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的脸瞬间涨红，眼泪差点涌上来。
西弗勒斯的指尖敲了敲她的课本，“第17页倒数第二段，写着‘豪猪刺分两次加，每次用镊子夹取，避免手抖过量’——你的眼睛是用来装饰的？还是拉文克劳的学生，连‘阅读’都要别人教？”
茉茉忍住想哭的冲动，慌忙用镊子夹出多余的豪猪刺，手却稳得很。旁边的室友想帮她递张纸巾，被西弗勒斯的眼神一扫，立刻缩回了手。
“看来格里菲斯小姐还没有丢掉拉文克劳的冷静。”
茉茉咬着唇，目送斯内普教授走开。
深吸一口气，茉茉按照步骤调整火焰温度，看着坩埚里的液体慢慢恢复成合格的颜色，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这两小时里，地下教室里的呵斥声没停过。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都被西弗勒斯扣了不少学院分，但他也给表现优秀的学生加了分。
只不过远没有扣分频率高。
下课铃响起时，茉茉看着自己瓶子里的疖疮药剂，忐忑不安。
但斯内普教授都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只说了句“合格”，就放过她了。
和其他老师慷慨的“O”不同，西弗勒斯大片学生都给的“A”，甚至她还看到了好几个“T”。
茉茉都不敢多说什么，只低头加快脚步走出地下教室。
走廊里比地下教室暖多了，可她还是觉得后背发凉。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高年级学生的“讳莫如深”：斯内普教授的严厉，根本不是“学术严谨”能概括的，那是一种能让人连呼吸都不敢放松的压迫感。
“斯内普教授好可怕。”室友拍着胸口说。
茉茉点点头，又想起西弗勒斯刚才敲她课本时的样子——虽然严厉到让人想哭，可那句“第17页倒数第二段”，不也是在提醒她看备注吗？
手中的课本硌得茉茉冷静下来，她忽然觉得，或许这位冷硬的教授，也不是真的想把所有人都当成“笨蛋傻瓜”。至少，他写的课本足够清晰，连“手抖如何避免过量”都想到了。
西弗勒斯站在讲台前，看着讲台上一排排摆放整齐的疖疮药剂，没有炸锅的痕迹，没有泛着剧毒黑色的失败品，甚至连颜色偏差过大的都寥寥无几。
至少改编后的课本效果还可以，哪怕是这些没多少脑子的新生，也能很好操作。
只不过这样一来，这些学生更难体会到魔药令人心醉神迷的魅力，只会在他们心中沦为按部就班的无聊学科。
而此刻波特家的魔药店正笼罩在一片死寂中。
木质招牌上的字母漆皮已经剥落，橱窗里的魔药瓶蒙着一层薄灰，再也看不出曾经的一丝热闹。
詹姆斯·波特坐在柜台后，盯着魔药货柜，难得的一脸严肃。
“真的要卖吗？”莉莉·伊万斯站在旁边，碧绿的眼眸满是遗憾，“这是你父母一辈子的心血。”
詹姆斯苦笑一声，故作豁达道：“不卖又能怎么办？妖精冻结了我们的账户，进货渠道被掐断，上个月只卖出三瓶清醒剂。”他抬头看向莉莉，眼底满是疲惫，“我毕业就是魔法部奥罗，因为还要顾及这家魔药店，放弃了很多机会。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还不如就这样算了。我全心投入奥罗工作，一定也能追上你，莉莉。”
莉莉一毕业也是选择成为一名奥罗，她已经是奥罗司现在最受欢迎的新人。
波特十分有危机感。
莉莉还想说什么，店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银灰色奥罗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莉莉，这是你上周的任务报告，需要你签字确认。”
男人的目光落在莉莉身上时，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对了，今晚奥罗司有聚餐，你有空参加吗？我可以提前帮你占座，据说会有魔法部的高层出席。”
詹姆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站起身挡在莉莉面前，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魔杖上：“她没空。”
男人挑了挑眉，看向詹姆斯，语气带着一丝挑衅：“波特先生，莉莉是奥罗司的成员，参加部门聚餐是她的自由。你也是一名奥罗，有空也可以去。”
詹姆斯·波特头发怒得起飞：“你……”
莉莉连忙拉住詹姆斯的胳膊，对男人笑了笑：“谢谢邀请，不过我今晚要帮詹姆斯整理店铺的转让资料，下次吧。”
男人不甘心地看了莉莉一眼，转身离开时，故意用肩膀撞了詹姆斯一下，留下一声轻哼。
店里又恢复了寂静。詹姆斯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乔纳森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这么傲慢……莉莉，他根本不了解你喜欢什么。不会有人能比我更爱你。”
莉莉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詹姆斯，你要先振作起来。你父母不会希望看到你被眼前的困难打垮。”
“我先把店卖了，好好准备后面的培训和任务，我要打败乔纳森，让他知道谁才是奥罗司最有潜力的人。”詹姆斯放下豪言，收起店铺的资料，就开始轻点店铺里剩余的东西。
窗外的街道依旧人来人往，有人举着“古灵阁挤兑”的牌子抗议，有人匆匆走过，神色慌张。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看着他在店里跑来跑去的场景，想起母亲笑着对他说“波特家的魔药，要永远帮到需要的人”。而现在，这份传承，却要在他手里画上句号。
[眼镜]让波特破产不得不尝的一环
茉茉全名：米莉·塞拉菲娜·格里菲斯。
另外，没忍住在这种场合使用西弗勒斯的名言，我好爱[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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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033章魔药的冷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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