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哥哥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雨水,就急切地说道:“沐瑶,之语,今日我去账房查看,账房大部分账目已被官府没收,原以为线索就这么断了。”
这时,沐瑶端着一杯热茶递给哥哥,哥哥接过茶,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继续说道:“好在我突然想起父亲之前的习惯,平日里他总会把重要的大头账目抄录备份。我在账房里翻箱倒柜,几乎把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却一无所获。”
“就在我失望之际,突然记起父亲曾在整理账房时,对着墙角的书架若有所思。我赶忙过去,仔细查看书架,发现其中一层书架的背板有些松动。”
哥哥放下茶杯,比划着当时的动作,“用力一推,竟然露出了一个暗格,那些抄录的账目就好好地放在里面 。”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一喜,我们围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展开那些泛黄的账目。烛光摇曳,映照着我们凝重又期待的脸庞。
哥哥指着账目上的一行数字,眉头紧锁地说:“看这里,这笔货物的进出记录和我们以往的交易习惯不符,数量上有很大出入,而且交易对象也很陌生。”
我凑近仔细查看,心中一惊:“难道这就是他们陷害父亲的关键?利用这些虚假账目,制造父亲贪污的假象。”我们继续查看,发现多笔账目都有类似问题。
随着一笔笔账目核对,一个惊人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 这一切竟然都是账房先生一次又一次挪用了大笔银钱导致的,而这个账房先生,是大伯推荐给父亲任用的。
“果真是大伯。” 我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在返乡之前,哥哥就曾对我揭露过大伯的种种罪孽。
在我眼里,大伯一直是个温柔慈爱、温文尔雅的长辈,他与父亲乃一母同胞的手足兄弟,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大伯与那些阴险恶毒的行径联系起来。
可如今,当这些泛黄的账目在眼前徐徐展开,每一个数字、每一行记录,都如同尖锐的利箭,直直穿透我心中最后的防线。
事实就这般**裸地摆在眼前,容不得我再有一丝一毫的逃避与否认。
原来,我所坚信的亲情与美好,不过是被大伯精心伪装的假象,而这背后,是他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对亲弟弟一家痛下杀手的冷酷与决绝。
“怎么可以这样!为了自己的利益,竟下此毒手,他怎么能如此狠心!”
可面对这铁一般的事实,愤怒与不甘还是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们淹没。
账房先生在大伯的指使下犯下恶行,如今仅凭这些账目,还不足以将他们彻底扳倒。
“我们必须找到更多铁证。”哥哥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他们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有所防备,我们得从长计议。”
我微微点头,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大伯和账房先生之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往来,信件、契约,说不定还藏着什么致命证据,我们一定要把它们找出来。”
烛光摇曳,映照着我们疲惫不堪的面容,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和情绪起伏,让每个人都身心俱疲。
哥哥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地说道:“太晚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沐瑶也强撑着困意,轻轻点头。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房间,夜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回到自己的院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每一次闭上眼睛,都是父亲在狱中受苦的模样,还有大伯那虚伪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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