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榆查了一晚上的资料,把要去的猫舍、要买的东西全做了一份攻略,细致又周到。
程时看着清单,毫不吝啬地夸道:“不愧是我们三鱼哥!”
按着余榆的安排,二人有条不紊地接条条回家。
茶茶是一只小加菲,才三个月大,扁平的脸丑萌丑萌的,程时很喜欢。
茶茶没有姓,就叫茶茶——茶茶姓余,程时不乐意,觉得自己和茶茶不亲;茶茶姓程,余榆也不乐意,觉得程时和茶茶更亲……
于是二人各退一步,委屈茶茶一下。
后来他俩有讨论过,茶茶没有姓,下辈子不能转世成人该怎么办?
最后两人一致得出结论,投胎当人指不定会投到什么样的家庭去呢,不如继续当小猫,小小的脑子装不下、也不必装烦恼,吃吃睡睡,快乐就好。
茶茶很调皮,爱拆家,爱乱扒拉猫砂,挑食,还贪吃,甚至猫如其名,经常惹毛了程时又去余榆面前装无辜。
有一天,茶茶在程时铲屎时故意扑腾,撒了他一身,又在程时吱哇乱叫清理自己时一脸无辜地跑到余榆身边。
等程时收拾好赶到余榆身边,这人正不急不缓地撸着猫。
程时气的牙痒痒,“茶茶,你个坏猫!”
余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个臭鱼,你还笑!你偏心茶茶都偏到它姥姥家去了!”
余榆招手,让程时坐到他身边。他赶走茶茶,伸手揽住程时的腰,亲过他的额角,顺势吻到眼尾——是他惯用的哄人方式。
“我错了,我不该笑的。”
“我只是想到了你刚来那会儿。”
程时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听到余榆的话,想起当初那个自己。
*
还是从打完架说起。
已知二人身上均挂彩,余榆还饿着肚子,程时发着烧。
余榆暂且不跟病号计较,想来程时脑子也不清醒,估计和自己一样受了气无处发泄。打一架倒是把双方的邪火打散了。
他拉着程时走回帘廊下,后者乖乖地跟着走,像是被打服了。理智让程时这会儿无条件配合眼前的人。但他晕乎乎的很难受,索性任由本能掌控身体,余榆问,他就答,至于答了什么,他也有些不清不楚。
“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我。”
“啊?”
“点头和摇头会吗?”
程时点点头,又摇摇头。
“第一天来住,是吗?”
余雨鱼忍着痛抬起胳膊,指向隔壁院子。
点头。
“以前来过这儿吗?”
摇头。
“交过水费电费吗?”
程时一脸茫然。
“这是管家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余榆深吸一口气。
不着急不着急,着急上火嘴长泡。
没关系没关系,病号张嘴会说话。
“那你的管家呢?”
“管家……没有了。他们都不要我了。”
余榆愣了一下,原来这位淋雨哥拿的是另一类型的青春伤痛文学剧本。
不过他对此没有兴趣,他只关心这人别在自己家讹上自己。
尽管刚刚揍了人一顿。
“有换洗衣服吗?”
摇头。
既如此,余榆觉得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他把人带到浴室,“你也算淋了两场雨,现在洗澡,换衣服,然后吃药,先保证你好好的,我们再谈别的事,行吗?”
程时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没衣服换。”
“我去给你找我的穿,能接受吗?”
点头。
见程时还是没有动的意思,余雨鱼又问,“还有什么问题?”
“我身上疼。一动就特别疼。”
余榆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手有多重。
程时右半张脸肿的老高,露在外面的胳膊青青紫紫,想来他身上也好不到哪去。
“你本身有错在先,我才动了手。何况我也让你揍了一顿。”
余榆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虽然疼,但似乎并没有淤青,毕竟打他的人还发着烧。
他摸摸鼻子,有点心虚,“好了,忍着点,先洗个澡,等下涂药。估摸着你都是皮肉伤也用不着去医院,不过明天你要是想去检查就跟我说,我会负责。”
程时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拒绝了去医院的“建议”,然后轻轻推余榆出去,关上了门。
咚——咚——
余榆敲门,“左边热水,右边冷水,你自己调。”顿了顿说,“衣服毛巾我放门外板凳上,你自己拿。”
做完这些,余榆转身去了厨房——他还没有吃晚饭。饿了一下午又打了一架,这会儿平复下来,饥饿感强烈地叫嚣着。
烧水煮面的时候,余榆满脑子都是程时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去浴室门口盯着程时,以防他摔到自己时,浴室传来砰的一声。
余榆迅速关火,跑了过去。
就在刚刚,程时简单冲了澡出来拿衣服时,脚底一滑坐到地上,还踹翻了余榆放在衣服的板凳。衣服胡乱散在程时身旁,木头凳子砸在他腿上,砸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余榆看到的便是这一片狼藉。
零星散落的衣服仅仅遮住程时的重点部位,他就这样赤条条地暴露在一个还算不上认识的人面前,一瞬间红透了耳朵。
“不好意思,我会收拾干净的。”
余榆点点头,回到厨房煮面,给程时留空间穿衣服。想到程时沙哑的声音,又在给他准备的温水里加了点热水。
不一会儿,程时一瘸一拐地过来了。
衣服上有些明显的水渍。
程时不说,余榆也就不提再给他找一身衣服——他不会承认是自己不想再打破计划,多洗一套。
余榆本就比程时高些,他的衣服穿在程时身上松松垮垮的,显得程时更加瘦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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