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空道长这句话让池沐心中又惊又喜,要不说被小道长称呼师傅呢,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们之间的情况。
聂以筠到还行,她对灵空道长的厉害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但还是很高兴,
“道长,”聂以筠说,“今日叨扰,是希望道长能帮助一二。”
道长温柔一笑,指了指旁边,“你们坐。”
旁边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两条长板凳,池沐和聂以筠坐在一条凳子上。
道长坐到对面,对着聂以筠伸手,“右手给我。”
聂以筠伸出手,道长大拇指在她手心画圈,又抬头盯着她的脸,说,“生辰八字。”
“十二…”聂以筠刚开口说了两个字,道长摇摇头,“不是你的,是你的本体,也就是她的。”
道长看着的是池沐。
“XX年10月4号,凌晨十二点十五分。”池沐说。
她能记得清楚是因为小时候老妈经常在她耳边说但凡她出生早十五分钟,就是10月3号,跟池汐两人就不是同一天的双胞胎了。
“你的。”道长问聂以筠。
“XX年12月15,”聂以筠想了想,“具体时辰我不太清楚,应该是上午。”
道长也拿起池沐的右手,池沐搞不懂她想干什么,奇奇怪怪的,算命吗?
“你五行缺水,又缺木,”道长说,“水生木,木生火,聂居士五行缺火,缺火的时辰属于巳时,也就是上午的九点到十一点,二位的出生时间与时辰恰好颠倒,可谓是相辅相成。”
“啊。”池沐点点头,她和池汐五行缺水,所以父亲给她和池汐的名字里都带着水,而池沐不仅仅缺水还缺木,所以取名沐。
“那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池沐问。
灵空道长收回手,笑道,“许是缘分深刻。”
缘分?
池沐非常嫌弃地看了眼聂以筠,见到是自己的□□她又扭过头看着灵空道长,“道长,孽缘吧,我才不要和她缘分深刻。”
聂以筠反应倒是不大,她问道,“可有办法回归正常?”
道长双眼一直笑眯眯的,微微道:“与人为善,予己为善,与人有路,于己有退;与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得饶人处且饶人 。”
池沐听的一愣一愣的,直到和聂以筠走出怀恩寺时,她都没明白灵空道长说了些什么。
“你能明白什么意思吗?”
聂以筠对着灵空道长的方向拜了拜,转过身往山下走。
池沐跟着她,依旧在琢磨道长的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她是说让我饶了你是吗?不能饶,你改我论文的事还没找你算完账。”
聂以筠停下脚步,这件事池沐不提她都要忘了。
“为什么说我改你论文。”聂以筠问。
“你还问我为什么?”池沐瞪着她,“当初我在实验室写论文,查文献、问教授,全程都有你在,咱俩一个小组研究,我做的研究你都知道,全班跟我对着来的除了你找不到第二个!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
聂以筠站到路边,说,“说话要讲证据,我改了你论文,对我有什么好处,你靠你的猜测和想象给我定罪,池沐,你有没有脑子?”
“是,我哪有你有脑子,你本科没毕业就被牛津大学录取,我哪里有你厉害,你天天上课迟到还能小组第一,你多牛!”
聂以筠盯着她看了两秒,转过身继续往下走。
“怎么不说了,心虚了吧你!”池沐跟上她,“迟到王!”
聂以筠很无语,“池沐,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抓不住重点,现在说的是你论文的事情。”
“行,那就说论文,聂以筠,你改了我论文就跑,害得我差点没顺利毕业!”
“我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我聂以筠敢作敢当,你的论文我没改,你找错人了。”
“你放屁,你敢做敢当?你分明就是看我没有证据才咬死不承认!”
聂以筠下山速度加快,一副不想和池沐沟通的样子。
好,既然她没有证据,论文一事先放下不谈,但是,以往结下的梁子没这么容易说饶过就饶过。
池沐一身汗地下了山,聂以筠已经坐在车里等着了,池沐看都不看她径直走过,想到什么又返回,拉开驾驶室的车门,“晚上周安雪的生日,带上我一起。”
聂以筠正在发消息,闻言抬起头,“可以,不过明天我要去天湖市二院,你带上我一起。”
“知道了!”池沐转身走开,“别忘了带上礼物!”
聂以筠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灵空道长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自认为从未和池沐对着来,倒是池沐在大学的时候就看她哪哪都不爽。
-与人为善,予己为善,与人有路,于己有退;与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
这句话表面意思很好理解,不过聂以筠就是琢磨不透到底要怎么做,她是医生,行事当然是以‘善’为主,显然这里的善并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二位的出生时间与时辰恰好颠倒,可谓是相辅相成。
她和池沐相辅相成?
从哪个方面呢,但无论从哪个方面,聂以筠都找不到她有什么地方需要靠池沐才来完成。
反之池沐也一样。
答案暂时找不到,聂以筠只好按时赴约,她回池家在池沐首饰柜里随意拿了个没有拆封的盒子,按照池沐给的地址开车前往。
地址是一个KTV,池沐已经抱着一束花等在门口。
她把花塞到聂以筠怀里,说,“记得喊她小雪。”
一束鲜艳的红玫瑰扫过聂以筠的下巴,她偏开头打了个喷嚏,鼻子太灵也有烦恼。
“她是你女朋友?”聂以筠问。
池沐领着她进了电梯,“不是。”
聂以筠点点头,还好不是,不然她还真的应付不来。
然而等真的见了面之后,聂以筠还是被这位周安雪给吓到了,她一见到她直接给聂以筠一个拥抱,个子小小的Omega把她紧紧抱住,“池沐姐姐,你可想死我了。”
聂以筠双手张开,有些不解的看着池沐。
池沐立马接了话,“你就是小雪吧,还记得我吗?”
周安雪松开手,看了看池沐,“你是…昨天接电话的那个人?”
“记性真好,”池沐拿过聂以筠手里的花塞给周安雪,“我叫聂以筠,这是你池沐姐姐给你买的花,生日快乐。”
周安雪可爱的脸蛋上笑容更加甜美,她娇俏地看着聂以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聂以筠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是说不是女朋友吗,这个场景又是怎么回事。
池沐捣了一下聂以筠后腰,聂以筠迟钝地将手里的礼物递给她,“生日快乐…小雪。”
周安雪拉着聂以筠走到包厢的沙发上坐下,聂以筠浑身僵硬坐在她身边。
她拆开盒子,笑容愣在脸上,“池沐姐姐…你怎么送我这个。”
“啥?”池沐凑过去看了眼,盒子里躺着一块机械手表,表盘偏大,一看就不符合Omega佩戴。
她伸手扯了扯发呆的聂以筠,咬着牙道,“你说话啊,你怎么送这个。”
聂以筠看了眼,说,“有什么问题吗?”
池沐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对着聂以筠的脑袋敲三下。
“太大了啊,”周安雪拿出手表,给自己手上比划着,“你看,比我手腕还粗。”
她又拿着手表在聂以筠手腕上比划,“你自己戴倒是刚刚好。”
周安雪把表还给聂以筠,噘着嘴,“你什么意思嘛,送我一块我戴不了的表。”
“别生气别生气,”池沐哄着,“她搞错了,她买了两块,打算你们一人一只,结果拿错了。”
“是吗?”周安雪看着聂以筠。
聂以筠不想说话,她不像池沐假话可以随口就来。
“是的!”池沐揪着聂以筠的腰,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快点说。”
聂以筠还是没说,她一碰见Omega就坐立不安,哪怕换了一个身体也让她浑身不自在。
周安雪看着‘池沐’这副不搭理自己的样子她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样子,对所有的Omega都好,亏我还以为你是有些喜欢我的,现在看来你也根本不喜欢我,既然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
她拿起玫瑰花砸在了地上,顺便还踩上了几脚,拎着包离开包厢。
“小雪!”池沐一惊,立马追上去。
“小雪小雪,”池沐堵住周安雪的去路,“她…她这两天发生了点事情,你别跟她计较。”
周安雪圆圆的眼睛里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她偏开头,说,“你根本不懂,她平时根本不这样,今天你也看见了,态度非常冷淡,说明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她…”池沐心里把聂以筠骂个狗血淋头,脸上还堆着笑去哄人,“她真的不是故意对你这样的,她还是挺喜欢你。”
“这就是喜欢吗?礼物送错了就算了,连话都不说,你别为她说好话了,本来也没谈恋爱,我再也不要理她了!”周安雪推开池沐,跺着脚跑走了。
池沐忍了忍,发现根本忍不了,她用力推开包厢的门,“聂以筠,你坏我的事,明天那什么天湖市你自己去!我不奉陪!”
说起这个聂以筠终于有了反应,“不行。”
“不行?我让你说句好话你都不说,凭什么到我这里你就不行了!”池沐冲过去,举起的拳头落不下去,只好砸在沙发上,“我不可能去。”
“对不起,”聂以筠说,“你说她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还不准我和她是奔着恋爱去的在相处?”池沐吼她,“就算什么都不是,她也是个Omega,你说点好听的哄哄怎么了!有没有点Alpha的风度!”
“我可以和她道歉。”
“道什么歉!人家说了再也不想搭理我了!”池沐气的扭过身子,周安雪的性格她挺喜欢的,长得也不错,如果不是这荒唐的意外,她是打算好好的给周安雪过个生日,在生日会上气氛烘托下也就差不多成了。
全给聂以筠破坏了。
“池沐,”聂以筠喊她,“灵空道长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池沐不搭理她,什么狗屁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必须不能饶了聂以筠。
“如果你真的不去天湖市,那我只能试一试了。”聂以筠走到池沐面前坐下。
池沐立马又偏到了另一边。
“池沐。”聂以筠双手搭在她肩膀上。
“少碰我,”池沐看着她,“我数三声,你要是不放,我对着自己的肉身也能揍下去你信…”
聂以筠突然伸长了脖子,池沐看见‘自己’的脸越来越大,她瞪着眼,下一秒,嘴唇被轻柔的触感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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