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令人讨厌这点,你还是没变。”那些痛苦而催化出的狂躁,让猗窝座心中的杀意更加炙热,但是他这次却没有再追上去攻击。
童磨让他看看四周,也不完全是在诓骗他分神。
一只又一只的莲鬼出现在街头巷尾。
猗窝座用脚趾头想都猜的出来,这是童磨专门召集过来的。
“还要手下凑数……”猗窝座嗤了一声,面上不屑,心却已经沉下去。“看来你的实力真的不怎么样啊。”
“但状况一定比来不了的无惨好对吧?”童磨用扇子敲了敲手心。
猗窝座替自家大人辩驳,“大人只是不屑于来这里。”
童磨听了只是笑,那双眼睛望着猗窝座,嘴巴却没再张开。
猗窝座心中更加烦乱,哪种不知从何处而起的烦乱使他心情更加糟糕。他克制了又克制,没有克制住,觉得童磨是故意在挑拨他生气。
潜伏在黑暗中的莲鬼们用一双双带着恶意的眼睛盯着猗窝座,空气仿佛都变得胶着了起来。
童磨依然保持着那种游刃有余的态度,不紧不慢地挥了下扇子。
这像是某种信号。
本来蛰伏不动的莲鬼们顷刻涌出,用各式各样的血鬼术攻击猗窝座。
手臂被莲鬼劈开一个口子的时候,猗窝座听到童磨不慌不忙的声音:
“拆出他身体里的那朵冰花。”
猗窝座砍下一只莲鬼的头,任鲜血溅在他的脸上。
“你的目标是海,你认识他。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叫他师父?”
“因为曾经教导过我,所以习惯叫他师父呢。”童磨笑了一下,并没有吝啬回答。“其实我很早就出师了呢,不过这个称呼令人更熟悉……”
童磨呢喃了一声,“……就好像往日只在眼前。”
猗窝座又撕开一只鬼的手臂,“当年海……日向宁海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和人类的我又有什么关系……”
童磨的手挡在嘴唇上,然后放下,目光里含着温柔的悲悯。“什么都不要问,有关曾经的事情一件也不要问,我已经决定不告诉你了。”
童磨的眼泪流淌在脸颊上,他看着猗窝座的表情如此哀伤。
“回想起来吧,你刚刚已经说不想知道了。”
童磨拒绝再回答任何有关于’当年’的问题。
留猗窝座一个,陷身在稀里糊涂的漩涡里,不得解脱。
猗窝座被童磨的模糊暧昧的态度气的胸口胀痛,一拳打烂了一只鬼。“好,那你就什么都不要说。不管当年怎么样,现在你是想要带走海吧?我绝对会把你想要的事情打的稀巴烂!”
猗窝座借用了宁海的日轮刀,一气斩掉了三只鬼的脑袋。
他露出睥睨的目光,脸上的笑容如火焰一般。“就凭这些家伙,也想杀死我吗?!”
唰!
唰!
唰!
日轮刀切过鬼的头颅,眨眼间又倒下许多莲鬼。
猗窝座杀出一条路,踏着莲鬼的尸体往外走,露出对童磨不屑一顾的表情来,“就凭你这样的家伙,也配被称作鬼王吗?”
“不需要大人亲自来反驳,我就可以打碎你的虚名!”
童磨并没有在这个时候维护自己的名誉,而是笑吟吟地看着猗窝座。“虽然你嘴上这么说,可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猗窝座看傻子一样看他,“打击敌人有什么不好?”
有个别几只莲鬼都露出垂头丧气的表情,不想往前来了。
说不定在心里想跳槽也不一定。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哦。”童磨的眼睛里有蜜糖般的笑意。不管猗窝座说什么,他都按照自己的步调在行走,一步也没有乱。“我说的是……带走师父这件事。”
猗窝座呸了他一声,“海不是你的什么师父!”
童磨这回倒有认真反驳,“他是哦~”
猗窝座笑了一声,“没有人知道发生过的事情,就相当于不存在。”
童磨叹气,“这是对我不肯告诉你过去真相的回击吗?可是凭你的智慧还不足以明白……我的隐瞒确实是为了你着想。”
猗窝座反问:“为敌人着想?”
“都说了你虽然是敌人但很可怜。”童磨用合拢的扇子掩住嘴唇,笑眼弯弯。“这好像是在报复我反驳你说不是朋友是敌人?意外的有点牙尖嘴利呢,不过这也算是我们又加深了了解吧?”
猗窝座一点都不想和他加深什么了解。“有没有说过你笑的非常恶心?”
童磨:……
童磨的笑容依然丝滑没有任何卡顿,他把扇子放下去,对猗窝座道:“你很明白那个血鬼术的效用吧?按照你刚刚和他们说的话来看。你明知道你没有办法解开这个血鬼术,也还是要执意带走我的师父吗?”
猗窝座:……
猗窝座有一瞬间被戳中要害。
各种意义上的。
一只鬼用木刺穿过了他的喉咙。
但他很快恢复过来。
也是各种意义上的。
他拔掉了喉咙上的木刺,身为鬼的恢复速度让他的身体转瞬恢复如初。他用恢复完好仿佛从没受伤的喉咙对童磨喊话,“那又怎么样?”
“我是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我啊……身为人类的事情已经全部都忘记了,不知道你和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猗窝座承认了他在记忆上的空白。
“但是……”
猗窝座一边说,一边一脚踢爆了一只鬼的脑袋。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吧?不然以海的脾气……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去见过你?为什么非要拿血鬼术捉他,你们才能见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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