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腾说，“等收拾了她，我还要收拾王皓晨。”
周岚冷笑一声说，“你看不惯别人好，反正你害够了我，就将诡计对准其他人。”
张子腾给他递上一杯茶说，“瞎说！我并没有害你，只是让你更清醒。人不能要求得太多，既要当婊子，又要当纯情的诗人，哪有两全其美的事！若是不早日泼一盆凉水在你脸上，只怕你越陷越深。有朝一日万劫不复！”
周岚曾经波涛汹涌的心境早已平静，如今却淡泊似水，他摇了摇头说，“欢欢我早晚是要失去的，无非是早晚的时间罢了。”
张子腾捏过他的肩膀，“别纠结。等你有了一番宏伟的事业，还担心什么女人不来到你身边，度过良夜和清晨？”
周岚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你问问，Ting最近是否在上海出差？”
张子腾马上拿出手机，给Ting发了微信，果然立刻回复，“下周四。”
周岚计划说，“不如这样，你主动给她在酒店订个套房，给她接风洗尘，她必定将电脑和手机放在客厅。我早早躲在客厅的柜子里，你哄着她把手机解锁，然后不要锁屏扔在沙发，再立马抱着她去卧室。我将她手机的资料全部导出，再用手机解锁电脑，全部搬空。在她浩瀚的资料和来往聊天记录中，不难找到她们公司的破绽，无论是关联交易、操控股价或是老鼠仓，甚至公司人事间的斗争，都是好文章，再提炼出好话题，在社交平台上闹出**迭起的讨论。”
张子腾说，“听着是好主意，但是在房里要我花多少时间。而且五星酒店的套房好贵的，还要隔音好的，不然你在客厅，我们在卧室，被她听见动静就不好了。”
周岚说，“这费用我们对半分好了。而且即便她发现了我，我也能想个办法脱身。”
张子腾说，“她要是发现了你，你就赶紧跑，难不成你还要加入我们？”
周岚摇头说，“既然下定决心出家，就要一辈子吃素了，至少我现在还没决定还俗。”
张子腾笑道，“好，我的大圣人，这算是个好主意，那么你再替我想想，如何陷害王皓晨呢？最好让他一个客人都没有。”
周岚想了想说，“这不正是个一石二鸟的机会？”
张子腾说，“看你这么兴奋，是想到什么主意？”
周岚说，“那晚偷了Ting的资料，日后肯定会查到她身上，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抽丝剥茧一定会找到那天酒店与你私会的晚上，稍微想一想，一定知道有个同盟，若是找到我出现在走廊的视频，无论我如何遮挡脸，你都脱不了干系。不如让王皓晨做这只替罪羔羊。”
张子腾不够聪明，“替罪羔羊？怎么个替法？”
周岚说，“不如当你们在卧房里玩闹的时候，你找个借口说将皓晨一起喊来玩，这不是名正言顺，有他出现在走廊的监控在，谁还记得当天的其他时间，一帧一帧地去对时间？”
张子腾笑道，“这果然是好主意啊！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将他整得一败涂地。但是还有一个担心，万一那晚王皓晨不在上海，或是忙于应付其他客人怎么办？”
周岚打他，“你真是蠢，你先约好王皓晨的时间，比如说要去艾迪逊喝酒或是去富民路约客人，空出那段时间不就行了，临时再编个理由，改变计划，不就妥帖了？”
张子腾开心地说，“就是这样！果然还是靠你。”
周岚认为自己虽出了坏主意，但这局中只有张子腾动机最坏，便答允到时候提前躲在房间里。
这一周过得忐忑，周岚特别担心Ting找到自己，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出现在其他地方。直到约定的时间，张子腾订了柏悦酒店的套房，过道昏暗，只怕有监控也看不出人脸。正好Ting的上海办公室就在楼下，她一定会将行李和办公电脑都放在酒店。
趁着两人去晚餐的时间，张子腾刷门卡进房间，先是翻看Ting的行李，翻看些纸质的资料，用手机扫描了一遍，暂时看不出端倪。客厅没有柜子，只能躲在沙发后面。按照与张子腾约定的时间，两人进了房间，先在沙发上厮混了一会儿。
三人近在咫尺，但只有一人不知。张子腾故意问，“好姐姐，你真的觉得晓天比我好吗？”
Ting说，“曾经觉得他好，但是现在许久不见，也没那么想念。若说起床帏的功夫，有一点他肯定不如你。”
张子腾问，“哪一点？”
Ting认真评价，“晓天的腰不如你的好，她抱我一会儿就会找出各种理由，要将我放下来，比如说，让我把腿放在洗脸池上，他好使劲。或者让我双手撑住窗户，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虽然他总能找到合理变换的姿势糊弄过去，但我还是能明白他的谎话。”
周岚摸了摸自己的老腰，之前他也是高中游泳队的核心主力，后来不幸出了车祸，撞坏了腰。如今虽然恢复如初，但是一是不受力，二是天气差的时候，还是有些酸痛。没想到尽然背后埋怨，女人的话果然都是假的。
张子腾坏笑说，“那我知道姐姐喜欢什么姿势了。嘿嘿，我肯定能满足你。我还想着当你的小老公呢。”
Ting亲了亲他，空气渐渐变得暧昧而暖热，周岚像是干巴巴地听起一部诱人的成人电影。他脑中浮想翩翩，却只能缩在角落，像是伦理电影里无能的丈夫，贪婪却无力。
Ting说，“你今儿倒是比之前更有活力，看来晚餐的法国生蚝不是白吃的。”
张子腾说，“姐姐请我吃的生蚝，我当然都要消化一场，然后还给姐姐。”说着，主动拿过手机，打开视频模式，“我想用手机，对着镜子拍下来。”
Ting抢过他的手机，扔到一边说，“拍什么拍！又不是演员，我还不想出名，好麻烦的。”
张子腾撒娇说，“可是我喜欢姐姐，想和姐姐有张合照，行吗？”
Ting说，“不行，我手机里从来不留别的男人的照片。”
张子腾说，“我不相信，当初姐姐那么喜欢晓天，他的照片也没有吗？”
Ting说，“真没有，都是小孩的照片。”
张子腾故意说，“我不相信，你现在给我看看。”
Ting果然在一旁摸出手机，解锁打开，张子腾抢过去，然后靠在她身边，翻看着相册，说，“果然没有那个负心汉的照片，这我就开心了。”说得正是周岚，像是故意吃他的醋。
说着顺手将手机扔到一边，然后主动和Ting亲昵起来，Ting想伸手去够那只手机，张子腾干脆将她抱起来，走到电视前说，“姐姐不是最喜欢这个姿势吗？”
Ting说，“你让我先去关一下手机。”
张子腾说，“手机自己会锁屏的，你担心电耗光吗？就不担心我再等，电也要耗没了吗？这会儿正是满格，要把姐姐给吞了！”
说着就抱着她进了卧室，顺脚关上了门。周岚赶紧伸手拿过了手机，所幸还没息屏，他拿出在电子城买来的设备，连接手机和移动硬盘，将照片和APP数据全部复制到移动硬盘，然后坐在沙发后面，翻看手机里的聊天记录，他找到了Ting和女领导的聊天记录，主要是如何合作，将周岚辛苦的成果都归到别人身上，还有和自己不和的同事，以及曾经不小心的错漏。
周岚正冷笑地翻看，又看到Ting和她公司副总裁的聊天，居然还有两人在北京瑰丽酒店的视频，里面Ting穿着连体丝袜，戴着眼罩，跪在地上，像是第一次与自己在酒店的角色互换，尺度惊艳，玩法多样，比《五十度灰》更上一层楼。
果然，你效忠的主子在别人面前可能是另一种身份的奴才，甚至可能更下贱。
突然卧房的门开了，将周岚吓出一身冷汗，往沙发后一倒，差点摔一大跤，原来是张子腾光着身子跳出来，生怕Ting跟出来，大喊，“我就看你夹不夹得住！掉下来就算你输了！”
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新奇的游戏。张子腾给周岚眨巴两下眼睛，拎着几瓶矿泉水又进了卧室，不知是什么花样，只听见卧房里此起彼伏的浪潮声。周岚赶紧用手机解锁了电脑，从最近的文件里，将各种资料先拷出来。传输的空档中，他无聊得站在窗边，看着上海夜里织起的浓雾，若有所思，隔壁卧室里是西门庆和潘金莲，这里站着位不识好歹的观众，Ting的声音像一个哑巴，艰难地从口腔中发出细微刺耳的声音，张子腾为了报复，使尽浑身解数将她送进快乐麻痹的天堂。
果然印证那句话，要想使人灭亡，首先要让她疯狂。
十点前，周岚盗取完毕，听见里面张子腾气喘吁吁的声音，他赶紧出了门，用帽子挡住脸，先是坐电梯到了Lobby，在吧台稍坐了坐，果然等来了王皓晨轻松的身影，看来计划完备，就等着周岚回去将今晚拷贝的资料好好抽丝剥茧分析一遍。
正要走的时候，他看到Samantha正拉着一个男人，可是那男人正搂着另一个女人。想必是她的丈夫，男人不耐烦地说，“我都说得很明白了，她是我的情人，你看看她的胸，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我又不是山羊，只知道啃草，在家天天就是烧香抄经，我是娶了个尼姑回家吗？”
周岚不想被人发现，即便关心，却也要悄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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