毫不犹豫地奔向了他,想扶起莱姆斯去往安全的地方,可当她翻过莱姆斯的身体,看到他的脸时,却直接愣住了:
他的头被凿了一个大洞,几乎能看见头骨,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他仍然因剧烈的痛苦,紧紧闭着双眼,锁着眉头。
唐克斯的心也被凿空了。
但就因为这一瞬间的疏忽…
“Avada Kedavra!”
两道绿光袭来,击中了唐克斯和她怀里的莱姆斯。
唐克斯感到自己的□□不受控制地倒地,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嘈杂的打斗声也淡去了,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而莱姆斯终于不痛了,他失去了所有知觉,最后失去的,是脸上那双手温暖的触觉。
唐克斯等待着死后的那个世界,猜测着它的样子;就像一年级的时候等待着进入礼堂,猜测着分院方式。
只不过上一次她无比期待那扇华美的大门打开,而这一次她无比害怕这扇无形的大门会打开。
她在迟迟没有退散的黑暗中,好像看见了自己的一生:
1973年6月10日
我出生了!我小时候长得真可爱…不过为什么要取名叫尼法朵拉,一点也不好听…
3岁:我在对着镜子给头发变颜色,看来我知道自己是个易容马格斯了。
8岁:我记得这个!我总问爱问爸爸妈妈以前的故事。我的妈妈安多米达是布莱克家族的……但是她好像不愿意提她的家族,妈妈总是很伤心,不管我怎么变形来逗她,她都没有一丝笑容;我的爸爸泰德是个温柔的人,我小时候总喜欢揉他蓬蓬的棕色卷发。
11岁:我终于收到霍格沃茨的信了!你绝对想不到开学那天我有多紧张……我被分到了代表善良忠诚的赫奇帕奇,和爸爸一个学院。我记得这一幕!我总是学校里的开心果,大家缠着我要看我变猪鼻子和鸭子嘴巴,但教授们总因为我上课变形给我扣分。
15岁:我还记得…我的成绩…非常好!这可不是我吹牛!五年级时我成了赫奇帕奇的女生级长,O.W.L.S考试我几乎全O!不过……魔药学出了一点点小差错,我的头发掉锅里了结果药剂炸了考官一脸,考官听说我是易容马格斯,头发确实带有一定的魔法,才勉强给了个A。
17岁:七年级N.E.W.T考试,我以就两个E,其他全O的成绩光荣毕业,直接被魔法部发掘任用成为了一名傲罗!要说我校园生活的唯一遗憾——就是没能加入魁地奇校队,我当时选的击球手位置,我打得确实很准……只不过…打到队长脸上了。
18岁~22岁:成为傲罗后,我的任务就是,利用易容技能伪装成不同的人,潜入不同的地方…确实挺惊险的,还记得有一次,我潜入狼人部落,差点被咬了一口!我真是年少有为呀!抓捕了许多食死徒和地下黑巫师。
只不过,为什么没人喜欢我啊?除了学生时代有几个男生跟我表过白,但他们喜欢我,竟然是因为我能变成别人…
什么时候能碰到一个因为是我,才喜欢我的人。
22岁~24岁:伏地魔复活后,我加入凤凰社,成为了守护哈利的一员。在这里,我终于碰到他了……莱姆斯卢平。
初次见面时,我都不知道被他的什么吸引了,他看上去有点老,甚至衣服上都是补丁,后来我还得知他是个狼人!但是他总是很温和,一点也不像那些部落里的野蛮人。他看起来总是愁眉苦脸的,我每天换着花样逗他笑,还跟韦斯莱那两个捣蛋鬼一起整他。
但他太温柔了,不管是什么样的恶作剧都不会生气,我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他,跟他聊天,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他始终都是那么疏离。
我直白地告诉他:“我喜欢你!”可他却说自己不值得被喜欢,有意回避我,走路都绕开我。
后来,神秘事务司那场战役中,他在爆炸时护住了我,然后亲眼看到小天狼星落入了帷幕。他变得更加忧郁了,我每天都想让他开心一点……他见到我后笑容多了很多,却总故意把我越推越远,连站岗都不愿意和我一组。
我觉得这样没有结果的单恋太难受了,头发因为心情低落总是灰扑扑的……甚至我喜欢他喜欢到……连守护神都变成了一只狼。
连哈利都发现了我的异样,来关心我……可他竟然傻乎乎地去问莱姆斯怎么回事!莱姆斯还一本正经地跟哈利解释:“一个人受到重大感情创伤后守护神可能会改变。”
我决定尝试最后一次,我带着颓丧的脸和失去光泽的灰色头发去找了莱姆斯,我无比惋惜地说:“莱姆斯卢平,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知道吗?甚至我的守护神都变成了一匹狼。但不管你喜不喜欢我,请不要躲着我,给我一个答案好吗?”我很少在别人面前哭,但这次我的鼻子止不住酸涩,在最喜欢的人面前泪流满面,卑微得像家养小精灵!
“唐克斯,对不起……”莱姆斯从座位上起身了,我已经猜到答案了,准备扭头赶紧跑……
“对不起……我之前没有勇气接受你的爱,但是我逃不下去了,我的内心每天都无比煎熬,因为我爱你。”
我从没有想过莱姆斯有一天会把我抱在怀里,也没有猜到他是爱我的。
我们俩的恋情为死气沉沉的凤凰社增添了一丝喜悦的气息,金妮总偷偷问我:“你喜欢卢平教授什么?他比你大十几岁!”可我总告诉她爱一个人不需要多么确切的理由。
韦斯莱那两小子总来打趣曾经的老师,按我的辈分跟莱姆斯称兄道弟。
连压力山大的哈利都高兴了许多,说他爸爸绝对会很欣慰的,看到好朋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还偷偷给我看詹姆斯和莱姆斯的合照,17岁的莱姆斯一头金发,脸上也挂着彩,不过就像一匹活泼的小狼。
我借走照片拿给莱姆斯看,他看到年轻的自己愣了许久,我偷偷告诉他:“你17岁的时候还挺帅的……要是我和你一样大,我一定上学的时候就会喜欢你。”听完,莱姆斯竟然老脸一红,我还没见过他害羞的样子,也是在这一刻,他第一次主动吻了我,那个吻和他这个人一样,温柔缱绻,细水长流。
我24岁那年,和莱姆斯结婚了。因为我们的身份特殊不便暴露,并没有举办婚礼,但是凤凰社的每一个人都由衷地祝福我们。
7月,我们必须把哈利安全转移到陋居,这时的我已经怀上了小泰德,但我作为凤凰社的一员不能就此退出…人数越少失败的几率越大。
我没有和莱姆斯一组,因为作为经验丰富的长辈,我们一人带了一个小孩,我带的就是罗恩。他平常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可关键时刻还真不掉链子!我因为腹部突然的疼痛差点被死咒击中,是他及时调转扫帚方向并击晕了那个食死徒。
我们平安地抵达了陋居,赫敏立马冲上来拥抱了他,而我也冲到前面,抱住了我的莱姆斯。
25岁: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实在没有办法隐瞒了,可莱姆斯得知这个消息后,非但没有开心,反而很惊恐,我回到了父母家想先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可过了近一个月,莱姆斯还没有出现,我几乎心灰意冷了……
原来他还是不爱我。
几天后莱姆斯匆匆赶到,他一个劲儿地给我道歉,说他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丈夫,他怕孩子也是狼人所以不敢面对,还是哈利骂醒了他。
我没有再生他的气,我们度过了在一起之后,最平静幸福的一段时光。
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除了满月那一天他必须得离开。
我很心疼,因为此时的我,不能陪伴他度过那段痛苦的时光。
我们总是把手叠在一起,感受孩子的心跳。
我们的小泰德出生了,其实我一直希望能是个女孩,那肯定和我一样漂亮。值得庆幸的是,泰德不是狼人,而是遗传了我的易容马格斯!
莱姆斯回到凤凰社继续战斗,而我在家照料刚出生的小崽子。
霍格沃茨之战要开始了……我不能放任不管,那是我的母校,况且,战争里还有我的丈夫。
我赶到霍格沃茨,奔向了莱姆斯,紧紧拥抱住了许久未见的他。我们并肩作战,可是命运总是爱开玩笑,我一瞬间的疏忽,导致了两个人的死亡。
你死了,然后我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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