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收下心愿，于彼端绽放。”
广场花坛边上，好几个人一个接着几个的小跑唱着歌。
“青春的诗篇，伴星星谱写吧。”
因为才第一天，大家歌词都还没记熟，柯糖就提议一人来一句，谁记得谁就接上。
运动时候的记忆力会加强，几个来回下来大家对歌词基本都已经滚瓜烂熟了。
“We are stars！”
“Let's go！”
《Be a stars》活泼欢快，颇具少女的青春活力。
柯糖跑在最前面，蹦蹦跳跳的，是越唱越兴奋。
“纪澄，你跑慢点，我要跟不上啦。”宋熙华气喘吁吁，接着有气无力地跟下一句，“装上行囊，即刻出发，再远也不怕——”
纪澄一直有健身，身体很好，跑这么些距离对与纪澄这具身体来说还不算费劲。
柯糖尽管都记住了歌词，但是开口还是有些跑调了：“抛下成见，打破约束，成为自己吧！”
“不管多远多累，我们绝不放弃。”
“这是——我们的约定。”
对面马路的便利店飘来关东煮的香味，柯糖饥饿良久的肠胃忽然复苏。
这几天在纪澄的监督下，柯糖严格遵守纪澄的节食控糖标准，为了上镜能够更好看一些，已经很久没吃过好吃的了。
柯糖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后面的训练生一个接一个地撞在前一个人的背后。
末端的宋卿声轻笑：“一个个葫芦娃。”
元笑问：“什么意思？”
“葫芦娃救爷爷，那不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宋卿声迈开步子，背着手，姿态高傲得像孔雀般，默默绕过这一帮人，推门走进便利店。
柯糖一个箭步充进去便利店里，扬手招呼大家进来：“吃吗吃吗？我请客！”
柯糖平时自己生活过得很拮据，但是对朋友都很大方，这致使柯糖的人缘一直不错。
当然，因为任务要求，为了方便刁难李再秋，柯糖在择友方面很是谨慎。毕竟她很清楚，这样欺辱一个人，不管是剧情，还是命运所为，终究有遭报应的一天。
可她如今不是柯糖，不是任务者，不需要去做违背良心之事。
在成为纪澄的这段时间，就像是偷来的短暂喘息时间，让柯糖可以无拘无束地做自己。
“吃吃吃！”
“等会被节目组发现了，不太好吧？”
柯糖先要了一份，拿去给她们分：“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再说了，今天咱们运动量这么超标，总得补一补好吧。”
刚刚F班在楼下跑圈的素材很不错，节目组想叫人下楼拍一下更多的镜头，当作物料花絮也好，结果刚下来就发现这帮人已经不在广场上了。
就在F班隔壁的D班成员，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对楼下的工作人员大喊：“报告导演，纪澄她们去便利店消费了，快去抓她们！”
“嘿！这帮小兔崽子！”负责的staff一拍手，指挥着录制组赶紧跟上，去便利店抓人。
当节目组赶到的时候，大家已经不在便利店里了。
毕竟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特别显眼，还扛着个摄像机，柯糖她们老早就看见了，直接从便利店的侧门溜了出去，还没忘记拿上关东煮和零食。
“真的没事吗？”宋熙华担忧地说。
柯糖摆摆手：“放心吧，找不到我们的，我们吃饱喝足慢慢走回去，正正的好。”
刚吃饱不宜剧烈运动，柯糖她们就坐在中央广场的喷泉边上练歌。
节目组折返回来取了个景，这歌位置，蹲守的站姐又能拍到，能出一组不错的返图。
楼上那些没有下来的F班训练生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守一天舞蹈室所得来的素材，还没她们下去一趟多。
这样特别的镜头能被剪进去正片的概率很大，也算是盲打误撞了。
后面再有其她人想要效仿，也没了那样的效果。
^
纪澄来到六楼接待室，男主还没来。
纪澄询问系统：我要怎么和李再秋发生争执？
369:原定剧情里，是因为“柯糖”在训练生中散播李再秋的谣言。可是现在由于宿主的介入，剧情略有些变更，所以等会的争执原因会变成，李再秋怀疑你作弊。
“我的实力摆在那里，怎么就作弊了？这个剧情并不合理。”纪澄道，“以女主的能力，她不可能听不出来我是真唱，不是么？”
369:这……
纪澄抿了抿唇：“系统，我想问一句，李再秋作为女主，在人物设定以外，有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
369回答的很含糊：作为主要角色，女主不能出差错。
任务者不能向别人透露太多，同理的，有些事情系统也不能和宿主坦言。
纪澄沉默良久。
从这件事情看来，纪澄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故事不一定完全按原文发展，在可行范围之内，系统可以对剧情做出微小的更改。
那么，换而言之，在这个任务里，任务者是能有部份空间可以操作的。
纪澄推开门，李再秋早在里面。
见到纪澄的瞬间，李再秋双眼焕发光亮，仿似睡眠已久的机器人适才苏醒一般。
没等李再秋说话，纪澄先一步说：“系统，如果女主对我挑刺，那么女主的人设就会崩坏，对剧情造成影响，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系统没有回答。
纪澄敏锐地察觉出系统的不对劲，当即乘胜追击：“女主可以根据系统的思路来，那么在系统控制范围之外的角色，思想会跟着系统的控制所改变吗？”
比如像她们这样的任务者，拥有自己的思维，所以才需要系统从旁限制与辅助。
纪澄的话让369一下哑口无言。
确实，就像如今的网络舆论一样。
公司、水军可以引导话题走向，可是想要统一所有人的想法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纪澄这是在试探系统对与任务的底线在哪里。
毕竟，她实在是不愿意去这样伤害一个人。
李再秋很有实力，如果没有恶毒女配的所作所为，她多半是能高位出道的。
而从她和柯糖的相处中来看，若非是系统拿出了这样的条件，让柯糖无法拒绝，柯糖也并不愿意去做这样昧着良心的任务。
“这个任务先待定，男主等会儿不会再过来了。”369通知纪澄。
系统的决断更变，说明她们对bug的感知能力并不灵活，甚至是很弱的。并且，在存在bug的情况下，剧情是完全可以有商量修正的余地的。
纪澄趁系统还没改变主意，赶紧离开了。
里面，李再秋似是突然回过神智，透过玻璃窗与纪澄对视上，眼里闪过疑惑。
我怎么会在这？
^
回到舞蹈室里，柯糖一看见纪澄，就往她手里塞了瓶水。
“任务怎么样了？”
刚刚纪澄本要和她们一起去，结果纪澄忽然说系统发布了任务。
纪澄摇头：“任务出现了bug，暂时不用做，转为待定状态了。系统那边，应该是要和上级再沟通一下。”
这边纪澄和柯糖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又是躲着镜头，又是捂着收音的麦克风。
元笑托着下巴打量稍许，识相地没有上前打扰，还双手托着下巴，一副“磕到了”的满足感。
一到夜幕降临，下班回园区宿舍。
柯糖和纪澄就收拾好东西，上去阁楼了。
今天白天在舞蹈室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纪澄给柯糖解释了今天做任务时的前因后果，柯糖倒是当局者迷了，一直按照着系统所言的来，倒是没考虑过任务之外的事情。
经过纪澄这么一说，柯糖才仔细去深究这个任务的背后，倒是经不起半点推敲，漏洞百出的样子。
她始终觉得，这个世界是一个小说世界已经很荒谬了，没有想到背后主管那么多时空的系统还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纪澄，你说，任务完成了，愿望真的会能实现吗？”柯糖问。
系统所处世界高于她们生活的维度，她对此深信不疑，可追根究底，她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这么信任系统一定会实现她的愿望？
纪澄和柯糖一时间相顾无言。
如果系统能够影响男女主的思维，那么她们呢？
作为任务者，她们也是这个世界的重要部分之一，那她们的思绪就没有被系统篡改吗？
碍于系统还在，两个人没有把自己心中的猜测搬到台面上来说。
不过经此一来，她们对系统都没有原来那样的百分百信任了。
不管系统那边怎么样，纪澄和柯糖依然是照旧尝试了一下能否身体交换回来。
双唇分离，纪澄下意识抿唇，头往后仰，与柯糖拉开距离。
“看来还是没有换回来。”
柯糖垂眼看见纪澄红润的脸色，微微发怔，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可能还得过几天。”柯糖宽慰道。
主题曲训练照常，纪澄兢兢业业地给F班当免费导师。
“手抬起来，这里是这样转过去的，手腕不要垂下来。”纪澄一边给所有人示范，一边给她们挨个纠正错误。
在主题曲录制的第三天，意外发生了。
上榜后就随榜更新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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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任务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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