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本想针对陈葎,却没想到陈葎看着不温不火的,技术比他们三个加起来都要高一筹,几乎每一次都是最先胡的那个。
有种被人玩弄鼓掌间的憋屈感,但他再不满,也只能拿起手机又在群里给陈葎转了个红包。
群里已经擂了一层红包高楼,玩的不大,但耐不住积少成多。
陈葎大概手下留了情,孟生意和周昔年还好,而周晋再输两把,就真是把裤衩子都搭进去了。
孟生意见周晋再玩下去就要急眼了,装模作样看了眼手机,接着兴奋起,身和稀泥道:“我外卖到啦!小公鸡点到谁谁跟我去取。”
细葱似的指尖在三人之间转了两圈,最后将小公鸡落在了周晋脑门上。
“走叭。”孟生意拉开椅子,脚步轻盈地往外走,周晋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电梯下行,孟生意思忖两秒道:“你……干嘛针对陈葎呀,他得罪你了?”
“没啊。”周晋撇嘴道:“看他不顺眼而已。”
“看他不顺眼?”孟生意疑惑地转头:“我感觉他长得挺好的啊,不顺眼吗?”
从她的客观角度来说,陈葎五官周正立体,气质清冽斐然,是个标准大帅哥。
周晋:“……”
咱俩的顺眼是一个意思吗??
到前台后,孟生意又看了眼手机,说预计还有五分钟,等一会儿吧。
周晋明白过味儿来,“你怕我跟他打起来?”
“哈哈哈你看出来啦?”孟生意大大方方地笑道:“出来玩而已嘛,别那么较真呀。”
周晋直截了当地道:“因为他对你有那个意思,我看不惯。”
“啥?”孟生意微怔,消化掉这句话的意思后道:“你说的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对。”周晋笃定道:“他喜欢你。”
孟生意像是听到个笑话,笑得弯起眼睛,解释道:“他是我大学舍友的前男友啊,怎么可能喜欢我?你别瞎说呀。”
虽然她凑不要脸地问陈葎是不是暗恋她,但都是确定他绝对不可能有那个意思才大方开的玩笑啊,她跟许时蕴比可差远了,陈葎那样的豪门公子哥可不至于真眼瞎。
“不是瞎说。”周晋道:“这是男人的直觉。”
孟生意嘴角抽了抽,“我还说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现在买彩票,明天能中五百万呢。”
人还没老呢,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
孟生意带着周晋离开,房间里剩下的两人各怀心思。
周昔年指尖绕着一缕卷发,嘴角噙着笑意,看起来人畜无害地问:“校草哥还记得我吗?”
陈葎眼尾扫了一眼她,平静道:“记得。”
他记忆很好,记得孟生意的高中好朋友和他同在建大,还曾在社交场合上有过一面之缘。
“那我可太荣幸了。”周昔年若有所思,“我记得……你以前和二胖的舍友谈过吧?叫什么来着,许……许时蕴?”
许时蕴那可是青港大学城里的知名美女,不用营销美貌都在网络平台上有几十万粉丝,自我感觉良好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鲫,但她只对两个地铁站之外的建大校草陈葎感兴趣。
青港建筑大学问鼎958之列,四五亩校园占地上帅哥多如繁星,有网红头衔的也不在少数,陈葎能被冠以校草之名而广为人知,有一半要算许时蕴的功劳。
出众相配的外貌,门当户对的家世,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大学时期校内谁没磕过这对CP?
周昔年作为六人法则中的涉及成员,曾经也是这样以为的。
但这次看见陈葎的表现,联想到孟生意以前和她说许时蕴因为陈葎哭过好多次,她觉得事情可能并不是外人以为的那样。
她可不是在感情问题上缺了根筋的孟生意,十五六岁是个正常人都该开窍了,难保陈葎不是十年暗恋守候至今。
周昔年坐等他回答没谈过,而是有什么误会,并在脑海里上演了一出酸涩暗恋的青春疼痛言情小说,连掐腰红眼给命都脑补出来了。
却不料陈葎淡淡地嗯了声,“谈过。”
这两个字一下子给周昔年整不会了,脑海里的场景哗啦啦被击得稀巴碎,她顿了下才找回思路,微微仰起下巴,胜券在握地断定:“那你现在,是喜欢我们二胖吧?”
她品阅过的帅哥比孟生意认识的男生都多,因而这话说得十分自信,毕竟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连二百五周晋都看出来了,就孟生意那个傻缺感受不到。
再说了,不喜欢能被她一条消息就叫过来了吗?
“周小姐这么感兴趣?”陈葎从容不迫地反问。
周昔年笑道:“与其跟我打太极,不如跟我坦白,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要知道,我们二胖可不好追。”
陈葎稍抬眉眼,问:“你为什么不帮你弟弟?”
“他哪儿配啊?”周昔年略显嫌弃地道。
她远比孟生意要成熟的多,这个年纪谁心里没住过一个深刻的人,谈婚论嫁遇见完美伴侣厮守一生的爱情概率不如去买彩票,那不如现实一点,挑个里外条件都合适的。
“多谢好意。”陈葎把玩着一枚麻将,悠悠开口道:“但我对她……没那个意思。”
周昔年:“……”
好好好,装,使劲装。
我等你打脸的那一天,死亡微笑.jpg
孟生意拎着烧烤和饮料回来,第一时间察觉到周昔年和陈葎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装作若无其事地吐槽外卖小哥送的慢,又热情地分饮料,小嘴叭叭地说这家烧烤加麻加辣后,特别好吃,一起尝尝。
最后找到机会偷摸儿给周昔年发消息:
【你撩他了?】
【然后被他嘲讽了?】
周昔年看完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拿起一根烤肠塞进孟生意嘴里:“吃你东西叭。”
边吃边玩的牌局一直持续到零点之后,周晋被好兄弟的电话匆匆叫去平事儿,先一步离开。
陈葎自然也不好再留,孟生意今晚要和周昔年一起睡,但她在为人处事上一向妥帖,主动提出送陈葎下去。
电梯下降中,她随口找话题道:“你今晚去哪儿呀,回村里吗?”
“不回。”陈葎道:“我在这里有房子。”
孟生意嘴上:“……那挺好的哈。”
内心:呜呜呜好羡慕……
年纪轻轻就有车有房有产业,果然羊水才是人生的分水岭,孟舰森,五十多岁正是拼搏的年纪呀!
她脑海里叽里咕噜地冒着小话泡,跟在陈葎后面走出电梯,一个没注意,脚下狠狠一滑。
“啊!!”
孟生意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大腿的韧带撕扯而上,又从屁股沿着整个颈椎的神经袭击了头皮。
瓷砖地面上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渍,滑一跤不是什么大事,问题是……
孟生意屁股跌坐在地,瞬间疼得五官扭曲,眼泪直冒。
“怎么回事?”陈葎猝不及防,连忙弯腰扶住她的手臂,下意识想要把她拉起来。
“别别动……”孟生意眼睫轻颤,漂亮的眼睛上氤氲着水雾,带着哭腔制止他,像只受伤的可怜小猫。
陈葎察觉不对,蹲下来关切查看,又小心翼翼地怕再度碰伤她,“摔哪了?骨折了?”
”呜呜呜……”
孟生意只觉得屁股某处火烧火燎地疼,疼得抓心挠肝,额角爬上一层细密冷汗,勉强抬起头,哼哼唧唧地对陈葎道:“能送我去医院么……”
陈葎推测是哪里摔骨折了,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穿过她膝弯,微微用力便将人抱了起来,见她眉头忽然紧皱,略显紧张地问:“弄疼你了?”
孟生意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揪住他的衣领,咬紧一点嘴唇,虚弱地摇了摇头,
陈葎只能匆匆抱着她上车,赶去医院。
全程孟生意都虚坐在副驾上,下车也是被陈葎抱着进的医院。
凌晨的县医院里只有值班的医护人员,陈葎要挂骨科,孟生意却坚持要挂肛肠科的号。
年过半百的医生戴上老花镜,示意陈葎将孟生意放到诊床上,问:“这是怎么弄的?”
陈葎眉头稍拢,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医生看了看他满手的血,表示质疑:“摔了一跤能摔成这样?出这么多血?”
孟生意也看见了他手上的血迹,捂着脸恨不得钻地缝里面,偏偏此时医生要去检查她的屁股。
“不行不行……”孟生意强撑着意志阻止道:“陈葎你、你先出去。”
平常气色红润的她此时脸色苍白,削薄的身形难得看起来脆弱易碎,只是一双清亮的黑眸里坚定地写着要将他拒之门外。
陈葎别无他法,礼貌地拜托医生帮她好好检查,转身走到门外。
医生什么状况没见过,此时已经了然,戴上手套道:“裤子脱了我看看。”
孟生意像只鹌鹑似的乖乖照做,哭唧唧地问:“医生……我会不会死啊?”
医生听笑了,边检查边道:“没事啊,做个小手术就好了。”
“啊?”孟生意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道:“还要手术啊??”
想她二十六年人生顺风顺水,人生头一次进医院,竟然是因为……
医生检查完,把写好的单子交给护士,“让她男朋友去办手续吧。”
孟生意闻言差点跳起来,疼得五官扭曲,“不能让他知道!”
年轻小两口脸皮薄能理解,医生见怪不怪地道:“这才哪到哪儿,不就是痔疮破了么,以后你们俩要面对的多着呢。”
孟生意如遭雷劈,原地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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