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线当然没有在接下黑方任务的第一时间先刀了男主角。
系统说:“绝对不行!工藤新一变成柯南是唯一一件不能被改变的事。而且,没有‘福尔摩斯’作对手的话,‘莫里亚蒂’也不会是完整的。”
“工藤新一现在才10岁诶,我得等到七年后?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一致的吗?我幼驯染怎么办,她还在等我回去。”
“很遗憾,时间流速是一致的。我至多能做的就是让你的身体痊愈、表现出很快就会醒来的积极信号。我想这应该足够让她坚持下去,但她的确需要一天一天地等你。”
伊线垂下眼睫,不说话了。公寓里她的东西不是很多,已经全部收拾完了。她思考片刻,将告别信写好,留下自己那把钥匙,一并压在客厅桌子上。
系统问她:“你不打算和他们告别吗?我以为你多少是有点喜欢他们的。”
“别开玩笑了。要是他们问我未来在哪,问我联系方式,问我是哪里人,我怎么回答。注定是敌对立场,还演什么情深义重、依依惜别的戏码。都做反派了,咱干脆点吧。”
她将公寓门关上。
“由于黑方任务难度较高,满足赠与指定技能的条件,请问宿主希望获得什么技能?”
系统给她罗列出可选择项,包括体术、狙击、易容、五识加强、记忆加强等,之前它提到过的查看犯罪指数也在里面,甚至还有一个不给技能直接给钱的离谱选项。
之前系统一直诱惑她可以给她开金手指,就是因为这个,“达到赠与指定技能的条件”。果然金手指不是随便给的,除了用灵魂交换以外,还是巨高难度的黑方任务换来的。
伊线没有多做犹豫,只有一个技能最适合她,当然是选择那个,“易容术,带伪声能力的那种。”方便制造马甲。
伴随着“滴”的一声响,她恍惚了一瞬,突然发现脑海中多出了一项成体系的完整知识,非常奇妙的感觉。
这项技能来得正好。她将要去的地方迅速浮现在心头。“啪”地一声,伊线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浅浅微笑道:“接下来,就让我们先去捕获第一个帮手吧。”
下楼之际,她回头看了一眼公寓门。从外观上来看,它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那两位好心的警官先生,下次再见,就站在敌对立场了呢,她希望从今以后,不要再有见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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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萩原和松田准备回去,他们的同期好友伊达航恰巧有事到警视厅来,就顺便见了见老朋友。他意思意思地一人给了一拳,忍不住吐槽他们:“最近和你俩一起吃饭的机会都没有了,你们好歹也分点时间给老朋友吧?”
松田扬起眉梢,隐隐矜骄的样子很有些欠揍,“没办法,家里有小姑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
心细如尘的萩原倒是一直在考虑一件事,借机提出来,“可以约个时间,班长你带上娜塔莉,我们几个一起去吃饭。感觉伊线总是心事很多的样子,有的事我们两个可能也不太方便,还想麻烦娜塔莉多关照她一下。”
“难得啊,hagi也会有对女生搞不定的时候吗?”伊达航哈哈大笑,“没问题,娜塔莉肯定会乐意的。”
他们走出警视厅,松田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垃圾桶旁边有许多亮黄色的向日葵花瓣散落了满地,如同凋零委堕、不再明艳的笑脸。他满心想着另一件重要的事。微不足道的念头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知道是谁扔在这里的。
他们步履未停,怀揣着一种与己无关的轻快心情,略过了那捧本是为他们准备的花束。
回去的路上,松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摸出那个鹰隼打火机后顿住。伊线那句话毫无征兆就响在耳边:听我说,少抽点烟!他低低发出一声气音,将那根烟捏在手里转了回,克制地塞回去了。
他问萩原:“hagi,你喜欢她吗?”
萩原研二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他故意逗他,拖长语调说,“喜欢啊——”在幼驯染凶神恶煞地盯过来之际,他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对朋友的那种喜欢。”
松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笑,淡然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晚上我要和她告白,你自己在外面解决晚饭吧。”
萩原的笑声戛然而止,表情顿时转为不可思议,“告白的事怎么能这么草率?”
“告白还要挑时间地点吗?当然是尽快行动才是正道!”他说着说着,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突然正经起来,鸢青色的眼瞳澄澈而清明,玻璃般漂亮的眼睛里仿佛同时装着自己的性格和他意中人的模样。
“我知道她可能没有失忆,我知道她可能三观不是很稳固。就像你说的,她是石井英士那起案子里的共犯,但也是窃贼的揭发者,以及昨天那起炸弹案的改变者。在犯罪分子身边时,她可能是共犯,在警察身边时,她可能就是正义的助手。
“正因为这样,像她这种不定性的青春期少女,就应该放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吧。这样她才会近朱者赤。”
松田说得信誓旦旦。
萩原就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虽然阵平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想表白就去嘛,倒也用不着找那么多理由。不就是年纪比你小,伊线也不是什么坏人,没叫你违背警察的职业道德。”
他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在幼驯染的死亡凝视下迅速收敛表情,乖觉地自己下馆子去了。
半个小时后,他接到阵平的电话。幼驯染的声音依然镇定平淡,却充斥着一股茫然和困惑。电话接通了有一会儿,他才听见阵平的一句话,“……她走了。”
萩原没明白,震惊地问他:“你把人家吓跑了?”
松田默了默,气急败坏道:“怎么可能!我刚回来就看见——她的那把钥匙放在桌上。她的东西都收走了,还有一封告别信。你快回来看看!”
一目十行看完信的松田阵平狠狠揉着那封信,像是想要把它当成某个人的脸蛋。也不知道是幼驯染在这种时候还开玩笑、还是伊线留下来的那封信更让他情绪上头,他感觉自己快要横向爆.炸了。
啊,原来炸弹在爆炸前就是这种感觉吗。拆弹那么多次,今天他懂了。
说着“告别信”那几个字的时候,心里头像是被灌了点乱七八糟发堵的东西——她怎么能这样,在他准备告白的时候突然不声不响地跑了。
她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松田估计她连手机卡都拔掉了。那封信完全不到十行的篇幅,只有短短几句简洁的话:【我恢复记忆了,有急事离开,勿念。非常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关照。祝你们生活愉快,一生平安。】
就是那句对伊线来说极为真挚、但看起来又极为客套的祝福语,让松田阵平隐约窥探到她写下这封告别信时在想什么。她提到“一生平安”,她已经提到了“一生”,但没有一句“有缘再见”。
萩原研二蹙眉挂断电话,思绪有一刻的空白,吃到一半的美味拉面突然就一口也不想吃了。
他火速赶回公寓,看到了那封被某人揉得皱巴巴的信。阵平坐在客厅沙发上生闷气,一头卷毛蔫蔫地耷拉在他脑袋上。
“我回来的时候洗衣机还在运作,根据剩下的时间推算,那个时候她应该才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她把床单被罩都拆了丢进去洗,她连这个都记得,怎么就不记得等我们回来!”
“她连联系方式都不给我们留!”
松田的语气让人觉得怪好笑的,又是气愤又是委屈。
萩原轻轻把信放下,坐到阵平旁边发了一会儿呆,语气很平静地说道:“好像又一次佐证了我们的推测呢。恢复记忆只是托辞吧,她是觉得任务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了。”
“这算什么?”松田阵平烦躁地乱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从衣服口袋摸出那个打火机在手里抛了抛,自嘲似的一笑,“所以这个是她给我的告别礼物吗?”
她做得很好,借住在公寓里的时候从不打扰他们,走的时候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在离开前试图劝他少抽点烟。可是,这一切都给人一种她根本没有心的感觉。她救了他们,他们不必知道,她决意离开,也只有一声通知。
“她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是做完预知梦后发现的可以收集的成就点?还是她觉得好玩的游戏里可以被拯救的NPC!”
松田阵平本就凌厉的五官此时被一团煞气笼罩,脸色极其不好看。如果伊线还在他面前,他铁定能把她整个人拆了。
萩原无奈地笑了一下,随意将手搭在松田肩膀上,眼神终究变得柔软下来,“倒也不必这么说。她是自由的,不管是来是走。我还是很高兴能遇到她,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伊线从他们的生活里蒸发得无影无踪。
萩原研二不适应了几天,很快调整过来,松田阵平比他更执念。虽然放过很多次狠话,“不要让我找到她,不然要她好看”之类的,但那些都是反话,松田不断尝试寻找她的去向,甚至动用了警方的关系,一无所获。
他总是会在人群中留意到相似的身形和面孔,目光短暂地驻足又移开。在遇到某些事情,看见白玫瑰、经过游乐场的时候,总是会第一个想到伊线身上。从执念到放下,伊线送给他的那个打火机已经坏过、修过好多回,如同忒休斯之船换过了全部构件,最后被他随手收在了公寓的某个柜子里,不再使用。
他和萩原一度以为,萍水相逢的人此生不会再见。直到有一天,他们像打开魔盒一样推开咖啡厅的门,遇到了两个久别重逢的人。那是七年后的事了。
呜……
发现下一个剧情点有一个bug,卡住了。谁能救一下我,写剧情流好难啊……我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写剧情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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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遇爆处组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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