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早已过了下午6点半,他们约定的时间。
姜也把配菜准备好了,也把米饭蒸上了,但迟迟没等到谭千渝的消息,只好给她发了微信询问情况。微信不回,只好又打电话,电话直接关机。
始终没有动静。
他感到有些不对劲,遂给胡珊珊打了个电话。
“哎,姜也,怎么是你?好久没联系了吧?”胡珊珊显然还在外面野,背景音乐很嘈杂,她说话就像在喊。
“谭千渝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啊,她不是准点下班了吗?”
“……”
“怎么了?”看他迟迟不答话,胡珊珊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过了一阵背景音乐渐小,“她人呢?”
“她说今天来找我,到约定时间了,我没等到她。手机突然关机了。”姜也缓缓说道。
“what?”胡珊珊难以置信,“等等,你俩还联系呢?不过这不是重点,你们约在哪见面了?”
“我家。”姜也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套上外套揣上钥匙出门。
“那我该干什么?”
“你帮我找写字楼物业那边看看监控,确定一下她是不是开车出来了,你知道她车牌号吧?”他一边说一边狂按电梯。
“不知道,她车牌号多少啊?”
“……岱BD8266。”
“好好,我先试试联系她,如果联系不上我就回去查监控。”
姜也挂掉电话,飞速乘电梯来到了负一层。他将整个停车场都转遍了,果然在东南角的临时车位上找到了谭千渝的红色奥迪。可惜的是,只有车,她人仍然不见。
印证这一刻的时候,他的心整个悬了起来。后背一阵阵不自主地发冷。
但即便这时,他还在说服自己,说不定她只是停下车出去买东西了。
他拨通胡珊珊电话:“别查了,她车在我家楼下。”
“什么意思?她车到了,人不在?”
“嗯。”他脸色极差,尽可能地保持冷静,抬头环顾四周,“我去小区保安室查查,这里拐角处有个监控摄像头。”
物业此时已经下班,只剩下两个值班保安正在吃饭。听到姜也来意,有点被吓到,连忙帮忙锁定了监控位置,开始回放。
在姜也还努力寻她的当口,谭千渝已经被两个彪形大汉蒙着眼睛按上了车。摇摇晃晃也不知坐了多久才停下,反正周围无人理会她的询问,全都缄默不语。
等她脸上的黑布被扯开的时候,面前是谢寻那张阴恻恻的脸。
谭千渝看了看四周布置,迅速判断出这应该是小型的酒店公寓,楼层很高,靠近海边,装修简单。这样的公寓配套设施都差不多,冬季租客很少,在开发区一抓一大把。
谢寻靠坐在电视柜上,而她坐在床上。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语。
“不好意思啊,谭总,今天临时把你请来。”他手指交叠,架在腿边。
“你这个\'请\'的确挺冒失的。”她轻轻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腕,被粗糙的草绳困得过紧,生疼,血液几乎有些不循环。
谢寻长叹口气,揉了揉自己眉心:“我也不想的,但这事儿吧,实在太憋屈,我这口气咽不下去。而且前两天我跟朋友们一聊,发现对你有意见的也不止我一个。所以特意来找你聊聊。”
“聊什么?”
他目光沉沉,与她对视:“聊聊刘司昂生日宴上,你是怎么让我在公众面前丢脸的。”
“顺便聊聊你给姜也做的那个纪录片里,是怎么把内娱一水儿的相关人士都得罪了的。”
这公寓里开了暖气,但与此同时,阳台门没关,窗户也开着。窗外风声大作,夹杂着海水的潮湿扑面而来,吹得窗帘与衣服猎猎作响。
谢寻显然没打算让她好受,自己大衣披肩羽绒内胆裹得严严实实,却有意剥掉了谭千渝的外套,让她仅着里面的鸡心领羊绒针织衫。虽然衬得她身材玲珑但极为单薄。很快就将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脖颈吹得通红。
“生日宴叫你丢脸的不是我,是你的好情人宋萝。在我好心提醒下她才关了直播,否则你丢人更多。”她的声音比外面的寒风更冷,“纪录片里那些,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把真相公之于众,如果这都是错误的话,我只能说你们行不正坐不端。”
谢寻低低笑了几声,在看向她,眼睛里似乎着起一团熊熊野火:“谭千渝,谭总,是什么给了你一种错觉,你这样什么背景也无的人,能在娱乐圈对抗资本?”
谭千渝被风吹得眯了眯眼,嘴角扯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
“谢老板,我在这行混,做我该做的分内事,仅此而已。”
谢寻被她这样无所畏惧的态度给整毛了,怒极却隐忍不发,只缓缓站起身:“你现在求我,或许还来得及。”
“求什么?”
“那就看你了,态度好些,求我,伺候我。说点好话哄我开心。或者用钱解决,都行。不过恐怕你现在也没什么钱吧?之前被段江城和齐令颐联手合作,骗了个底儿朝天。”他忍不住嘲讽,“你在这里跪着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会考虑大发慈悲放过你。毕竟,我对自己的情妇,这些小婊子们,一向很宽容。”
“你放过我又能怎样?”她并未被他地言辞激怒,只是冷淡地反问,“有你这棵大树庇护,难不成就能保护我不被齐令颐整吗?你们不是一丘之貉?”
谢寻终于哈哈大笑:“你倒是脑子还没冻糊涂。”
他以食指和拇指捻起她的下巴,凑近了些,仔细欣赏她不痛快的模样。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意识到,他是戴了皮手套的。
“谭千渝,我知道你是个特别有自尊,特别看重自尊的人。谭玉全以停掉学费生活费逼你,到死都没熬到你向他低头,齐令颐拿姜也和段江城两个男人逼你,你宁愿与他们一刀两断也不肯服输。你不知道,我特喜欢你这样的人,毕竟我身边都是一些没用的软骨头。”
他说着,拿拇指狠狠碾过她嘴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皮直接擦破。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就纯好奇,你这个腰板,到底能硬到什么时候?”
看到她痛苦地皱起眉头,他倾身过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她**之间的暧昧位置,然后用力一推。谭千渝支撑不住,顺势向后倒在床上。
姜也在保安的协助下,翻看了好一阵子监控。始终没看到异常情况。他看到谭千渝在6点25分下了车,然后正常离开了车位。从监控上看没有任何异常,除了她下意识地回头看的那一眼。
然后她似乎拿手机按了会儿,又放在耳边打电话,但很快又放下来,很明显没接通。姜也掏出手机,没看到任何未接来电和消息。
“那个位置老是没信号。”其中一个保安见状说道,“之前也有业主投诉过,说里面手机锁车都做不到,因为没网。”
姜也心中焦急,渐渐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不一会儿额头上竟然沁出了汗。
再看一眼时间,已接近晚上8点。距她失联1个半小时。在这里一点点梳理监控,也许可以把嫌疑车辆锁定,可是太慢了。他耗不起。
但失踪时间太短,去报警没有确切证据也不足以立案。
必须有更快的方法,能够确定她去了哪儿。
此刻他大脑飞速运转,忽然于混乱之中产生了灵犀一点。对了,她的ipad!
谭千渝电子设备全套苹果,只要有查找Iphone功能正常开启,说不定能追踪到她的手机位置。
他连忙又拨通胡珊珊电话:“你还在公司吗?”
“还没走……”
“去谭千渝办公室,看看她ipad是不是在,她平时懒得设锁屏密码,应该能直接打开,然后找一下查找Iphone,看看是不是显示位置了?”
胡珊珊眼睛倏然睁大,忙不迭道:“好好,我这就去!”
不过片刻功夫,那定位被胡珊珊拍照直接发了过来:蛟龙国际B座。
地图上跟姜也所在小区的直线距离不超过1.5公里。
“她怎么跑哪去了?还有,她手机不是关机了吗,怎么还能发位置?”
姜也没理会胡珊珊一叠声的问题,径自跑出监控室,打了辆网约车只身前往。
谢寻骑在谭千渝身上,左手按住她捆在一起的两只手,一口咬住右手手套的指尖,将手套整个儿脱下来。他舒展右手,将手指并作梳子,插进自己半长不长的头发,向后梳了一遍。
谭千渝手脚都被困住,此刻被他结实的体重压着,一时间有些透不过气来,缓了缓才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哪怕是此时,她仍强作镇定,至少在气势上不肯让他得逞。
谢寻道:“我们玩个游戏。”
“你不知道吧,我有点不一样的爱好。”他故作神秘道,指了指自己的脚,“你也不用干别的,帮我用口水弄干净,我保证不碰你,就看看。我开心了,就放过你。怎么样?”
谭千渝目光不由自主碰触到他的脚,发觉他穿着皮鞋就踩上了床。一阵反胃,几欲作呕。
“不可能。”她冷笑,“爱好这么刁钻,多养几只狗,保管给你服务到位。”
谢寻遗憾地哼了一声,耸耸肩:“我就知道你这种刚硬的女强人不愿意。没事,我还给了你第二个选择,你陪我喝酒。就是单纯地喝酒,这总行了吧?”
谭千渝费力呼吸:“要是我也不愿意呢?”
“二选一,不愿意那就玩强制爱呗,反正这上下五层只咱们这间有人,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保管让你叫个够。”谢寻低下头,亲昵地碰碰她耳垂。
她嫌恶地侧头避开,身上被他的呼吸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谢寻并未在意,戴手套的手指顺着她的颈侧缓缓下滑,最终落到她肚脐处,不经意地叹息一声:“可惜是个生过的,总归没有小姑娘紧致。”
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也没关系,生过的也好,有母性,知道爱孩子。”
“你儿子嘟嘟,现在在你母亲钱文茵那儿吧?那小区不错,虽然老,但位置好,绿化多,幼儿园也离得近。都不用出小区。”他忽然揪住她一把头发,在手里绕了两圈,猛然一拽,将她的头生生拽得离开了床面。
这一刻剧痛刷的一下毫无预兆地袭来,头皮疼得几乎要炸开。她感觉从天灵盖到后颈整个开始发麻,巨大的痛苦和惊吓几乎让她尖叫出来。
但下一秒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她即刻闭嘴,将那些软弱生生咽回去,只是用那双眼眸狠狠地瞪他。那当中的意味非常之狠厉凶猛,如困兽暂且蛰伏,但伺机在等着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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