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醉莲居一直玩到夜里子时,袁多多把所有项目都玩了个遍,但个个项目都是林舟凉的手下败将,气的他满脸通红,回家的路上一句话也不和林舟凉说,只顾埋着头往前走,小孩子性子十分重,果然小朋友都得哄着才行。
“袁少侠,你走慢点,天黑小心绊倒。”
“袁多多,阿牧问吃不吃杏子啊,你不是想吃好久了吗?”
“袁多多,你慢点我们跟不上了啊,哎呦!”
袁多多像听不见似的一股劲往前冲,鞋底都快被磨出火星子了,林舟凉他们五个跟在袁多多身后哭笑不得。
“袁少侠,我说你烦不烦啊,小气性子可得改改了啊!”
袁多多听了转过来,气呼呼的像个小仓鼠:“哼,你才小心眼,你全家都是小心眼,小爷我大度的很!”说罢又继续往前冲。
“哎呦,这可真是巧了,我家就我一个人呀,你看看你这骂的是不是吃亏了?”林舟凉甩甩袖子轻描淡写的说着,就像是开玩笑一般,语气都没有变,还是之前打趣袁多多那样,好像他所说的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般。
话音刚落袁多多愣了一下,但立马恢复原样,仍然埋头向前走去,只是步伐稍微放慢了一点。身旁的阿牧四人面面相觑,立刻转了个话题。
“林少侠,你们二位来杏林村所为何事啊,也是来找神医治病的吗?”
“哦,我们……我们路过时听闻这杏林村杏子最好吃,所以才慕名前来,想尝尝到底是多么好吃,能让人赞不绝口。”
“哦~原来如此啊,正好我家有,二位可以尝尝。”
一行人就这样一前五后走回了杏林村口,村子与莲花城就是不一样,村民们忙碌一天早已回屋休息,此刻应该已在熟睡的梦乡里了。微风袭来,吹动着村子,也吹动着人心,不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阿牧带着二人到自己家去,突然一阵怒吼声传来。
“能不能带老子去?说话!”
“不不不,不要杀我,我真的办不到啊,这是规矩!”
声音从村正孟老的房子里传来,那是一个粗犷的男声和一个老者求饶的声音。
三人听到叫喊声立刻冲了过去,袁多多猛地将门撞开,只见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黑衣男子,满脸戾气举着大刀抵在孟老脖子下,将它死死按在墙上。孟老努力将头缓缓转过来,望向三人痛苦的哀嚎着,刀口处血迹正在渗出。
“啊啊啊啊,你们……你们快啊,救救我!”
黑衣男子目光骤然扫过来,眼眸深邃而冰冷,眉头紧皱,直勾勾的盯着他们,让人不寒而栗,用冷漠威胁的语气道:“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滚出去。”
林舟凉只看了他一眼便将头转过一边,低头抬手摸摸鼻子,尽量装出很忙的样子,避开黑衣男子的眼神。
袁多多这暴脾气可不忍着他,拔出剑大步向前走去,一把抓住男子的领子,二人对视一眼,袁多多认出了他,就是那日在长安街比武的嚣张男人。
“原来是你啊,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爷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他抬剑狠狠向抓着孟老的那只手上刺去,黑衣男子一把松手,二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孟老立刻爬到林舟凉脚旁,吓得到快要尿裤子了。
“哎呦,你们小心点啊,这家具可别给我劈坏啊,哎呦,我的桌子。”孟老焦急的大喊,看着二人交锋他可是紧张的不得了。
阿牧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张着大嘴巴,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穿梭,林舟凉看出他的紧张,将他护在身后。
二人纠缠了一会儿,屋内的桌子凳子无一幸免,全都四分五裂,看着满地狼藉,孟老可是心疼坏了,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哎呦哎呦的呻吟着。
袁多多很快败下阵来,招架不住眼前人的进攻。
林舟凉见状立马上前:“二位别打了,好了好了袁多多。”
“林舟凉,你躲远点,我看这人是疯了。”袁多多一边抵挡,一边侧过头叮嘱林舟凉。
见袁多多不听他的话,林舟凉转向另一个人道:“哎呦呦,齐寒,住手吧,这小朋友挨不住你这么打!”
黑衣男子瞄了他一眼,带着笑意道:“呦,林少侠还记得我呢?您低着头我还以为您贵人多忘事呢!”
袁多多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齐寒见状猛的一用力,袁多多被震倒在地。
“哎呀,袁多多,你怎么样?”林舟凉立马冲上去扶起倒地的袁多多。
“哼,手下败将,不用管他,我没用太大力,他死不了。”齐寒勾勾唇,戏谑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我去,你们认识啊?合着就瞒着小爷我一人,林舟凉,你故意看我笑话呢?你到底是哪边的啊?”袁多多一把甩开林舟凉的手,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气愤的望着眼前的二人。
“袁少侠,真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我要是刚开始就拦架,这家伙会连我一起打的,我这个样子不是纯纯被打吗?袁少侠息怒啊,有空我再与你讲。”
“哼!”这下好了,刚才玩游戏的气还没消,现在又生气了,真是造孽,又不知要哄多长时间。
孟老一脸疑惑的盯着眼前拌嘴的三人,忍不住出声:“二位认识这人啊?这这这,你们快劝劝他啊!”
“孟老,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我要看病,他不让。”齐寒真是人如其名,冷冰冰的气质,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说出的话也这么冷。
孟老满脸委屈,五官都快要扭到一起了,火急火燎的解释:“青天大老爷,冤枉啊!老夫明明与他说了,明日是村子上山采杏的日子,任何人不能去打扰,看病也不行,都得等到第二日,这是村子的规定,这这这,总不能打破规矩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寻医还要挑时间,真是离谱,等这一天时间病人要是死了怎么办,这算医者吗,还好意思叫什么杏林村,呵,砸了你这招牌。”齐寒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倒是和袁多多有的一拼。
“阻止我看医,到底是为了采杏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这杏是有多珍贵,用得着专门留出一日来封闭杏林,老头,不对劲啊!”
“你说什么呢?这杏乃是我们杏林村的珍宝,全村人以卖杏为生,村民坦坦荡荡,日日呵护才有此杏园,少侠口出此言,算是对我们杏林村的不敬,对村民的否定,你这样是要浸猪笼的!”孟老听了齐寒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大发雷霆,剧烈的咳着嗽,佝偻着的背都快要激动的直起来了。
林舟凉见状不对,立马上前拖住齐寒,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行了,杏林村既有此规,那我们还是遵守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
“孟老,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个朋友啊寻医心切,人也比较莽撞,今日多有得罪,还请孟老见谅,我替他道歉,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离开了。”
说罢便拽齐寒往外走,向袁多多使了个眼神。袁多多跟他这么长时间了,早就琢磨透了他什么意思,向他点点头示意明白。
“袁多多,你和阿牧将房间收拾一下,赔些银子给孟老。”
阿牧晚上看着三人这一番闹腾下巴都要惊掉了,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向着林舟凉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林舟凉拽着齐寒出来,这齐寒足足比林舟凉高半个头,关键他脸还拉着挺长,那人一把将他的手打掉,一脸不情愿。
林舟凉也不恼,抬头看着他,伸出一只手在他脸前指指点点:“我说你啊齐小寒,一点没长记性,还是那么鲁莽,该罚!”
“说了别叫我齐小寒,别逼我打你。”齐寒一脸拽样,头也不晓得低,真是不把林舟凉放眼里。
齐寒与林舟凉乃旧时相识,二人因师父交好时常见面,从小一见面就开始拌嘴打架,非要争个高低,谁也看不起谁,直到如今还是如此。
“那个小子我见过,打趴下两次了,手下败将。”
“哎,我跟你说,你可别老是欺负他。”
“呦,这就护上了,才认识几天啊?”
“你别瞎说,没护着他,只是那小子好胜心强,你俩要是天天打架,我可受不了,耳中不静呐!”
“哦,看情况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对了,那杏林有问题。”
“嗯,我知道,等等他们两个,一会儿回去商量。现在不好说。”
林舟凉白了他一眼,二人就这样站着不再说话,暗中较劲。
袁多多和阿牧简单将房内的残骸处理了一下,不情愿的将一锭银子交给孟老。
他一边向外走一边拔剑,咬牙切齿,后面的阿牧被他吓了一跳,站着等他出去了才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他举起剑便指着齐寒,死死盯着他,眼里满是杀意。
林舟凉见状立刻拦住他,将他举起的手往用力下按。
“林舟凉,我们的恩怨你别管,离远点,小心误伤了你。”
阿牧躲在林舟凉身后,小心翼翼漏出头看着二人。
“上次是长安比武小爷我没有使出全力,现在再战一场。”
齐寒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道:“呵,再比一场?你以为是谁啊,有什么资格与我再战一场,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
“听好了,小爷我洪行堂少堂主袁多多,江湖人称袁潇洒。”
齐寒听了先是一怔,随后放声笑道:“袁……多多?少侠这名字起的真有文化,哈哈哈哈,我记得我府中的狗也叫多多,撞名了!”
这无疑是在对袁多多火上浇油,刚要破口大骂,林舟凉对着二人吼了起来:“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袁多多,还没打够是吧?动不动就要和别人比武,能打得过也算,刚刚是谁被打到地上啊?把你的剑给我放下来!”
齐寒仍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还有你啊齐寒,拽什么拽,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二有什么了不起?谁也看不起,火气怎么那么大呢?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眼看着林舟凉火冒三丈,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凶,袁多多真是被他吓到了,只能不情愿的放下剑。
“好了,现在回去,有要事要商量,都别给我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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