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珄正盯着画像看,突然墙上的画像闪了几下,一层薄雾从画中升起,一阵白光中画像里的人竟然出现在了面前。
贺珄看着面前有些虚幻的身影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这歌突然出现的身影上下打量了片刻贺珄,微微一笑说道:“果然,还是你先到了这里见我。”
贺珄倒是十分的沉得住气,笃定的说:“刚才竹林中在我耳边说话的果然是你。”
那虚幻的身影闪了闪,凝实了一些,伸手指了指地面上摆着的蒲团说道:“娃娃,坐下吧,听我讲个故事可好?”
贺珄看了眼面前人,没说什么便在蒲团上盘膝坐下了。
那道身影也盘膝坐在了半空中,环视了一下四周后,开口说道:“本君名唤清霄,本是修真界的一名化神期的真人,”说着抬眼凝视着门口的屏风,叹息一声道:“那屏风上画的便是本君的师门所在地云溪山,本君是云溪山的御剑峰的峰主。”说着看向贺珄好奇的问道:“小娃娃,你好像一点儿也不奇怪啊?”
贺珄露出一丝笑意:“清霄真人,从我们被困在山林之中后,见到了这么多奇异的景象,别说您说自己是修真者,就算你真是神仙,我也不会奇怪了。”说完又伸手比划了一下:“不过,您既然是化神期的真人,怎么会来到了我们这里,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啊?”
清霄苦笑一声解释道:“本君是在破境的时候碰到了紫金雷劫,那可是最高等级的雷劫啊,”说着双手一摊道:“这种雷劫一般是飞升之时才会遇到的,谁知道我只是要提高一个小境界就这么倒霉遇见了呢。这紫金雷劫威力太大,我在渡劫的时候弄得动静大了些,不小心将空间壁垒劈开了一道裂缝,又被劫雷给劈进了裂缝之中,这才来到了这个小世界之中。到了这里之后本想着潜心修炼,趁着渡劫的时候再弄出一道空间裂缝来,好回去。谁知道,等我在这里设下结界,开辟洞府之后,心血来潮卜了一卦,竟然发现本君在这个小世界里还有一段师徒缘份,这才在这里布下了问心阵来考验闯入本君洞府的人,没想到直到本君再次渡劫成功打开空间壁垒之后,还没有一个能通过百世问心阵的人。没办法,本君只好留下了一道神念等待有缘人了。”
贺珄听完之后,疑惑的伸手指向自己反问道:“有缘人?您是说我吗?”
“不错,”清霄真人的分神说道:“只有能通过百世问心的人才能做本君的徒弟。”
贺珄眼珠转了转说:“现在拜师吗?”
“不必,本君已经回了修真界这里的只是一道神念,待我将功法传给你之后,神念便会被主魂收回,若你能够打破空间壁垒来到修真界,到时候便举行拜师大典,若是做不到,你便只是本君的记名弟子,只一世,你我的师徒缘分便尽了。”说完,清霄真人双手做剑指状,做了几个手势,半空中出现了一块玉牌,开口解释道:“这道玉简内刻有可以修炼到元婴期的一切功法和法术、阵法、符篆,你将它贴到额头上,就可以将这些俱都传输到识海之内,还有”说着又一挥手,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枚造型古朴的戒指:“这是一枚空间戒指,里面有修炼所用的资源,你先滴血认主吧,等你引气入体之后,便可以使用了。”说完便要起身。
贺珄突然想起外面的白榆几人,有些焦急的问道:“师父,外面的那几人怎么办啊?”
清霄一拂袖子便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无法渡过问心阵便会被阵法弹出的,另外,桌上的玉瓶中有一颗丹药,服下去可以助你顺利引气入体。”
贺珄见神念消失不见,回头向桌上看去,果然有一个拇指大的玉瓶,打开后,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贺珄盯了一会儿丹药,伸手将丹药扔到嘴里后,便盘膝坐下,将玉牌贴到眉心处,果然一股庞大的信息涌进了贺珄的脑海中。贺珄下意识的按照初级的功法运转,很快便陷入了顿悟之中。
等贺珄从顿悟中醒来后,伸展了几下手臂,只听到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只觉得一股热流在四肢百骸中流淌,等贺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几名随从将自己围到一起护卫着。
见贺珄醒来了,众人这才送了一口气,随着心神放松下来,就听到几个人的腹中响起了阵阵饥鸣声,贺珄轻笑一声,看了眼几人说道:“既然大家都清醒了,咱们这就下山吧。”说着便起身带头向着外面走去。白榆几人见主子不肯说,几人便闭口不提刚才所经历的事情。
等出了山林来到先前的小村自后,贺珄抬头看了眼马上要沉下地面的太阳,皱眉道:“天已经晚了,咱们此时已经进不去城了,找户人家借宿一晚,明日再回去吧。”
在这个小村子里凑活了一夜,第二日天亮后八个人牵着马来到路口,翻身上马向着城门飞奔而去。
等回府之后,已经快到午时了,贺珄去正院见到母亲后,只是说去打猎时误了时间,便在山下村子里借宿了一宿。程大娘子听了也只是说了他几句,便揭过了。
在正院用过午饭后,贺珄起身便要行礼告退,程大娘子突然唤住了儿子说道:“对了,小四儿啊,今年是你祖父的七十寿诞,下个月你们兄弟三个和琼儿一起跟着我回吴州去给你祖父祝寿,你们回去让人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
贺珄答应了一声后就出了程大娘子的菡萏居回了自己的院子。接下来的日子,贺珄三兄弟照常上学,而大娘子则带着二姑娘贺琼一边打理行囊、准备带回去的东西、送人的礼物,一边教着女儿掌家理事,人情往来,忙得不亦乐乎。一时间也顾不上打理三个儿子的行装,便将事情交给了三人院子里的掌事的一等女使,等忙的差不多之后抽空去瞅了眼,确定没有疏漏便放手了。
等到了出发的日子,程大娘子带着女儿坐上了马车,转眼就见小儿子也牵着一匹马正要上去,瞪起眼睛轻喝一声:“小四儿,你想干嘛?这是走长途,不是出城去庄子上,你才多大就要骑马赶路,让人把马栓到车后面去,你上车来。想骑马,等上了官道再说。”
贺珄无奈只好照做,将马交给护卫栓到车后,踩着马凳上了马车,一挑帘子钻了进去。贺璃与贺琥见小弟被母亲提溜上了马车,两人相视一笑翻身上马,两脚一磕马蹬,伸手拉住缰绳轻轻一带,调转马头跟在马车旁护卫着向着前方行去。
一行人出了城,走了不久便上了官道,贺琥一抖马缰绳,口中呼喝一声,坐下那匹四蹄雪白的乌云踏雪扬起前蹄恢恢一声嘶叫,沿着官道向前奔去。贺璃一见扬声道:“阿琥,莫要跑的太快!当心行人!”
贺琥哈哈一笑,大声回道:“放心!大哥,我看着路呢!”说着又催动马儿快跑,程大娘子从车窗中撩起帘子,对贺璃说道:“老大,快跟上看着点儿这个混小子,这官道上人来车往的,再撞上人。”贺璃应了一声催马跟了上去。
贺珄见了摇摇头,伸手一拉着马缰绳,跟在马车旁边对车里的程大娘子说道:“阿娘别担心啦,大哥自来稳重,有他跟着,三哥出不了事的。再说了,有儿子跟着您呢,一定把您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程大娘子哼了一声:“算了吧,你们三个没一个省油的灯。”说完,将车帘一撂,说了声:“启程!”
一路上就见贺琥撒开了欢儿了,一会儿跑到前面去探路,一会儿在队伍边上跑过去,就没个消停的时候,等到了中途休息的时候,贺璃带着贺琥回到了马车旁。程大娘子带着女儿下了车透气,看到还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在比手画脚的三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快步来到贺琥身旁,伸出两指捏住了他的耳朵一使劲儿,疼的贺琥一个今个的直哎呦。
程大娘子训斥道:“好啊,刚出来你就撒开了欢儿了!你看看,你大哥这一路上跟着你,连点儿休息的功夫都没有了,你是属猴子的吗?就不能老实会儿啊……”
贺珄在一旁看着阿娘训着三哥,躲在一边偷笑,被贺琥偷偷瞪了几眼,见母亲数落个不停,贺琥赶忙插话说道:“阿娘,先别数落我啦,咱们走快些吧,前面有条小河,小河旁有个茶寮,等到了之后,停车休息一会儿吧。”程大娘子这才止住了数落,挥挥手道:“行了,一边去吧,上前面和程刚说一声,带路去那里歇歇脚。”
一行人向前走了大约二十余里,就看见了在路边的那座茶寮,两间木屋外面用油毡搭着一个棚子,四角被几根成人手腕粗细的杆子撑着,正中的地面上埋着一根更粗、更长一些的杆子,将油毡的中间高高挑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尖顶。
棚子里摆着几张桌子,桌子四面摆着四条长凳,贺珄自马车上跳了下来,四下打量了几眼,看到棚子一侧有一棵粗大的榆树,树荫罩着的油毡下正好有一张桌子,走过去看了眼桌子,示意跟来的女使收拾一下后,转身回到马车下说道:“阿娘,棚子里还算干净,树荫罩着油毡的地方凉快的很,您和二姐下来歇歇脚,一直坐在车上也不舒服啊。”
说完就听到车里传出声音,一只手掀起了车帘,母亲弯腰从车里出来,贺珄赶忙伸手去掺,程大娘子扶着小儿子的手,踩着马凳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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