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2月底,凤凰社。
又一次散会后,芙罗拉看着主位的邓布利多,非常纠结的样子。
“邓布利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紧张地小声对他说,“我可以跟你谈谈吗?事情很紧急。”
邓布利多意识到她可能改变了想法,立刻让其他人先离开这里。
“当然。”他从长袍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果。
她接过那块麻瓜糖果塞进嘴里,一口气说,“邓布利多,很抱歉,可是我必须这么做,我想,只有你一个人能帮助我。”
“你是来请求我的帮助的?”邓布利多并不意外的样子,“那你给我什么回报呢?芙罗拉。”
芙罗拉抬头看着他,定了定神,“所有的魂器和我看到的东西。”
“你要我怎么帮助你?”邓布利多轻声说。
“如果我全都告诉你,你能保证吗?”她直视那双睿智的蓝眼睛,“你能和我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吗?”
“牢不可破的誓言?”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可捉摸,他开始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过了一会,他突然停了下来,应该是思考结束了,对她点点头,“当然可以。”
他召唤守护神交代几句,凤凰盘旋着飞走了。
过了一会,一个头发盘成高高的圆髻的女人来到凤凰社,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他们起身,即将结成誓言的两人面对面站好,紧握对方的右手,一只苍老,一只纤细。
“你需要拿着魔杖,米勒娃,”邓布利多对房间中的女人示意道,“你需要再靠近一点儿。”
女人严肃的走近,很快停了下来。
此刻见证人米勒娃·麦格距离他们相当近,她的魔杖正点在双方相握的两只手上。
芙罗拉深深地吸了口气,颤抖着用不带语气的平板语调说话了。
“邓布利多,在我的儿子兰斯·克劳奇可能成为预言之子对抗黑魔王时,你愿意照顾他吗?”
“我愿意。”
一道细细的、耀眼的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就像一根又红又热的金属丝,缠绕在相握的两只手上。
大概是火焰的烧灼让她有点疼痛,停顿片刻,她才又开口。
“邓布利多,你愿意尽你最大的努力,尽量让我的儿子不受伤害吗?”
“我愿意。”
细细红红的火焰又从麦格教授的魔杖中喷出,与第一道缠绕在一起,构成一根细细的闪着红光的链条。
踌躇了一会,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她祈求的盯着邓布利多。
“还有,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低声说。
邓布利多感觉自己的手在她的手中抖动,但他没有抽回手。
她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眼神变得坚定,“邓布利多,你能保证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伤害我的丈夫小巴蒂·克劳奇吗?”
片刻的沉默。
麦格注视着他们,她的魔杖悬在他们紧攥的两只手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正在等待最后一个誓言的邓布利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先是不可置信的和她对视了一眼,又马上转过头看向麦格,麦格也反应了过来,用怀疑的目光不停打量着她。
他们震惊了很久。
邓布利多低头略微思索,前两个誓言在他的意料之中,即使还年轻,但她仍然是个伟大的母亲,为自己的儿子暴露能力并不稀奇。
但是第三个誓言实在太奇怪了,他又抬头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看到她死死的看着自己,目光中透露出绝望和祈求。
还有一脸视死如归不容拒绝的坚定。
所以老巴蒂的儿子到底有什么问题?
但是她已经嫁给他了,就算有问题,她也是最清楚的那个。
毕竟她是凤凰社成员,她肯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愿意,”最终,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邓布利多做了决定,对她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
麦格的脸被第三道火舌的光映得通红,魔杖喷出的细细火焰最后一次落在两只紧握的手上,与前面那两道交织在一起,紧密地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周围,像一根绳索,又像一条喷火的蛇。
但是这次的火舌消失后,他们的皮肤上留下了永久的痕迹。
她盯着手臂上那三条淡黑色的疤痕,终于心头一松,跌坐在椅子上。
她翻遍了克劳奇庄园藏书室的各种白魔法书籍和笔记,终于想起了牢不可破咒。
这个咒语没有任何花哨的像缴械咒那样漂亮的光束特效,也不会立刻产生影响,但可以考验一个人是否能信守承诺、有诺必行。
只有在百分百确定能完成诺言的情况下才可以订立“牢不可破的誓言”,因为一旦违约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誓言被打破,那么打破的那个人就会立即死亡。
芙罗拉逐渐冷静下来,对沉默的二人承认了自己有视域这件事。
“奥格登的记忆里有两个魂器,我看到了。”
“马沃罗的戒指就在冈特老宅,”她收拾好心情,对邓布利多透露了魂器的事,“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在山洞,但是哪个山洞我看不到。”
邓布利多没有认为她看不到山洞的具体位置有什么不对,实际上这个天赋本身就已经很罕见了,就算是卡珊德拉·特里劳妮死而复生也不可能把她看到的一切描述的非常详细。
“那个山洞极度危险,你必须带我一起去,”芙罗拉拿出了阿克图勒斯一世的魔药笔记,“虽然里面有很多危险的我也不知道的禁制,但是这个世上大概只有我和他本人才能破除掉其中最致命的禁制。”
“我已经研究这个魔药很久了,它很危险,很邪恶,”她把绝望之水的描述指给邓布利多,“前一阵子我终于发现按顺序加入一些材料能让它失效。”
她也不想去山洞冒险,但是这些材料的投放顺序和搅拌的次数以及方向都太复杂了,她试验了无数次才得出正确的结论,而绝音鸟的羽毛和火龙的心肝都是极为贵重的魔药材料,差点把她的嫁妆都掏空了。
“感谢你的帮助,芙罗拉,”邓布利多意识到她其实一直都在努力破解魂器的事,对她缓和了脸色,“绝望之水我也有所了解,这是一种目前还没有破解之法的诅咒药水。”
“多亏了布莱克家的珍藏,”她庆幸的点点头,“包括上次那本书,也是在布莱克家的藏书室找到的。”
不然雷尔怎么会发现魂器的事!
布莱克家族的确是最强大的黑魔法家族,人均黑巫师,虽然她是个白巫师,但在残酷危险的亲世代,面对伏地魔的高压统治,她不得不学习黑魔法自保。
魔法不分好坏,区别只在于使用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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