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序的动作瞬间僵住，但很快他回过神来，到卫生间找了条毛巾，打湿了替沈星顾擦脸。他在阳台恰好碰见祝筝，对方在自己抽屉里翻出一瓶解酒药，说是自己平时爱玩，以备不时之需。
他接过几粒药片，用宿舍的热水壶倒了一杯水。沈星顾一开始还别扭着不肯吃，非要归序骗他是糖果才肯张嘴。
“好苦，根本不是糖，你骗人。”沈星顾满脸委屈，拳头无力地砸在归序身上，后者连忙给他喂下一口水，这才冲淡了沈星顾嘴里的苦味。
“好一点了吗？”
“嗯……有好一点，”沈星顾对着他伸了伸舌头，“可是还是苦。”
归序给他喂了好几口温水，沈星顾这才勉强乖巧下来。他直接将沈星顾扛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抓着床梯往上攀，小心翼翼地把人平放在床铺上。“还难受吗？想吐？”
“不想要兔，我要小猫。”沈星顾像是在表达不满似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归序。
归序失笑：“好，要小猫。”话音落下，他替沈星顾盖好被子，接着下床找了条干净毛巾给人热敷。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沈星顾紧闭双眼，鼻子里发出轻慢的哼哼声，像是已经熟睡。
他轻轻用指腹碰了碰沈星顾发烫的脸：“你还真是……我躲都躲不开。”
“你在干嘛？”床上的沈星顾蓦然睁开眼，顿时对上归序的视线，“躲什么……我不跟你玩躲猫猫，热死了，我抓不到你。”
“很热？”归序下意识碰了碰沈星顾的额头，并不是发烧的那种烫。还没等他抽回手，沈星顾就抓着他的手腕，拿自己的脸不断摩擦归序的掌心：“你的手好凉，好舒服。”
归序放任他拿着自己的手胡闹，结果沈星顾得寸进尺，直接整个人抱在归序身上，不安分地到处乱蹭。“你身上也好舒服……嗯，你是冰块精转世啊？”
“冰块怎么成精。”
“那不是得问你吗。”沈星顾几乎整个人落在归序怀里，脸还蹭在人颈窝，他略微抬头，迎上对方的目光，这才发现归序的脸也和他一样泛起些微的红，“你好容易脸红啊。”
“……”归序连忙避开沈星顾的目光，“就是不想被你发现这个。”
沈星顾歪着脑袋看他：“发现什么？你也喝酒了？”
“……嗯，喝了。”归序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
“都跟你说了那个酒很烈，你怎么还偷偷喝？”沈星顾登时皱起眉头，“你不听话，我要把酒藏起来，不让你喝。”
沈星顾连忙从归序怀里直起身体，两只手企图撑在床上借力，其中一只掌心感受到的却不是柔软的床垫，而是硬物的触感。
似乎就硌在自己大腿旁边。
“这是什么？怎么是硬的。”沈星顾手上摸了半天，没等他深究出答案，归序就匆匆忙忙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继续动作下去，声音变得格外低哑：“……别摸了。”
“为什么？很重要吗？”
“……”归序简直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重要。”
“哦……那我不动了，你不准再喝了。”
“好，我不喝。”归序强迫自己忽视掉下半身的感受，扶着沈星顾平躺在床上，自己守在床脚的小角落里，确认对方熟睡过去才爬下床梯离开。
另一头祝筝似乎也进展顺利，两个人眼神问候过之后，归序推开宿舍门走了出去。
……
沈星顾醒来的时候没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他翻过身，脑袋顶上敷着的毛巾瞬间滑落下来，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上面已经没有半分热度。
“昨天是……”他正喃喃自语，却不知祝筝哪里来如此好的听力，将他的话输入进耳朵：“昨天是学长照顾你的，你还说了一晚上傻话。”
“……”沈星顾扶着脑袋，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他似乎被一个陌生女孩送了回来，接着归序带他回宿舍，喂他吃药，还有——
摸到了奇怪的地方。
还摸了不止一下。
沈星顾不由得发窘，按理说直男之间摸了也就摸了，又没少一块肉，但他回想起归序的反应，对方似乎并非完全不介意。
他还记得归序不让他碰腹肌，也不喜欢自己靠近耳朵，还有压在床上。
“我去。”沈星顾立马沿着床梯爬下来，飞快地把脚塞进运动鞋里，一边往宿舍外面走一边确认今天的课表，他今天早上没课，归序则有一节早八，马上就要到下课的时候。
沈星顾赶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学生们正从里面鱼贯而出，他静静守在门边，直到发现熟悉的身影才出声：“归序——”
归序从人群中穿出来，他身上背着一个黑色单肩包，穿着浅蓝色的T恤，手上还带着游乐场里免费领取的紫色兔子手链。“找我？”
“我听祝筝说，昨晚是你照顾我的，就是想说谢谢。”沈星顾顿了一下，“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小心摸到你下面了。”
归序静止在原地，半天没说话。沈星顾这才觉察到，四周似乎有几道视线正在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沈星顾现在非常后悔没给自己和归序带个口罩再出门。他一口气憋到周围的学生散得差不多，才接着开口：“你应该是介意的吧？要是实在不高兴，你也摸一下我的好了。”
归序像是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发言一般，立马擦着沈星顾的肩膀离开：“你……别说傻话，我没在意。有事先走了。”
沈星顾回过头去看归序匆忙离开的背影，要是真的不在意走这么急做什么？肯定是还在生他的气。这么想着，沈星顾远远跟在归序身后，准备找个好时机将人拦住多说几句。
他略加思索，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在说傻话，哪个直男稀罕摸啊？早知道还是说请吃饭好了。
老公你怎么硬硬的（x）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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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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