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顾牧瞬间炸了毛：“卫青宣——！”
顾牧气得不行，这个成王从小愚蠢又多事，说话也欠收拾。
成王要不是皇上的弟弟，一定比他得罪的人还多。顾牧但凡会那么一丢丢武功，他肯定半夜翻墙进成王府，将成王敲晕后五花大绑，给他活埋了！
“顾牧！”成王突然恼怒，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护膝，“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本王名讳？”
“我就喊了怎么着？”他顾牧今天就很他杠上了，“卫青宣卫青宣卫青宣！”
成王听得脸都绿了，他从小学业不好又贪玩。太傅和母后每次一生气就喊他名字，每次一喊都少不了一顿揍。弄得他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害怕，都起应激反应了。
“顾牧你今天别想竖着走出去，给我地上爬！”说完，成王撸起袖子上前，准备和顾牧打一架。
“难不成我怕过你？”
士可杀，不可辱。卫青宣他今日对他出言侮-辱，明日就可能造谣他给楚容洗脚。
忍不下去了。
两人都将袖子撸至小臂，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动。
顾牧想的是，他今日打卫青宣一下，明日可能官就连降三级。
成王想的是，他现在打顾牧一下，下一秒人可能就没了。
况且………
顾牧：况且他后面还有皇兄撑腰。
成王：况且他后面还有夫君撑腰。
一旁的小厮吓得不敢动，直吸冷气。直到有人出言打破了此僵局。
“我刚听闻成王殿下好像想动我的人？”
闻言，顾牧身子一僵，这厮怎么来了？还有，谁是他的人！？
成王也不自然，匆忙答道：“没、没有。我和他在叙旧，叙旧而已。”
“哦，你们的叙旧方式还真特别。”楚容笑盈盈的目光落在顾牧脸上。挺失落的，他在暗处看半天了，没打起来。
顾牧一直踮脚和成王对视也挺辛苦的，自己再不出来打破僵局，顾牧就要倒了。
察觉到有目光再看他的脚，顾牧一低头，像起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顿时羞上心头，缩了缩脚尖，冷硬道：“看什么？”
收回视线，楚容淡淡道：“没什么。”
“成王殿下，您的护膝。”章都上前，双手呈上红棕色护膝。
刚刚的对话他们听了个全程，章都拿了护膝回来，刚好听到成王说要和顾大人打架。等下要喊哪个御医，章都都在心想好了。结果没打起来，唉，好失望。
“哼，”成王冷哼一声，一把夺过护膝。他看了眼楚容，最后看顾牧，问，“比不比谁打的猎物多？”
啊？
顾牧一拧眉：“你怕不是在……”
“做梦”二字尚未说出，成王又说道：“怎么，你怕了？”
“我会怕？比就比！”
成王的激将法凑效了，顾牧一口应下。他自认为从小到大没怕过谁，上次害怕还是在上次说大话和楚容上-床。
成王倒挺意外顾牧会应下的，顾牧这个样子估计连马背都上不去吧。
事实也是这样，顾牧确实上不去马背。他气喘吁吁地停在原地，听着成王嘲笑他。
成王：“哈哈哈，一向骁勇的顾家怎么会出你这样的！”
顾牧剐了他一眼，捡起掉在地上的官帽，拍拍上面的灰：“我要请外援。”
“？”成王不懂，“什么？”
“我和楚容共骑一匹马射猎。”顾牧说完就跑到外场找正在看戏的楚容。
小厮拿着马绳老实开口：“殿下，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成了你和楚将军比了吗？”
成王此时两眼放光，呆愣在原地。良久才开口：“我其实仰慕楚将军很久了……”
小厮：“！！？”
嘶，好复杂。算了不想了，奉禄就这么多。
成王还处于呆愣状态，脑子一直在循环一句：他要和楚将军比试了。
是那个他从小仰慕到大的，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楚容楚将军啊！！！
-
“怎么样？行不行？”
这边，顾牧跟楚容说了后，正满眼期待的等回答，他头一次和卫青宣这么较真。
听罢，楚容放下茶杯摇头：“恐怕不行。你和廖丞相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不向他求救？”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来不及细想，顾牧又道：“他只能上马，射不出箭。”
“与我何干？”楚容反问。
顾牧一撇嘴，满脸写着不开心。他今天要是在卫青宣面前丢了脸，接下来一个月都会不开心。
“你就不能做一件让我开心的事吗？”顾牧直勾勾地盯着楚容的眼睛，细微的情绪都藏在眼里。
楚容本想说出拒绝的话，但看顾牧这个样子又于心不忍，勉为其难道：“行吧。”
围猎场很大，分东场和西场。东场是他们那些人比试的地方，西场则供人玩乐。
“驾！”
偌大的围猎场西边，奔驰着两匹马。一匹棕红俊马马背上坐着一两个身影。
前面身穿官服的男子面色惨白，双手死死护住胸前的帽子，指尖泛白，还被场上扬起的风沙迷了眼。而他身后的男子则面色从容，手中握着缰绳，在他耳边呼气道：“打那只小鹿如何？”
一只小鹿在林中穿梭，鹿身形虽小，却行动灵敏，跑的也很快。
“行、都行。”顾牧看了个大概，磕磕巴巴说完这句话，就双眼一闭任风吹打在脸上。
观赏台上的廖惊鸿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用清茶洗洗眼睛再看一眼。
“我去！”这一眼惊的他差点从观赏台摔下去。
顾牧什么时候和楚容玩到西边围猎场去了，他不是和张怀和在一起吗？
“啊！”
马一个越沟，吓得顾牧反手抓紧楚容的衣裳。很快那一处就被捏得皱巴巴的。
马跑在平地时，顾牧仰头不满道：“你就不能抱着我吗？我刚差点摔下去！”
楚容低眸看他，射出一只箭，正好将一只兔子腿钉在木桩上：“抱着你如何射箭？”
顾牧哑然，好像是这么个理。突然楚容从后伸出手将他整个人环抱起来，两人贴得太近了，近到顾牧都可以闻到楚容身上一股冷冽的气息。
“再动，就输了。”
成王虽然是个小孩子个性，但胜在射艺不错。因为顾牧的缘故，楚容多了些限制，若不再认真对待，恐怕真要输了。
好不容易才挨到围猎结束。
“吁——！”
楚容翻身下马，还不忘将顾牧从马上抱下来。
顾牧一下马就立刻跑到一旁干呕起来，楚容拍着他的背表示关怀：“顾大人可还好？”
“快死了……”顾牧艰难吐字，他现在就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骑马。
“赢了么？”顾牧又问。
“赢了！”章都开心道，区区一个小成王根本就不是自家将军的对手。
另一边的成王虽然输了比试，整个人却兴奋了起来。抓着小厮就开始炫：“你刚刚看到了吗？楚将军最后那一箭，太厉害了！百步穿杨……”
“嗯嗯。”小厮麻木地点头。
“赢了就好。”顾牧现在有些体虚，说话有气无力。他抓住楚容的袖子下滑，“我腿好麻，回去时麻烦带我一起。”
“自然。”楚容伸手将顾牧凌乱的发丝绕到耳后。
顾牧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没力气说话。
章都：楚容一号粉
成王：楚容二号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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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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