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扰眠的登徒子

瞧过了平淡无奇的达芙妮在法国交到的好运,箍着小礼服的潘西酸意满满,更是燃起了斗志,一心要在今天出出风头给自己捞个好夫婿挣个好前程。

阿斯托利亚姐妹俩听潘西一口一个法国法国的,也猜到她几分用心,便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一人挽着未婚夫,一人牵着潘西走出了后花园,一齐到了大厅。

这对佳偶的出现让年轻人们个个围上前来要瞧个仔细,达芙妮也乐得在老同学前秀秀未婚夫和出落得标致的妹妹,“真高兴,你们今天都来了,布雷斯,你今天可迷倒不少小姐啦,克拉布,你瘦了不少,今天准备了不少你爱吃的,可要放开的吃——咦,利亚,你今天见着马尔福了吗?”达芙妮不由得想起原来他们团体中心的铂金发少年。

“姑姑和纳西莎伯母在会客厅喝了好一会儿的茶了,好像级长并不是一块来的,说不定待会儿就到了。”阿斯托利亚陪着老格拉斯招呼了半天的客人,只接待到纳西莎,而在稍晚到的德拉科马尔福还顾不上和众宾客共享盛会,只拜托格拉斯伯父体谅他在实验室熬了个通宵先找间房给他小作休憩,等到了宴会正式开始,他再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而这些,都是利亚带着潘西离了岗位后发生的。

“听说利亚在法国社交季出的风头可不小了,今天伯父可把她看得紧了,带在身边想是怕她被我们这些老相识拐走吧。”布雷斯先对阿斯托利亚很是挑逗地一笑,向众人开起了玩笑。

“可不是,”潘西在老同学面前并不怎么受到待见,急着插上话, “全家去了趟法国,达芙妮就成了别人家的少夫人,伯父当了她们俩那么多年的心头宝,剩下那个可不得看紧了。”哼,鳏居的格拉斯那么多年一直未续弦,当爹当妈地护着两个女儿,战前一听到风声就卷着家当,携全家躲在了法国,到现在衣锦还乡,今天可不就在炫宝么。潘西虽是闲聊,可看到别人过得都比她好,那妒意却不自觉地涌上嗓子眼,面上又难挂住,就先央阿斯托利亚带她去盥洗室。

利亚向众人辞了辞,就引着潘西去了,自己在爸爸旁边站了一天岗也要偷个闲坐坐,潘西也不指望阿斯托利亚可以衬托自己有多出众,乐得自己大展拳脚趁早觅个佳婿,便从盥洗室出来溜到长廊重振旗鼓了。

利亚找了最靠外的图书室进去,因为得留意着外面她就随意靠门口拣了张有膝垫的天鹅绒矮椅坐了,没躺到房间尽头的拱背沙发上去。

“咚咚——咚咚——咚咚,”门被敲响了几声,阿斯托利亚一惊,“阿斯托利亚小姐,小姐,请开开门”是法语,阿斯托利亚站了起来,对着窗户理了理仪容,向门走了过去。

门刚开了一两寸,就从外面被推了开,阿斯托利亚忙退后,瞧清了来人,是她姐夫的表哥大卫.德.马丹,法国的格拉斯庄园的最富有的邻居。

“哦,是马丹先生,你今天在格拉斯家可还习惯?”利亚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步,脱口问道。

“我没怎么留心过这个,利亚,我来这完全是因为你。”大卫好不容易抓住和心上人独处的机会,迫不及待实行着求爱计划,“阿斯托利亚小姐,你愿意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吗?”

“马丹先生,我恐怕不能,你我不应该单独呆在一起的,我们出去吧——哎呀”阿斯托利亚边随意应着边急着越过大卫打开门躲过去,不料饰着海绿色塔夫绸鱼尾裙的长腰带往这个男人的剑柄上一勾,绊了利亚一个踉跄。

大卫把配剑稍往怀里收好,不急于解开缎带,“我有一万七千亩土地,拥有一个城镇和一栋乡间庄园,这些都是你看过的,我的小利亚,我们家的庄园联合起来一定是顶顶体面的产业,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感情,,保证你嫁给我以后的荣华富贵——”大卫现在可以无视对手的挣扎,自如地吐露着这篇排练过无数次的求爱宣言了。

“先生,你现在这样做真是太不绅士了,”利亚来不及听完演讲,想扯出腰带去开门,却反而由大卫马丹带着离门更远了。

“你在社交季的活泼动人,一定让很多比我还年轻优秀的男孩子向你吐露过真心,你一个也都没理会。我知道你一直对财产的经营颇有兴趣,你也一定是想找一个未来能让格拉斯庄园的产业实现最大利益的夫婿,”说到这儿,大卫立定站好,张扬地行了个礼,“在下正是可以满足这一愿望的人选,你就答应我吧,阿斯托利亚小姐,我会把的财富和荣光给你用双手奉上。”

“马丹先生,对于你的精彩演说,我感到荣幸。但是,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在社交季无意婚配的态度让你产生了误解,你把婚姻和财富捆绑在一起用银盘子端了给我,而这正是让我拒绝你的理由。”阿斯托利亚对这一番荒谬的剖白感到无比的惊讶,想到自己的表现竟然结出了如今的恶果,更是尴尬,她现在只想可以平静了结此事,而不是成了只被牵制住的试图逃出笼子的猫。

大卫.马丹听了这话一僵,灵活地挽着腰带带着阿斯托利亚转了个向,把阿斯托利亚转到靠书墙的一侧,“我知道,利亚,年轻的小姐一般都喜欢装出付傻样子,而你,和小伙子**的时候也没用那崇拜的眼光去附和,在男人们对你高谈阔论的时候,喜欢插进来说些颇独特的见解。”大卫攥着绸带慢慢把阿斯托利亚拉近自己,欣赏着她碧蓝色瞳孔渐渐放大,内里只有他的脸庞。

绸带另一头,阿斯托利亚偏了偏头,像动摇似的往男子怀抱里靠近,放任着男子贴着金发对着耳边说着爱语“你我是一类人,不是吗?你用美色和小聪明收获了更多的钱,我用我的财富来拥有了你——嗷唔——”男子感到腰间一松,腹部忽的被钝柄一捅,吃痛尖叫。

阿斯托利亚手持着解下的佩剑,连忙跑到了门口,闪到门外,

“大卫.德.马丹先生我想我已经明确的表明了态度,我拒绝你的请求。鉴于你对没有魔杖傍身的我做出了很不尊重的举动,我想我的父亲会为庇护我而和你保持距离。对你想在英国开展的项目,很抱歉先生,我的家族无法给出支持了。还有,更重要的是,我向你说清楚,我并不想把婚姻绑上什么一起卖出高价,在法国社交场上我心也不在觅得良缘上,所以我的表现并不如其他小姐们文静可人,很遗憾你对我有了误会。”

利亚的逃脱激怒了马丹,让他把手伸入了内袋想摸出魔杖,想起在门口的一番求爱剖白更是让他羞愤至极,恨不得把对面这个爱耍弄人的女人烧成灰,而魔杖抽出一半,书桌上放着的镇纸莫名其妙的朝他飞了过来,狠狠地砸了他手腕一记,他都无法站稳,朝地上咚地跪了下去。

利亚看见发生房里面的这一切,更想逃得和这个可怕的男人远远的,不想一转身,就见了潘西挽着这人的弟弟朝她这边走了过来,一时不知进退。

而房间里,那场法语爱情悲剧的唯一观众德拉科马尔福听到有人靠近,迅速从沙发坐起,用清洁咒把房间恢复成原样,一把拉起了大卫,扔在了背对门口的高背椅上,开口朝阿斯托利亚唤道,“快把那把大刀给我小姐,如果你不想再和这掉在钱眼的冒失鬼起纠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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