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单，余长书这才打量四周，今天是平安夜，从进门的圣诞节装饰再到隔间悬挂的云朵点缀，无一不在透露着节日的喜庆。
她们坐的位置是阳台改造的隔间，隔间两侧摆放各种圣诞树和香薰蜡烛，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屋顶上挂满了金色的彩灯，使得整个氛围柔柔的。
她们坐的离海尚远，往下望是滨海栈道，再往前是一望无际的海，夜里的海比起白天更充满孤寂感，可今日的余长书觉得很温暖。
“没想到今晚的星星特别多。”余长书撑着脸望向海面上的星空说道。
“嗯，天上满天星，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向青羽指着远处最亮的星星应道。
“是吗？”余长书偏过头看向她，正好服务员端了调好的酒上来。
向青羽摸了下衣兜发现没带打火机，对着服务员说道：“麻烦拿个打火机。”
现在是10点半了，再过一个半小时，就是圣诞节了。
向青羽把余爸订的蛋糕放在桌面中间，然后站起身细心的打开包装盒。
余长书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住了不上前帮忙任由她整理，可觉得不做点什么又不太行，于是说到：“我可以拍张照吗？”
“可以，今天你最大。”向青羽手不由一顿，还差最后的一个结，听到余长书的问话，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动作慢了。
她加快手速，解开最后结绳，慢慢的把盒子拿开，余长书举起手机快速按下了快捷键。
‘咔——’
向青羽抬眸望向她，有一瞬的呆萌，刚好被抓拍到了。
“啊，忘记调静音了。”余长书有些抱歉道，看了周边好在隔壁没人，少了些许尴尬。
“过来选一下蜡烛！”向青羽转移了话题，指着一旁的蜡烛说道。
服务员把火机送上来后，还贴心的送了两杯温水。
“这两根吧。”余长书指着了两个带数字2的蜡烛对她说到。
向青羽依她取出两根蜡烛，插在最中央。
“要许愿咯，麻烦帮我拍两张照片，我好发给家里人。”余长书坐了下来，简单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
今年的生日好像有些不同，不同的是她第一次和向青羽过，以往不是周霞和几个好友，便是和父母。
她今年是做好心理准备的，可能要面临一个人过生日的场景。
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联络也开始慢慢淡了下来，以前热衷的话题也因为地域和生活轨迹不同，渐渐没了话题。
不过她向来习惯了孤独，以前江大夫在医院忙，余爸也经常出差，而她大多是扎在画室里，常常很晚才回家，即使回去了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
可即使如此，余长书的生日他们都不曾缺席。
“开始咯。”向青羽点了蜡烛对她说道，顺手打开音乐软件，放了生日快乐歌。
余长书双手合十，向青羽悄悄往后退，拍了很多照片。
大白这时站了起来，长长的脖劲努力向上伸，望向余长书。
“好了。”余长书睁开眼睛，举起的双手放了下来，对着蜡烛吹了一口气。
“生日快乐，祝你今天愉快，明天也是。”向青羽认真地对她说道。
余长书听到耳里，有点点颤音，与平时的慵懒语调不同，但她觉得很好听。
“谢谢，我们干一杯！”余长书举起面前的酒杯邀请道。
“好啊。”向青羽眉眼弯弯。
“嗯，你要不要也吃一点？”余长书抿了一口酒，随后低头抚摸着大白的羽毛，轻声道。
“它可以吃蛋糕上面点缀的水果。”向青羽瞟了一眼大白，鹅是杂食动物，但还没有杂食到吃蛋糕甜品这种地步，况且它现在把头搭在余长书的腿上，眼睛还半眯着。
向青羽暗暗地记上一笔。
‘嗡嗡——’
手机振动的声音打断了向青羽的吃味，她看了眼，是余长书的微信视频通话邀请。
余长书把蜡烛拔出，对着微信点了接听，对面传来欢乐声：“乖乖，生日快乐！”
“谢谢爸妈！”
“你这是在外面吗？”江女士看着视频里的画面，到处都是圣诞节的装饰，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是啊，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向青羽，也是G大的哦，今晚是她陪我一起过的生日。”余长书绕过桌子，走到向青羽旁边，举着手机把她们的脸框在一起。
“你好，麻烦你了。”江女士看着屏幕里的两人，心下暗道：“好漂亮的人儿！”
“叔叔阿姨好。”向青羽礼貌的打招呼。
“嘎嘎——”
“对了，还有它呢！”余长书点了镜头翻转，对准了大白。
“好可爱的鹅。”江女士夸道。
“是啊，给你们看看这是老豆预定的蛋糕，我们准备切了呢。”余长书把镜头对准了蛋糕。
余爸定的是当下热门的网红蛋糕，不过他比较挑，要求店家使用动物奶油，水果也要新鲜的。
和爸妈通话结束后，余长书把第一块蛋糕递给向青羽，诚恳道：“谢谢你这么晚了，还在陪我过生日。”
“不客气，谢谢你这么晚了，还在陪我喝酒。”向青羽举起手中的杯子，敬了她一杯。
“长书，生日快乐！”周霞第一时间评论了她的微博，紧接着微信轰炸了十几条信息。
［周霞］：快从实招来，和你过生日的是谁，那双手绝了。
［周霞］：哇，X微博居然发了一只鹅。
［周霞］：和你微博发的鹅长得很像耶。
……
余长书睁开稀松的双眼，看了手机上的信息，努力拖着身子靠在床头上。
昨晚的酒度数其实还好，但不知道怎么演变成了多喝了几杯，三杯还是五杯来着，饶是她酒量好，也架不住酒的后劲。
昨晚好像是向青羽和大白把她送到了家门口的，余长书晃了下脑袋，尽力回想。
应该，没有说错什么。
“昨晚谢谢了。”余长书滑开微信，找到了向青羽的私人微信，发了过去。
紧接着周霞的语音通话打了过来，“长书，你不会还在睡觉吧？”
“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你，对不起！”
……
余长书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呵，你弯成蚊香，我也是直的。”
“什么弯的直的？”周霞莫名其妙道，紧接着说：“你肯定看我给你发的信息了，醒了也不回一下，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我看你是想八卦。”余长书毫不留情的怼道。
“一样的啦，我下午2点到你家，记得接驾。”周霞说完和她唠了两句便挂断了。
余长书这下是清醒了，点开微博，最新一条微博的文案是：祝我今天愉快，明天也是。
配图是小酒馆的蛋糕照片，她发了是向青羽解开蛋糕的图，还有向青羽拍的她和大白的背影照。
这不就是正常的图片吗，余长书看了眼照片再次肯定道，紧接着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因为她还有更紧急的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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