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前,傅宴深很无奈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开始思索自己回家之后要怎样表现,才不会被定义成大人渣。
原本这监控是装着方便看家里的猫,没成想猫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个猫猫祟祟的小家伙在偷偷密谋离婚。
这怎么能让他得逞呢,他还没玩够呢。
傅宴深一笑,抬手按铃让秘书进来。
“帮我买束红玫瑰,送回家,落款就写…算了,送到我这里,落款不要动,我自己来写。”
秘书点了头。
下班之后,傅宴深抱着一大束红玫瑰开车回了家,到了家之后,按下门铃,果然无人来开门迎接。
他苦笑,只能自己用钥匙开门。
看来昨天是真把人欺负狠了,现在开始秋后算账了。
进了门,宋嘉年坐在沙发上,一脸怒气道:“是不是你跟爷爷说了什么,他才会没收我的房子!”
“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说。”
“那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没收了我所有房产?害得我只能住这儿了。”宋嘉年心里憋着一口气,如今公司里有个新项目,正是花钱如流水的时候,他想买套新房子,还要斟酌一下,买了都有点儿肉疼,卖车又舍不得。
“也许是他为了让你跟我好好培养感情呢?”傅宴深将花送给宋嘉年,轻笑道:“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的,有我照顾你。”
宋嘉年淡淡道:“谁要你照顾,我要回我家。”
接过一大束鲜花,心情也陡然明亮了起来,但宋嘉年还是莫名其妙地感觉到有些诡异。
昨天的事在花束的衬托下瞬间就淡了许多,淡到傅宴深以为这一关差点儿能过了,刚准备再去做个饭献殷勤,就听见宋嘉年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跪下。”
傅宴深腰还是硬的,腿已经自觉弯了,这一跪让他自己都有点儿惊讶,他居然就这么跪下去了?
宋嘉年皱着眉头看他:“你怎么说跪就跪?属狗的吗?”
傅宴深不禁被气笑:“不是你让我跪下的吗?怎么我跪了你还要骂我是狗?”
宋嘉年听着这句反驳,心里的诡异感才压下去了一些,他道:“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听话啊,说跪就跪。”
傅宴深点点头:“你是腰不疼了吧,说话这么硬气?”
“你以为你睡了我就可以一睡解千仇吗?我告诉你,你想得美,从今天开始,我去客房睡,你别想再碰我一根手指头,你和我,迟早会离婚,在那之前,你别想欺负我!”
“离婚?我同意了吗?”
“到时候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离就离,谁稀罕你似的。”
闻言,宋嘉年顿时感觉任督二脉都通了。
对啊,就是这个嘲讽劲儿,就是这个讽刺味儿,这才是他的死对头傅宴深,这就说明他们的关系还是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因为昨天那一夜改变,他还是他,自己还是自己。
所以,傅宴深就是那个大渣男!
“人渣。”宋嘉年丢下一句话,抱着花起身回了客房,独留下傅宴深一个人跪在客厅凌乱。
怎么回事。
到底哪一步出错了?
*
晚上宋嘉年出来喝水的时候,傅宴深还跪在地上,表情一言难尽,看起来十分复杂,有老泪纵横,也有不可思议,还有自我怀疑。
明明他都买花了,落款还是爱你的老公,怎么还是被骂人渣了?
就因为他说不稀罕他吗?
还是因为他说离就离?
对,一定是他说话不过脑子,太僵硬,才惹小少爷不高兴了。
宋嘉年见他还跪在原地分毫未动,不由得也有点儿心软,但转念一想,这个可恶的男人可是压着自己狠狠欺负了一夜,现在只是让他跪一会儿,他就敢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不对啊,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傅宴深要听他的话,乖乖地在地上跪着?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傅宴深对他动心了?
张扬一看见这消息,惊得瞬间一拍大腿。
“完了,他这是坠入爱河的征兆啊!你俩互相恶心对方这么多年,如今你让他跪他就跪,这是在主动服软,是在祈求你的原谅,表明他任由你拿捏啊!”
宋嘉年也一惊:“但是我还什么都没做啊!”
张扬隔着电话咆哮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这就是真正的一睡解千仇,妈的,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兄弟,你好自为之,爱情过不久就要缠上你了,想离婚怕是难了!”
“我去…别挂电话啊!”
“嘟嘟嘟……”
宋嘉年沉默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整个人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和自己作对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睡了一夜就对自己有感情了,想离婚还要顾及这顾及那的。
这都什么事儿啊!
左右还是要直面感情,他又不可能真跟傅宴深过一辈子,还是早点儿说清楚为妙。
于是乎,他打开门,走到傅宴深面前,蹲下身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傅宴深一脸不可置信:“我?喜欢你?下辈子再说。”
“那就好,我告诉你,你别想着喜欢我啊,我也不可能喜欢你,咱俩看对方恶心这么多年了,该咋样就咋样,结了婚也就那样,迟早要离,你就别跟我玩感情了,免得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的,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结果。”
“我也告诉你,离婚不可能。”
宋嘉年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你,你这么执着于不离婚到底是为什么?还有今天的花,为什么送给我?”
“我那是觉得昨天的事对不起你。”傅宴深淡淡道:“你以为离婚是那么容易的事吗?你和我离婚,给公司带来的损失有多大,你算过吗?”
“我全都赔给你。”
“赔?如今你和我结了婚,圈里人都知道圣星和领帝是夫妻产业,带来的利润比往年翻了不止一番,这么好的机会我不抓牢,我跟你离婚我就是傻子。”
宋嘉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果然是看上了我的钱。”
傅宴深嘴硬道:“不然呢?看上你的人?”
“万一你就是看上了我的人呢?”
“没有这个万一。”
“那就好。”宋嘉年轻笑:“傅总,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在离婚之前,我会好好帮你的。”
说罢,他便起身,“起来吧,地上凉。”
头也不回地进了客房。
傅宴深艰难地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只觉得宋嘉年的脑回路实在是有些与众不同,用常规的办法根本不可能打动这人。
今天他精心买了花,反而被误认为是为了钱,真是冤枉透了。
回到卧室后,宋嘉年又打电话给张扬说了刚才的事,张扬头头是道地分析道:“看来他还真是为了你的钱来的,那你准备怎么办?”
“反正两家公司合作也是互利互惠,我又不会损失什么,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我们是夫妻产业,他反而不敢对我下手了,也让我能轻松些。”
张扬一拍脑门:“这么一说,那这是好事啊,怪不得你爷爷让你和他结婚,这样一来不仅他没脸对你动手,你还能天天恶心恶心他。”
宋嘉年差点儿吐了:“我恶心他,他也恶心我啊!”
“哎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啦。”
“这么一看,我爷爷真是大智慧。”
“还得是老人家,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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