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丢失的玉佩

“春水来了,今天感觉怎样了。”宫秀起身,笑脸相迎。

“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何春水微笑应答,“太太怎么也在,安胎药还要在这里喝吗?”

宫秀笑道,“不是为安胎药的事,是太太的玉佩丢了,托我帮她找找。”

宫秀和谭星在榻上坐着,潘凝光给何春水搬来了椅子,在榻旁坐了。

“什么玉佩?”何春水问道。

“是太太昨天腰上系的一个玉佩,晚上发现不见了,许是系得不牢,掉在哪里了。”宫秀说。

“丢了东西让下人去找就是了,这种小事怎么还要大嫂亲自过问,整天被这种事情缠身,怪不得关夫人几次来请你出门,你都没时间去。”何春水说。

“这可不是小事,那玉佩是老爷迎娶我时,送我的喜上梅梢佩,寓意喜庆与吉祥,料子是和田玉,雕工也细致,贵重着呢,一定要找回来才行。”谭星说。

“既然贵重,就该小心保存才是,这要是掉在砖石之上,恐怕找回来也是残缺不全了。”何春水淡淡地说。

“要只是残缺不全,那还好说,我估摸着,应该是找不回来了。”谭星说。

“太太放心,下人拾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必然不敢私藏。”宫秀说。

“下人是不敢,如果不是下人呢?”谭星斜倚在软枕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何春水。

何春水心中奇怪,冷冷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春水,跟太太说话,还是要客气些。”宫秀看了看谭星的脸色,小心地劝道。

“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她一个小辈计较。”谭星轻抚着食指上带的宝石戒指,“你好像跟那个伎女关系不错。”

“同为伎女,倒是挺聊得来的。”何春水无所谓地说。

“听说她从你那里拿走了不少东西。”谭星说。

“是我主动给的,怎么了?”何春水不客气地问道。

“不怎么,我只是觉得,何家人给她的东西,已经满足不了她的胃口了,所以她盯上了不属于她的东西。”谭星说。

“昨天金紫菀坐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离席,并没有近过你的身,你为什么要把这事攀扯到她身上?我怎么不知道,金紫菀何时和你结了仇?”何春水说。

谭星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我跟她能有什么仇,她总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还能怪别人怀疑她吗?”

“你可以说她是伎女,也可以说她拿了东西去当铺换钱,但要说她偷东西,可是要拿出证据的。”何春水说。

“不就是因为没证据,我才让宫秀帮我找的吗?”谭星说。

“我等会儿就派人去找,说不定是掉在花园里了。”宫秀微笑着看向何春水,“你今天起得倒挺早,不会是特意来找我说话的吧。”

“大嫂这么忙,我哪好意思过来说闲话,是有件事想要想要麻烦大嫂。”何春水说。

“什么事?”宫秀问道。

“紫菀平时不习惯使唤下人,去哪儿也不让人跟着,贾叶子在她房里过于清闲,她让我帮忙问问大嫂这里缺不缺人,她想到大嫂这里来伺候。”何春水说。

谭星嗤笑一声,“还说我来为的是小事,我看你这才是不值得跑这一趟,丫鬟的差事,还能由着她想去哪就去哪儿?别是金紫菀存了别的心思,想要把人安插在何家管事人的房内作眼线吧。”

何春水有些生气,“你和二嫂整天盘算着这些事,就以为别人也都是这种想法?贾叶子只是见我跟大嫂关系好,所以想托我帮她换个差事,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一早就往大嫂这里来,忘了跟紫菀说了,她还不知道这件事。”

“你是真护着她,说的是你们的事,别往我身上扯。”谭星说。

“这都是小事,不值得为这个争执,贾叶子就是昨天去找我的那个小姑娘吧,看起来也是个聪明能干的,这事我记下了,等我这房里缺人手了,先考虑她就是了,只是,你也得先跟金紫菀说一声,怎么说也是她房里的人,我一声不吭就把人调走,倒引得她误会。”宫秀说。

“大嫂说得是,我这就去跟她说。”何春水说着站起身。

宫秀跟着站起身,“这有什么可着急的,再多坐会儿吧。”

何春水扯了扯嘴角,“我怕再说下去,再激得孕妇动了胎气,还是赶紧走为好。”

宫秀也不好再拦着,送走了何春水,又回到屋里去劝慰谭星。

何春水出了宫秀的院子,向后院走去。

“太太的玉佩丢了,不会要赖到紫菀的头上去吧。”苏云说。

“不好说,得去跟她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何春水说。

两人来到金紫菀的小院前,见贾叶子在打扫庭院,屋子里传来拨弄乐器的声音。

何春水走了进去,“是二爷在吗?”

贾叶子停下手中的活,微笑答道:“小姐来了,二爷刚走,是姨奶奶在房里。”

“你的事,我跟大嫂说了,她说等她房里缺人手了,会先考虑调你过去。”何春水说。

贾叶子喜出望外,“太好了,谢谢小姐。”

金紫菀从屋里走出来,“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进去说吧。”何春水领着苏云进了屋,和金紫菀分主客坐了。

何春水让苏云和贾叶子也坐了,跟金紫菀说了贾叶子想去宫秀房里当差的事,问她同不同意放贾叶子走,金紫菀直接同意了,反正她也不需要人伺候,何春水又说起谭星丢了玉佩的事。

“她那玉佩应该能值不少钱,丢了真是可惜。”金紫菀惋惜地说。

“你还想着钱呢,这要是找不到,说不定就要让你赔了。”苏云说。

“让我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金紫菀不解地问道。

“谭星怀疑那玉佩是被你拿走了。”何春水说。

金紫菀有些吃惊,“啊?我拿她玉佩做什么?”

“你刚才不还说能值不少钱吗?”苏云说。

“玉佩再值钱,也不是我的,我拿它干什么,太太怎么会以为是我拿走的?”金紫菀说。

“可能是对你有成见,不过她也没有证据,只是怀疑而已。”何春水说。

金紫菀大为不解,“我又没有招惹她,要怀疑也应该怀疑她身边的人,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

何春水本想说是因为何春林,但碍于贾叶子在场,也不好挑明了,“也许她认定了你会偷拿何家的东西吧,反正这事,你知道就好,小叶子,你把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查看一遍,万一有人栽赃陷害,也好提前防备着点儿。”

“是。”贾叶子应了一声,进里屋查看去了。

“没做就是没做,我还怕人诬陷不成。”金紫菀说。

“万一宫秀要搜查,在你的房间里搜出来,你要怎么辩解?”何春水说。

“辩解什么,我就直接把她的丑事捅出来,让大家都不好过。”金紫菀说。

“一码归一码,就算她犯了别的事,也不能证明你在这件事上是清白的,她怀着孕,何春林会做出什么选择也不好说,还是小心些为好。”何春水说。

金紫菀想了想,“嗯,说得也是。”

“你们好好找找吧,我回去了。”何春水起身,带着苏云出了院门。

太阳悬挂在天上,炙烤着大地,何春水回了院子里时,感到身上出了些薄汗,她走到屋檐下,躺在了躺椅上,房内的小丫鬟拿了扇子来,苏云接过来,轻轻给何春水扇着风。

“这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苏云说。

“以前生病的时候,我总盼着能出去走走,现在能自由出入了,倒觉得身子懒懒的,不想动弹了。”何春水说。

“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小姐等傍晚再出去吧。”苏云说。

何春水拿过苏云手中的扇子,“我在这里眯一会儿,你不用管我,去歇会儿吧。”

坐在屋檐下,何春水很快感觉身体凉了下来,清风阵阵,送来栀子花香,让人昏昏欲睡,她眼看着花坛里芭蕉晃动的叶片,心理盘算着要怎么跟何岳揭发何春林和谭星的事,慢慢闭上了双眼。

傍晚,热气消散,朱英来传话,说昨天家宴人没到齐,今天老爷在他房里摆酒席,让大家都去坐一坐,再团聚一回。

何春水让朱英先回去,说自己很快就去,看着朱英的背影,何春水想起来,朱英也参与了端午节雄黄酒的事,得想办法把她拉到自己这边。

何春水梳洗了一番,带着苏云去了何岳屋里,圆桌上酒菜已经摆好,小妾和孩子们都没来,何岳和谭星坐主座,左边坐着何春林和李青暮,右边坐着何春山和宫秀,何春水去了,在末席坐了。

何春山在场,气氛比昨天沉闷了许多,大家只低头吃饭,撤了席,上了茶,大家也只默默喝茶。

何春山喝过了茶,起身就要告辞,宫秀跟着站了起来。

谭星开了口,“大奶奶,我那玉佩可有下落了?”

何春山看向宫秀,宫秀笑了笑,“丫鬟们在园子里找了一圈,还没有找到,太太再好好想想,兴许是放在哪里忘了呢。”

“要说放哪了,那也只可能是在昨天的水榭里,昨天我和老爷回屋的时候,玉佩就已经不见了。”谭星说。

“水榭那里也都找遍了,还未曾寻着,明天我再派人仔细找找。”宫秀说。

“我看也不必找了,肯定是被那个手脚不干净的伎女给偷走了。”谭星说。

何春山见她们还有话要说,坐回了座位上,宫秀也跟着坐下了。

“太太,话不能这么说吧,紫菀怎么可能偷你的玉佩?”何春林说。

“她偷拿家里的东西去当铺,你护着她不管也就算了,这玉佩可是老爷送给我的,我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昨天是家宴,才戴了出去,如今丢了,就该好好查明,你可不能再向着她了。”谭星说。

“我不是要护着她,昨天她从春水那里回来,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哪有机会去偷你的玉佩?”何春林说。

“不是你偷的,跟你说也没用,老爷,就把那伎女叫过来问问吧。”谭星柔声说。

“上不了台面的人,叫过来做什么,既然有怀疑,宫秀,你找人去问问吧。”何岳说。

“太太早上就跟大嫂说了这事,大嫂到现在都没派人去问过,想必对此事并不上心,要是由着大嫂去问,可能猴年马月都没有个结果,老爷,虽说她身份不怎么体面,但现在也是何家人了,若是真的手脚不干净,那可是个大问题,今天偷了玉佩,谁知明天又会丢什么,还是叫来问清楚吧。”李青暮说。

何春林面色不悦,看向李青暮,“你跟着掺和什么?我都说了,紫菀不会做这样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现在宠爱她,什么都可以容忍,可难保她不会背着你做些别的事。”谭星说。

何岳想了想,开口道:“朱英,去把金紫菀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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