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8月底,克劳奇庄园。
因为小天狼星已经出狱,并且小巴蒂就在她身边,即使芙罗拉不知道伏地魔会用什么方式卷土重来,但她明白,这两年应该就是他们最安全舒适的时光了。
今天有人拜访克劳奇庄园,她打量着眼前穿着一件旧旧的长袍的男人,他面带病容,疲惫不堪,虽然他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淡棕色的头发已经夹杂着白发了。
幸亏他的袍子没有破旧到打补丁,这让她松了口气,看来他没有很穷很寒酸,大概是那几年攒了点钱。
“莱姆斯,最近还好吗?”她示意对方坐在沙发上,闪闪端来两杯le sirop红石榴糖浆混合的柠檬水,这是法国的饮品,她记得他很喜欢柠檬汁。
“当然没有你在的时候好,”莱姆斯端起柠檬汁享受的喝了一口,“狼人的生活实在是太糟糕了,我们不得不总是换工作,只能尽量维持温饱。”
“不过听说今年邓布利多已经聘请你做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而且我也苏醒了,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把狼毒药剂卖起来。”芙罗拉很清楚莱姆斯这几年过得一定很落魄。
可能不仅仅是落魄,小天狼星建议更换保密人的时候居然怀疑莱姆斯是凤凰社的内奸,只因为他是个狼人,所以选择了彼得,恐怕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的莱姆斯还在伤心。
不仅仅为朋友的惨死,还为了朋友的怀疑。
莱姆斯点点头,“这很好,不然邓布利多肯定会让斯内普给我送药剂,我会羞愧的无地自容的。”
“斯内普这个该死的东西!”芙罗拉恨恨的磨着牙齿,仿佛在忍耐极大的愤怒,“是他偷听了预言,还在学校里恐吓兰斯,如果不是他还有用,我一定会建议邓布利多把他开除!”
如果说斯内普对哈利最起码还有点莉莉的爱残留的话,那么他对纳威和兰斯就是憎恨了。
憎恨他们两个不争气,没有被伏地魔标记为预言之子,不然莉莉就不会死。
伏地魔其实信守了对斯内普的承诺,并不打算杀死莉莉,但是聪明的莉莉知道怎么做才能保护儿子,甚至在詹姆给她争取时间逃跑时压根就没想过抱着哈利幻影移形,而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伏地魔面前苦苦哀求,触发了消极抵抗咒。
她几乎是转瞬之间就想到了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儿子,让他在成年之前都不受伤害。
毕竟逃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身为七年级学生主席的莉莉其实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巫,芙罗拉猜测莉莉一定在**区学习过这个古老的魔法,毕竟她是麻种出身,了解的渠道有限。
如果不是伏地魔杀死了他们,恐怕詹姆和莉莉未来都会成为强大的巫师。
“别担心长耳朵,”莱姆斯安慰道,“今年我会照顾他们三个的,给我点信任。”
芙罗拉叹了口气,掠夺者里,她只剩月亮脸一个可以接触的朋友了,他总是这么温柔善良,哪怕经常受到来自朋友的伤害,也愿意大度的原谅他们。
“莱姆斯,有时候我觉得很抱歉,”悔恨的情绪几乎把她淹没,“我只是一直在叮嘱詹姆,却因为我个人的狭隘原因没有跟西里斯沟通。”
“如果当年我能跟他好好谈谈…”她突然哽咽起来,“我知道西里斯一定会听我的…我知道的…其实我很了解他…”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说服他…就像当年我能说服他跟你道歉一样…”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了,不断的抽噎,巨大的悲伤让她不能自已,捂住脸痛哭出声。
闪闪被女主人剧烈的情绪起伏吓了一跳,打了个响指消失了,不多时,它就带着它的主人用家养小精灵的魔法回到了庄园。
小巴蒂马上把她抱进怀里安慰,眼神投向被她突然哭泣弄得束手无策的莱姆斯。
“我们提起了更换保密人的事,”莱姆斯呼了口气,不无心痛的解释,“她怪自己没有提醒西里斯。”
小巴蒂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拍着她的后背。
她在丈夫怀里大哭起来,仿佛要把她清醒后不得不面对残酷现实的所有痛苦全都发泄出来那样。
她真的非常自责,非常痛苦。
人生最绝望的两个字就是如果。
而最无力的三个字就是早知道。
如果她能放下私人情绪和兄长好好交流…
早知道她就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但是她没有。
“那不是你的责任,”小巴蒂看到妻子悔恨的表情就知道她在自责,“那些致命的决定也不是你做的,你已经告诉过他们了。”
“这是我们的命运,”他抱着妻子自嘲的说,“你提醒了他们,谁来提醒我们呢?”
邓布利多口中清醒的痛苦,不外如是。
这十一年,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有多绝望,他的痛苦不亚于此时的妻子。
结婚后,他们一直都很幸福,有时候他甚至都快忘记了自己身上还背负着残酷的未来。
他无法倒向她的立场,但也不能选择原来的立场,这种撕裂感几乎把他的灵魂撕成两半。
萝拉陷入昏迷后,他终于发现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之外,还有第二个人爱他爱到愿意为他而死。
上辈子他没有珍惜母亲的爱,是恨让他视而不见。
这辈子他不想再无视妻子的爱了,他希望她快点醒来,这样他就可以告诉她,她的爱没有白白浪费掉,他没有对她的爱不以为意,他非常在乎她。
他每天都在祈祷,每天都在呼唤,但是她没有醒来。
他常常绝望的想,可能她已经失望了吧,当年他一直没有回应她,没有做出任何选择,或许她宁愿死亡也不愿意再面对他了。
她在他身上留下了爱的保护,就此沉睡了十一年。
等她醒来时,精神错乱的她把自己当成了上辈子的自己,可能这就是他的报应吧,他知道。
她其实一直都在恐惧他,但是盲目的爱让她无视了这一事实。
That which she had always sensed in him, though she pretended not to, now sprang into terrible being.
(其实他性格里那些东西她一直都有所察觉,但是她假装没有发现,直到此刻可怕的爆发出来。)
尽管心痛,但等她完全清醒时,他反而恐惧起来。
他知道,她将永远背负着愧疚。
她不得不面对这个哪怕没有他的伤害依然残酷的世界,她不得不学会带着负罪感和巨大的悲痛活下去。
死亡刻下的伤痕会伴随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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