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明在幽微的暗处,不知曾幻想了多少次占有言浅,今天老李说得没错,他就是看颜值挑的家教。他一向觉得男生在学习上更靠谱,起初是想找个男家教,但那天在家里第一次看见言浅,她穿了一件极普通的白T恤配牛仔裤,笑容澄澈透明,眉眼美得不近情理,他就决定,家教就她了。
他不像老李一样不挑,他自诩很有品味。
郑婉是侥幸小三上位,道德上有亏,对他一向睁一只睁闭一只眼,这些年也算过得相安无事,只是他一直不满她没有再为他添个儿子。
只是最近,郑婉有点神神叨叨的。但他生意越做越大,不会被一个家庭妇女轻易左右,应酬场合怎么可能不左拥右抱?郑婉闹的不过是他那些个红粉知己。
他最喜欢莫青,事业上能助他,还知进退的女人很难得。其他的就不定时会换,有知性女主播和性感撩人的女网红。
他想搭言浅很久了。
他极力地克制自己,非常认真地在头脑里制定了一整套如何让她心甘情愿成为自己情妇的可实施方案。
他故意带她去酒局,让她耳濡目染些大道理。漂亮的年轻女孩最容易受同龄男孩蛊惑,就像《喜剧之王》里的柳飘飘,跟着男朋友私奔,结果他让她去卖,这种事情可太多了。
他扶着椅子隐在光线晦暗处放肆地看她,他自诩阅人无数,用一双眼睛描摹勾勒她轻薄衬衫连衣裙下的曲线,她纤细的腰身,有些偏瘦,大概会有些硌人。
他自信迟早能洞穿她的灵魂,用他成熟男人缠绵的爱意……和他购买的卡地亚镶钻手镯。
张姨很快端了醒酒茶过来,许家明呷了一口,望望楼上,说:“你给小言老师也端一碗过去。”想了想,又说,“算了,你盛一碗,等下我带上去。”
门虚掩着,言浅趴在桌上睡着了,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的脸蛋上泛着些许红晕,似乎还有细细的绒毛,搔得他心痒难耐。
他吞咽了口口水,怔在原地。言浅忽然“唔”了一声,换个面趴,胳膊挪空,眼看要摔下桌,许家明的心猛地跟着悬了空,伸手将她接在怀里,以这种奇怪的姿势维持了足有一分钟,发现她仍没有醒。
一团难以压抑的火苗从腹部下方往上窜,直窜上大脑,他没有办法再理智,也没有办法思考,这不是他的风格,他和老李不一样。
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直接扑了上去,大不了用钱摆平。他还没有见过作钱摆不平的女人,如果有,那一定是钱给得不够。
一旦开始,再也没法中止,这是在自己家也管不了了,这是儿子房间也管不了了,言浅低声的求恳在他耳朵里听起来像是一种欲拒还迎。
她意识到许家明是认真的,不会就此罢手,开始惊慌失措,尖叫起来。她用力推开他,往床下滚。
他被她拖着从床上滚下来,一跤掼得不轻,只觉得鼻尖底下一阵子热,鼻血涔涔地流下来。
他胡乱擦了下,满手是血,双眼布满血丝,被她狂叫得心慌意乱,发起狠来,解下领带把她拖回去双手反绑在铁丝床头。
她叫得声音嘶哑,只剩呜呜的哭声。
司机老胡回来之后又出去办事了,楼下只有张姨一个人。她正寻思着晚餐要不要出去买条鲈鱼,就听见楼上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响动,声音闷闷的,那声音像是她宰鱼,鱼没死尽,从砧板上“啪”地弹跳到地上。
她赶着上去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刚上了几步楼梯,又听到刺耳的尖叫声。
她扶着栏杆,止了脚步,寻思两秒,又退回了厨房。
她有些坐立不安,她从没想过许先生如此不顾前不顾后,一定是那个狐狸精故意勾引他。
如果这个家闹崩了,她再上哪去再找这么优厚的待遇去?
她提了菜篮子准备出门买菜,到了大门口却没有出去,就在门口晃悠。
心思还在飘着,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她吓了一大跳。
“张姨,你杵这干嘛?”许远山推开门,拎着滑板,一溜烟地往屋里跑。
张姨慌忙返身跟上:“少爷,你怎么回得这么早?不是说四点才赶回来吗?你口渴吗?要不要喝水?我熬了银耳莲子羹,你要喝一点吗?”
“不渴。”许远山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三两步跨上楼,摔开门。
“爸,你在做什么?”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茫然,像是极强的闪电闪过之后,白茫茫一片。
许家明将她裙子掀到腰际,用刚探头的胡渣磨红、磨肿她颈间的皮肤,一只手伸到她的腿间,一只手正在褪自己的裤子。
他僵了一僵,意识从遥远的他乡回来一点,慌张地想拉被子藏,嘴里无意识地说着什么:“没、不是……你怎么回来了……”
没等他说完,许远山滑板直接砸到他背上,再一记漂亮的侧踢把许家明踢下了床。
许家明重重砸在书桌上,荒谬地想:“好小子,老子花钱给你学跆拳道,你用在老子身上。”
许远山帮言浅解绑带的时候,手都是抖的,怎么也解不开,还是言浅嘶哑着声音提醒他:“拿剪刀。”
言浅不知道是怎么回宿舍的,站在花洒下沐浴,却似怎么也洗不掉那层黏腻,被摸过亲过的地方,像有无数张小嘴,一直在贪婪地吮吸。
她头发湿漉漉地,直挺挺地趴上床,脸跌在床上,重重地撞了一下,也不觉得痛。她就这样脸朝下躺着,躺了一夜,姿势从没有改过。脸底下的床单子渐渐的湿了,冰凉的水晕子一直侵到肩膀底下。隐约间听到有人说话,也模模糊糊地不是很真切。
睡到半夜,她被冻醒了,只觉浑身酸痛,脑门子直发胀,口渴得要命。她起床倒了杯水喝,忽然天光亮如白昼,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际,外面的雨下得泼喇喇的,不知下了多久,雨水积满了阳台,漫进来一些。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许远山有17个未接电话,十几条新消息,她犹豫了一下,点了进去。
-你在哪?
-你回宿舍了吗?
-求你告诉我一声,你在哪,你这样我会很担心。
-你在宿舍是不是?我看见你房间灯亮着。
……
-我在你楼下等你,等到你下来为止。
言浅望了眼外面的雨,寻思他不会这么傻,应该回去了吧,万一没有呢?
她心下才想到这,已经拿了伞,冲出宿舍。
玻璃大门外一片漆黑,路灯在雨势下甚至照不到地面,她捧着脸往外张望了一会,没看到人,放下心来,正准备转身上楼,天上长长的一道闪电掠过,言浅眼前一亮,浑身湿透的少年站在雕像旁边,一动不动,雨水不住往下滴。
言浅拼命拍宿管李阿姨的门:“李阿姨,李阿姨,麻烦你开下门。”
李阿姨咕哝着披衣服起床开门,刚想骂人,一看是言浅,有些惊诧,言浅经常给她带些地方特产,进进出出都跟她打招呼,挺乖的孩子,不知道碰上了什么事。她问:“小浅,这么晚,怎么了啊?这么着急?”
“李阿姨,麻烦你开下门,我要出去。”
李阿姨看她着急,回身拿了钥匙,边开门边问:“热水瓶忘在外面了吗?下大雨呢。”
言浅撑开伞冲进雨夜,李阿姨这才看见雕像旁边的黑影,心下了然,楼下的男男女女搂搂抱抱分分合合,她可见得多了,没想到小浅也有这一天。
她冲着雨幕在她背后大喊:“还进来吗?”雨声哗哗,只传出一点点远便被打断。李阿姨无奈地摇了摇头:“傻姑娘。”
大伞撑开雨幕,言浅用手擦去他脸上的雨水,头发一络络地结在一起,她嘶哑着声音说:“你傻啊,在这站着任雨淋,人如果失温,会冻死的你知道吗?”
许远山轻微发颤,眼睫尾端缀有摇摇欲坠的水珠,盯着她看了半晒,才说:“你……你还好吗?”
言浅动了动嘴唇,既说不出“还好”的话,也说不出“不好”来。眼神下移,蓦地发现他身上拿着一把剪刀,是帮她剪断领带那把,她略惊了一下,伸手去拿剪刀:“你一直拿着剪刀做什么?”
他好似大梦初醒般,突然紧紧搂住她,搂得她喘不过气来。
“浅浅,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跟你赌气,我如果今天不出去就……就……当年……当年他对妈妈那样,他现在又对你这样,他禽兽不如,我真的很没用,我没保护好妈妈……也没保护好你……你说过你不会真生我气的。你不要离开我……我……现在只有你了。”
他说话语无伦次,声音轻颤,带着呜咽,犹如一头受伤的小兽。
“我扎……扎了他一刀……我再也不会回那里。”
言浅一惊,推开他一点,仰头找寻他的目光:“你扎了他?你拿什么扎他?”
言浅逃离房间后,许远山也想跟着走,被许家明一把拉住喝斥:“远山,你去哪,你是我儿子!”
许远山双眼发红,恶狠狠地盯着他:“谁是你儿子?!”
突然回身一剪刀扎在他腿上,鲜血瞬间汩汩流出,许家明没想到许远山居然会对他动刀,下意识捂着伤口退开一步,“许远山,你疯了!”
许远山情绪失控,喊得歇斯底里:“许家明,你是个禽兽,你他妈禽兽不如!浅浅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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