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山打猎

潇恒见师弟一会儿目光灼灼一会儿眉头紧皱,知道他在为以后做打算又担心没银子。

他温声提议把剩余菌子晒着过几天带去镇上卖,明日继续去山里摘菌子,他哑叔一起去打猎。

夜里三人照例挤在一处睡,陶近溪寻思道:“以后有钱了,我们再盖一间厢房,就不用挤一起了。”

潇恒眼神一闪,道:“冬日天冷,睡一起暖和。”陶近溪想着也是微笑点头,沉沉睡去。

潇恒听到一大一小呼吸均匀这才侧过身,痴痴望着陶近溪秀气的脸。

片刻后抬手轻抚了下他眼旁的碎发,又把手搭在陶近溪腰上才满足阖眼,一夜好眠。

翌日天还没亮透,陶近溪就醒了。

他看到师兄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只觉得那地方要着火了,却见师兄揽着自己和团团睡得一脸惬意。

他眉心疏朗长睫微卷,睡梦中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润,嘴角的伤痕早就消失,近日汤药喝着,想是调理得当,面上红润不少。

陶近溪一颗心很是满足,为什么满足他也说不出来一二,就感觉像自己精心养的小猪长大了一样高兴,而且这只小猪是不能吃只能供养的。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噗嗤一笑,迎上一双缓缓睁开的桃花眼。

潇恒见他笑意未减,慵懒呢喃:“师弟在笑什么?”

刚睡醒的嗓音醇厚低沉,热气打在耳边。

陶近溪觉得那爱挠人的小狐狸又来抓他的心尖尖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穿过皮肤直达心底,不敢对视师兄。

转移话题小声道:“看团团的侧脸像小包子!”

小包子本人正在打着小呼噜,半边侧脸柔嫩白皙的鼓出来,可不是像包子嘛。

潇恒见他心虚,不再戳穿。一摸小包子没尿他身上心情甚好。

潇恒身体恢复康健后,每日晨起在院中打了一套姜家拳活动筋骨。

他姿势标准出拳有力,一招一式都干净利落,看起来英姿飒爽。

陶近溪忍不住在灶房门口偷看,只闻着锅糊了才懊恼转身。

潇恒余光见他进了灶房,放任自己嘴角弯起。

他去厢房一看,团团迷迷瞪瞪刚醒来,一见来人,就伸手要抱抱,每日嘴上喊着坏红红,小手比谁都伸的快。

“还没醒呢,嗯?”潇恒捏捏小包子脸,相处多日,二人愈发近亲。

看着小包子为了抵挡哮症来袭每日乖乖喝药,有时候哭得泪眼汪汪都要强忍着喝下去,他心里像被人戳了一下又酸又软。

潇恒给怀里软塌塌的小孩穿着衣裳,十二分耐心。

“坏红红~”团团半闭着眼拿包子脸蹭蹭潇恒,黏糊糊撒娇。

潇恒见状只好抱在怀里喂饭,陶近溪看得直摇头,只觉得师兄比自己还宠爱团团。

早饭,陶近溪煎了十几张杂粮饼子,面粉糊糊搅的稠一些撒上野菜碎和葱花,煎出的饼子厚实香脆,两面金黄,葱花香味全出来了。

他把煎糊的几张饼子放自己碗里,被潇恒一眼识破,直接从他碗里夹着吃,温言道:“你做什么都好吃,这种焦糊的也很香。”说完桃花眼还眨巴两下。

陶近溪差一点咬到自己的嘴,小声道:“师兄不嫌弃就好。”说完就埋头吃饭,垂着的睫毛都不敢抬起。

因为要去后山两人起来很早,吃完饭天色才亮。收拾妥当,陶近溪背着背篓,潇恒背着还在揉眼睛的团团。

小孩儿没睡好,但是家里没人带只能走哪儿带哪儿,陶近溪摸摸团团的小脑袋,有些心疼。

哑叔早就带着弓箭和猎刀等在了门口,连彩儿也跟着来了。

几人在清晨的微光中踩着露水往后山走去,走到满是菌子的地方,潇恒把团团递到陶近溪怀里。

温声叮嘱:“我和哑叔去打猎,你和彩儿带着团团捡菌子不要乱跑。”

刚几人在路上就这般商议好了,陶近溪给潇恒拿出一个麻袋和竹筐,又把食物和水分了一半出去,“师兄哑叔小心点,早些回来。”

潇恒看他眼里有担忧,保证道:“不管能不能打到,太阳落山之前我们一定回来。”

“坏红红回来。”团团跟着学,小手还朝着潇恒摆了摆。

哑叔看着几人笑起来,带着潇恒往东北方向去了。

陶近溪和彩儿就地找了块儿平缓处放东西,秋日树叶落得很快,他挑着干燥的树叶堆得厚厚的再把旧衣裳铺在上面,用几根棍子围了一个圈。

“团团和彩儿姐姐坐这里看爹爹摘菌子好不好?”陶近溪把小孩放在衣裳上坐好,又把米糕拿出来先分给彩儿再给团团喂了些。

彩儿给团团递过去几片红色树叶,他正玩得开心,听到爹爹说话,忙不迭点点头,乖乖坐着吃米糕。

陶近溪见两个小孩吃得开心,就放下心在周围摘菌子。

潇恒那边正和哑叔走到了野猪常出没的地方,仔细观察哑叔如何放置陷阱,又见哑叔打了手势,在旁边的树上用猎刀砍了三下做了记号。

潇恒了然点点头,陷阱做好怕有人不小心踩着,也方便自己能找见。

两人继续往前走,见到一窝兔子正在奔跑嬉闹。

哑叔把弓箭递给潇恒,示意他来打,潇恒双手接过来拉弓射箭一下子打中兔子的后腿,他神色认真一鼓作气再射出三箭又打中两只野兔!

哑叔竖起大拇指,潇恒也笑了。哑叔又带潇恒去打野鸡。

只见哑叔在找了一块草地茂盛之处,从竹筐抓了一把稻米撒到地上,又拿出来几段细绳教潇恒做成套索。

两人把四个套索放置在诱饵附近退回到林中等待着,哑叔正在用布条把粗细均匀的三四根树枝接起来。

好久都不见野鸡出没,潇恒屏声息气没有半分不耐烦,他之前跟着师父打过几次猎物,但是在哑叔面前还是谦逊有礼,哑叔看在眼中很是欣赏。

不一会儿,一群野鸡出来觅食了,两人细细观察,只有两根套索困住野鸡的脚。

见另外两个套索空了,潇恒立刻拿出弓箭,哑叔出手拦住了,他把接长的树棍伸过去轻轻靠近野鸡,顶头的网子又猛又快捕住一只活的,周围的野鸡被惊动了。

哑叔正准备眼神示意潇恒放箭,就见他手中箭矢早已疾飞而出,对准离自己最近的野鸡,正中目标!

两人相视一笑快步走过去,将这几只野鸡从绳套中取出来放进竹筐。

潇恒看着他们今日的收获,心中不禁一阵喜悦,稍作休息吃了点干粮喝了水补充体力,满怀期待地往回走。

哑叔和潇恒在回去路上看到有个地方不少栗子和松子,潇恒一想到团团和师弟就面带笑意,家里的糕点没几块了,小孩儿爱吃零嘴,师弟也是个嘴馋的。又和哑叔又停下来捡了一些。

回到陶近溪摘菌子的地方已过晌午,日头西斜照下来,团团窝在衣裳上睡着了,盖着陶近溪的旧衣裳,小脸睡得红彤彤,小手还捏着一片红叶子。

陶近溪额前汗湿,身旁堆满了三竹筐菌子,正和彩儿把菌子往麻袋里倒。

潇恒走近就看到这幅画面眼里一酸,忙过去接过彩儿的活儿。

陶近溪一看他们竹筐满满,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彩儿也笑着去接哑叔手里的东西,哑叔笑着摆摆手。

陶近溪又惊又喜,“师兄你们果真满载而归!这是兔子和野鸡!”他一双眸子本就清澈,此时因为喜悦多了几分明亮,刚劳作完脸颊本就透着红润的光泽,这会儿更显得鲜活动人。

潇恒没忍住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笑出声来,“多亏了哑叔带我们,今日才能收获这么多!”说着把竹筐放下来开始分猎物。

他想着哑叔如此诚心带他打猎,三只兔子给哑叔了两只,野鸡一共四只,哑叔本来就打中三只,他就给自己留了一只。

哑叔打手势推脱不要,彩儿解释:“爹爹说,兔子都是潇哥哥打的,兔子只拿一只。”

陶近溪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不再推辞,上前又跟哑叔道谢。他和彩儿一共捡了三袋子菌子,彩儿一下午都在帮忙,菌子也给彩儿分了一袋子。

潇恒把两只兔子和野鸡放在背篓背上,又把一袋菌子放在上面压住。

团团听到几人说话就醒了,他侧身睡着往起坐的时候一下子没起来,只好翻身撅起小屁股爬起来,揉着眼睛迷迷瞪瞪喊人。

“爹爹,坏红红~”团团张开小手,潇恒两步走过去俯身把他一把抱起来,又把旧衣裳递给陶近溪。

“团团饿不饿?”陶近溪接过衣裳背起菌子,见小孩摇摇头打着小哈欠。

下山的路有些滑,哑叔找了一根稍微粗一点的树根把顶头削尖了递给彩儿拄着,另一只手牵着女儿在前面带路。

潇恒有样学样,也给自己和陶近溪做了两根木棍拄着。

下山后走到河边,好些人在洗菜闲聊,看到他们满载而归都在议论。

“哟,那陶小子的师兄还会打猎呢?”

“没见哑叔跟在一起吗?说不定不是他打的!”孙怀富嫉妒道,他刚杀完猪正在给村里人显摆呢,这又撞上潇恒他们了哪里不气。

“我看人家师兄是个有本事的,打鱼都那么厉害,打猎能差到哪儿去?”说这话的是蔡寡妇,她泼辣惯了,谁都敢顶嘴。

昨日潇恒给了陈风一条鱼,回家后说明由来,蔡寡妇内心感激的很,她男人去世后带着一儿一女日子过得并不好,平日里扣搜惯了老被外人说苛刻儿女,她也想大方可哪里能大方起来呢。

昨日的鱼她都分成两回做的,陈风和陈燕差点儿没把碗底舔干净。她为了道谢,今日带着一篮子野苋菜专门挑人多的时候,递给陶近溪和潇恒。

周围顿时发出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寡妇门前是非多,心眼脏的还当面说上坏话了。

“蔡寡妇,是看上师兄了还是师弟了?”赵瑞这话说得暧昧,周围顿时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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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师兄一起养崽种田
连载中自笑天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