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TS考试结束当天,阿莱特陪着雷古勒斯去了校长室,她站在巨大的石兽守卫前,看着雷古勒斯顺着旋转楼梯缓缓向上移动,直至消失。
阿莱特自那天和邓布利多谈话后,再没去过校长办公室。她心里还有对这位老人的不满以及为里德尔的不平。
雷古勒斯踏上楼梯来到校长办公室,他的手里捏着一张退学申请函,上面带着斯拉格霍恩院长的印章。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请进。”
邓布利多正站在书桌旁,手里拿着根长长的草轻轻扫过福克斯的鼻子,福克斯忍不住抖了抖鲜艳的羽毛,张开尖喙喷出一道火来,烧燎了邓布利多长长的白胡子。
“校长。”雷古勒斯叫了一声,礼貌地站在门口。
邓布利多放下手里的草,他摸了摸鼻子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眼自己有些烧焦的胡子边缘,呵呵笑着。
“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逗一逗它,没想到打个喷嚏还把我胡子烧焦了。”
支架上的福克斯抬起一只爪子,不满地叫了两声。
雷古勒斯抿起嘴唇,配合地笑了笑:“您可以趁势把胡子修成一个新造型。”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的。”邓布利多坐到桌子旁,茶壶为两人添上新的茶水。雷古勒斯坐到他的对面,两只手将申请函呈了上去。
邓布利多撩了眼申请函,长长的手指拿过申请函放在一边,神色如常地拿出一把糖递给雷古勒斯:“很好吃的,尝尝吧。”
“您先看看我的申请函吧,我需要您的签字。”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啜饮了一口热茶,他撕开一颗糖,紫色的糖纸静静地躺在桌子上,糖豆被他塞进嘴里,过了会儿咂了咂嘴,微微挑眉:“葡萄味儿的?嗯……还不错。”
雷古勒斯低头喝了口茶,接过了邓布利多的糖,放到了一边儿的桌子上。
“尝尝吧,阿莱特之前吃过,她觉得这个味道很不错。”
雷古勒斯微微愣了一下,拿了颗糖,撕开糖纸塞进嘴里。
邓布利多沉吟了一会儿,拿过桌子一旁放的申请函,看了看:“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布莱克先生。”
不等雷古勒斯点头,邓布利多继续道:“我知道,在年轻的时候,人们总会犯错,这是可以原谅的,只要他们及时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
雷古勒斯抿唇:“邓布利多教授,这是我的选择。”
“而我也相信,这不是个错误的选择,不是吗?”
邓布利多盯着雷古勒斯那双不闪不避的眼睛,过了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我尊重你的选择,布莱克先生,希望你做的选择是对的。”说完,他拿着一根羽毛笔,嘬了嘬墨水,在申请函上写下了自己的姓名,代表霍格沃茨的校徽印章就此拓印在申请函的右下方。
“谢谢。”
*
高高的山坡上,垂挂着一片白蒙蒙,不远处坐落着高高低低的红砖房,每一座房子之间的空隙并不算大,整个镇子充实而拥挤。镇子中央的广场因此显得空旷,广场坐落着巨大的梅林雕像,雕像的前面是一口小喷泉,对比之下,小巧精美的喷泉愈发促狭。
广场被装饰得很漂亮,到处摆满了粉色的蔷薇花和黑色的玫瑰,黑与粉层层叠叠,互相渲染,不但有视觉的冲击,而且还恰到好处。白色的鸽子在喷泉边上啄食,微微的阳光洒在水池里,激得喷溅的水珠散出柔缓的晕,伴着悠悠的音乐,一批又一批的宾客踏入广场。
这场订婚宴里,最佳的演员就站在高高的台子上。阿莱特穿着一身红色的鱼尾裙,黑色丝绸般的长发披在耳后,阳光下那头长发仿佛被黑漆涂染过一般,庄重而妖媚。她挽着雷古勒斯的手,一步步走上高台,站在梅林的雕像前。
阿莱特撩了撩眼皮,对面的雷古勒斯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当她垂下眼的时候,只能看到那双锃亮的皮鞋,和两条瘦长瘦长的腿。
当证婚人高举着魔杖,宣布他们的订婚仪式时,阿莱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日头下站的太久还是什么,眼睛熏得酸疼。青天白日里挂的那盘太阳,明明不灼热,却煌煌地晃得阿莱特发晕,忍不住地恶心,当她转头看到底下坐着的艾凡夫妇,那股恶心感就更加强烈了。
阿莱特强压下喉咙里的黏腻感,看着面对面的雷古勒斯,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以探究关切目光看向阿莱特。阿莱特轻微地摇了摇头,当她接触到他投来的视线后,那种恶心感退却了大半,舒缓的微风轻轻一吹,吹得后背发凉,才觉出一阵冷汗。
来的宾客都是纯血家族的继承人或话事人,一大撮是食死徒,一大撮是布莱克和艾凡家族的亲戚和生意上的伙伴,另一撮是保持中立,诸如格林格拉斯这一类人。
即使是巫师,也依然摆脱不了人类骨子里群居动物的特质。
简拉着阿莱特的手,在一众小姐太太里游走,她们讨论着纯血圈子里的八卦,谈论最新的衣服和香水。另一边的雷古勒斯和沙菲克那一撮人在一起,在那里说说笑笑,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他们都比曾经读书时期的自己显得成熟稳重,但开怀的笑声不免透出几分潇洒的少年意气。
贝拉特里克斯作为雷古勒斯的堂姐,不能不出席。她仍旧穿着一身黑色的巫师袍,即使她的面容还年轻娇嫩,宽大的眼皮撩起来透出一股妩艳,但黑色似乎成了她骨子里的颜色,透出股死亡般的冷峻的气息,就像布莱克对血统的狂热追求也刻在了她的脊梁骨上。
她冷冷地看了眼阿莱特,随后又看了眼自己乖巧的堂弟,干巴巴地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她的脸冷的僵硬,只有那双眼睛透出一股疯癫的美,也只有在伏地魔面前,她年轻的脸庞才会变得鲜活灵动。即使那种鲜活隐隐透着邪性。
她和这群心思灵巧,珠光宝气的小姐太太们谈不上话,但她的妹妹———纳西莎凭借那股圆滑劲儿在圈子里混的如鱼得水。阿莱特低头啜饮了口蜂蜜酒,远远地看到那头金发在半空中颤抖着,纳西莎和那群太太们谈得热烈。
阿莱特喝了口酒,看了看周围的宾客,伏地魔没有来看过,更不能派人来问好。她觉得有些累了,由简搀扶着去了布莱克姨妈家的旧宅,在卧室里歇下了。这场戏的主角走了一个,剩下的由雷古勒斯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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